小阴阳剥离术采取的就是连拉带打的方式。
钟馗就类似于大棒子!
这位爷在阴阳两界都大名鼎鼎,别说邪祟,就是活人听到此神的名号都胆战心惊。
吴永琪长年累月被邪祟上身,大脑已经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响,面对钟馗老爷自然会心神失守,问他什么说什么?
小泥人类似于胡萝卜,它里面的精血材料与胡永琪大脑中的邪祟同出一源,天然有着相互吸引的作用!
只有用它才能将吴永琪大脑里的感觉和记忆剥离出来!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在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碗糯米,插上一根长香。
将一根蘸满鬼胎污血的红绳拿出来,一端系在吴永琪的脑袋上,另一端用一根针连着从泥人的头顶穿进去扎在里面的纸团上。
最后将病房的窗帘拉上,又糊上了一层厚厚的牛皮纸,窗台两侧点上两根香烛。
瞬间整个屋里变得阴气森森。
杨婉秋坐在窗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们。
我对杜军点了下头,杜军拿出四张符走过去,先对准吴永琪的脑门前心丹田,啪啪啪,拍上去三张。
接着拿出一张符对杨婉秋说:“杨经理!有件事儿咱得说清楚!
“你们家老吴被邪祟上身这么长时间,这你也是知道的!
“你们二位同床共枕,天天在一个床上睡觉!要说你身上没有邪气,估计您自己也不会相信!”
杜军每说一句杨婉秋的脸就白一分。
“但是没关系!今天我们哥儿俩就没指望挣钱!
“在您这儿可是下了血本,今天不光给吴领导善后,连你身上的邪气也一同全部驱逐。
“但是你可得配合着点!”
杜军一指前面的钟馗神像道:“杨经理,现在你就盯着这个神像!盯住钟馗老爷的双眼,千万别动!”
原来杨婉秋一直不敢看那个神像,本来钟馗就是面目凶狠丑陋,加上我的刀工又很恶劣!
弄的那神像简直凶神恶煞一样,换个地方拿出去吓唬小孩正合适!
现在杨婉秋急忙压住心中的恐惧,紧紧的盯着钟馗的双眼!
一二三……
杜军心里默念着,当数到十几秒的时候,杨婉秋的身体僵直不动,两只眼睛就像被线连着一样,和对面钟馗的双目成水平一条直线。
好,杜军按照我教的方法,右手拇指无名指,扣住符的左右两侧。
上面用食指,中指按住上沿,对准杨婉秋的眉心,啪,往上一拍,这道符像涂了胶水一样粘在了杨婉秋的额头!
“好了,小刀!”杜军转回来站到我的身后。
我点点头,伸手把桃木剑拔了出来,这一次我没用火,木剑遥遥一指碗上的长香。
噗,火星一闪,燃香冒出亮点,一股烟气飘出!
扑棱,病床上的吴永琪动了,双手一扶床面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依然很僵硬,目光表情全都是麻木不堪,同杨婉秋一样也紧紧盯着前面的钟馗。
我手持桃木剑在病床的一侧,踏起了常用的禹步,嘴里念叨着道家的安神静心咒:天地无极,浩荡乾坤,二八星宿,斗转星移,平心敬神,无量天尊……
随着我的口中的念诵,长香上的烟气渐渐的飘向吴永琪和杨婉秋。
杨婉秋额头上的符轻轻的抖动,吴永琪额头上的红线也随之颤抖,一道波纹如同电流一样,从他的额头传向泥的脑袋!
渐渐的,泥人的身上开始冒出红光,颜色由黑变红,最后整个儿泥人像陶瓷一样发出了昏暗的橘红光泽。
只见泥人的两只手举了起来,成五体投地的姿势,扑通,对着钟馗像拜了下去。
连拜了三下之后,噗,泥人身上冒出了一股烟,红绳熔断,泥人瘫倒在地化成碎片。
只有那根针还扎在写着吴永琪生辰八字的纸团上。
一切和驱邪秘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出现就意味着吴永琪大脑隐藏着的记忆和阴影全部被剥离出来。
我身子一转,停止了禹步,桃木剑一伸,啪,刺穿了泥人脑中的小纸团。
我把纸团放在香头之上,纸团瞬间被点燃,纸团烧尽,一股烟喷出,化作两条白线又飞到吴永琪的鼻孔下边,随着吴永琪的呼吸吸进他的身体里。
我放下桃木剑,解下手腕上的金针,啪啪啪,在吴永琪的身上连点几下,最后金针刺入他头顶的百汇之处。
我退回来对着钟馗老爷的神像鞠了一躬,大喊一声:“吴永琪志远,还不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到了这个时候,小阴阳剥离术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最后那两道白烟就是代表着阴阳互换已经结束!
刚才我那声大喝叫的,志远,就是鬼胎前生净空方丈大弟子的名字。
他和吴永琪算得上是同为一体,有些记忆要靠呼唤他的名字才能让吴永琪想起来。
杜军这边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了一支笔和一个厚厚的本子。
我们两个都紧紧的盯着吴永琪,这个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担心。
吴永琪还好说,我现在唤醒的是他隐藏的另一部分记忆,这可是鬼胎留下的,肯定不是善类。
万一吴永琪像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样暴起伤人,我们俩还得小心点。
呜呜,呜呜……对面的吴永琪还是像原来那么僵硬的坐着,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挥动两下,瘦的像杜军一样的猴脸流下了两滴眼泪!
“我他妈的冤枉啊!上天不公,命怎么这么苦啊?
出生的时候爹娘就没了刚学好本领,又被老和尚所害……
我和杜军两个人全蒙了!
眼前的吴永琪像个怨妇似的在那儿抹开了眼泪,嘴里的声音也带着回响,一副南方湘西偏远山区的口音。
好在我们两个接触的人比较多,勉强还能听得懂!
闹了半天,现在说话的就是当年鬼胎在吴永琪脑海当中留下的记忆!
此时我和杜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前的吴永琪完全没有了邪祟的凶狠,变成了一个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