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廷身后的喜婆接着又解释了一下。
按理说今天中午和晚上就应该好好招待我们,结果午饭被搅乱了,晚饭又没来得及吃。
正好路上他们家有房子,那还不如就在这儿先聚一下,先把晚饭吃了。
大家一听也觉得马家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其实这些出马仙早就饿了,只不过下午杜军给他们忽悠的过于兴奋,这些人感觉不出来饥饿。
晚饭的时候又被马冬廷那神神叨叨的仪式弄得精神紧张,没有人想起吃饭这件事。
此时听到吃饭,大家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起来,于是纷纷点头,便议论着边往前走。
我在后面听得非常清清楚楚,好多人已经产生了怀疑。
这里面有很多人经常往返于马家与又城市之间,但没有人听说马家在山里还有一间如此豪华的大宅院。
只不过是到如此,大家也只能静观其变。
嘎吱,领头的仆人推开了大门,我们这将近一百多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去。
这院子的里面早就已经点燃了几盏灯笼,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
眼前是个非常大的广场,门后是仆人的房间,再往前走是曲折的长廊右边一排养荷花的大水缸……
跨过广场就进入了正厅。里面灯火通明,但也都不是常见的电灯,墙壁两侧和角落里摆放着过去的青铜灯柱,里边是燃油。
地下全都是黄色的木地板,两旁摆着全是长桌子,后面是椅子,中间是宽敞的过道。
大厅尽头正中间也摆着一张桌子。
这种布置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婚庆酒席,倒有点像过去大户人家排宴议事的排面。
到了现在没人说话了,谁都知道马冬廷肯定是有问题,不但他的手下越来越多,看着大厅的布置也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已经计算好时间,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喜婆一年招呼了三四声,这些保家仙才是互相打着招呼,陆陆续续坐到桌子的后面。
这些出马弟子还真没有那么害怕,他们也没有天眼,根本就不知道马冬廷身边这些人是何等的恐怖。
大长脸和黑老太婆看我面色凝重烦躁,反倒声的安慰我道:“龙哥,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让马家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大长脸确实挺有信心。
他认为,马冬廷胆子再大钱再多你再有人脉……
也不可能强迫我们这一百多出马仙干什么吧?
要知道在场的除了孟浩没一个是普通人。真要都请仙上了身之后,就马冬廷你的几十名手下,都不够我们塞牙缝了。
在这种心情之下,大长脸这些人簇拥着我们坐到了马冬廷左手边第一的位置上。
这几个家伙心里也都憋着一肚子气有,没进门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等一会儿不论马冬廷再耍什么花招,必须得教训教训他,
马冬廷这家伙太能装了,接二连三的更改事先说好的安排。
原本是要在马家吃完饭,明早回古塔村。
结果今天下午你弄出一千块钱收买我们,然后又跑到这儿来吃夜宵,合着我们都成你的小打了,让干什么干什么?
此时三香迷魂阵带来的效果彻底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些人比刚才还要清醒,已经渐渐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本性。
以黑衣老太婆为首的有钱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受到了侮辱。
一千块钱是不少,但是你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们表态,这不是在拿钱砸我吗?
特别是大长脸,他绝对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平时除了给人出个马看点事之外,就是和一帮狗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三十多岁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属于那种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主。
大长脸对金钱的渴望没有那么多,他最在乎的是面子。
所以长脸对马冬廷的怨气是最多的,甚至有点痛恨他。
大长脸心里想;我堂堂狼仙弟子,来你这儿是准备在大家面前露把脸的。
你可倒好,拿出一箱子钱在这炫耀。搞得好像那你是大爷,我们要饭的一样。
大长脸一气之下悄悄地串联身边几个关系好的。
包括黑衣老太婆马脸黑皮猪……
除了他自己的铁杆兄弟之外,就是花狸猫的狐朋狗友。
至于黑衣老太婆,她想得比较多,这老太太比大长脸要精明的多了。
虽然她没有天眼,但凭直觉就意识到了一些危险的信息。
老太婆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马冬廷丧心病狂真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我好歹得有几个兄弟共进退呀!
所以黑衣老太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大长脸,还主动帮他又找了几个女仙过来帮忙。
不过这老太太多了个心眼,一直跟着蓝月一副贴心老妈子的姿态,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我还得跟着这个狐仙奶奶更靠谱。
就这样我们悄悄的聚集了有二十多号。
这数量也算不少了!
为了更加稳妥的,我特意让黑皮猪带着七八个人坐在后面离门最近的位置,还选出其中一位供奉着狗仙的兄弟准备充当向导。
这哥们被杜军安排了啸天犬当祖先,早已经对我们心悦诚服。
他拍着胸脯表态了,别管什么荒郊野外天不天黑的。
只要是大家想走,他绝对能够找着正确的路线把我们带回古塔村。
此时在前面坐着的马冬廷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从下车到进大厅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我已经做出了这么多安排。
这时他正慷慨激昂的在那里演讲,只不过演讲的内容有些跑题了。
他讲的可不是关于什么妹子妹夫的婚姻大事也不是对各位兄弟前来捧场的感激之情。
而是开始谈古论今,大讲特讲人生的最高信仰。
马冬廷从农民起义讲到乱世枭雄,从秦始皇讲到了唐太宗从朱元璋讲到了张作霖……
总之说的都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说到激动的时候,马冬廷还晃动大脑袋走到大厅中间,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大发了一通慷慨。
我在旁边看的总感觉这货有病了,马冬廷也说不上是自己怀才不遇,还是空怀壮志,反正就是挺遗憾的。
你一个邪祟弄得自己还挺高大上,听这意思,他是觉得自己是条龙,始终没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