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包括杜军都吓了一跳,刘家父子全愣了。
刘汉又看了看桌上的银像和我手里的日记,干巴巴的说道:“周大夫,你真的要出这么多钱买?”
“对,没错。”我点点头。
刘汉犹豫了一下。
“咱们都是家人,叔多说一句,我可不是后悔呀!我知道这两样是好东西,但不知道他究竟好在哪儿?
“能不能跟叔叨咕叨咕,让我们爷俩也长长见识。”
刘汉也明白,我能出这么大的价格,绝对不是单纯出于感情,肯定这两样东西确实有门道。
刘青山本来想拦着我,见他爹这么说,也满怀期望的看过来。
“刘叔青山,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主要是要买这个大鸟的银像。”
我指的指桌上那怪鸟模样的纯银制品。
“你别看这个东西模样古怪?其实它是按照西方火鸟的模样做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认识。这火鸟的手工非常高超,是用纯银制成。”
我摸了摸火鸟着脑袋。
“还有,你们可能以为这眼睛是石头的,其实这是一种罕见的宝石,外面涂了一层颜料。
“无论从工艺和还是材质来讲,它都能够值七八百块钱。”
“至于这本书嘛?”
我扬了扬手里的日记。
“也有一定的年头,里面记载了一些过去进山采药人的小故事,我挺喜欢的。”
我笑着对刘汉说道。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抛开这银像不说,这本书外人拿到手里一文不值,但对我有特殊的作用,我关注的是这里面的一些信息。
刘青山松了口气,既然这东西确实值钱,他也就不再拦着了。
老实讲他对自己的老爹也很头疼,弄了这两样东西,宝贝似的藏在家里两年多了。
中途找过不少卖家,没有一个人看得上,好容易碰到一个识货的人,卖了也挺好。
刘汉更是乐的找不着北了,他生怕我反悔,什么值七八百块钱呐?那你卖出去才行啊!
刘汉把东西包好,硬塞在我手里。
“大侄儿啊,你先拿着,钱什么时候给叔都可以。”
随后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正好我们自己还带了一些酒,他就把家里风干的野味拿出来做了好几个菜,中午带着三个晚辈就开始喝酒。
这回我们算见识了酒神的威名,挺正常的老头喝点酒之后,那真是原形毕露。
上午明明红嘴白牙已经告诉我们了:天国那事就是传说,现在非得说他太爷和爷爷都回去过,亲眼看见那地方的原址。
如今是个大深坑,里边能看到黄金树顶上面挂满了宝石地面还散落着很多金银珠宝。
可惜当时没带绳子下不去,等回来取完绳子的时候就迷路了……
刘青山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爷爷不大的时候太爷爷就已经去世了。而他爷爷是一个本分的老实人,虽说有一身的武功,但是老爷子喜欢种地,压根就没进过山,上哪儿去回老家呀?
杜军也彻底失望了,看来所谓的鄂伦春天国部落,和我们手里的大清朝宝藏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
但是从酒桌上意外的得到了另外一个信息,刘汉手里的银像和这个古本被我们问出了来历。
两年前村上严福贵的独生子办订婚宴,刘汉去的比较晚,在那儿多喝几杯,晚上就在严家住呀。
第二天他觉得不好意思,就邀请严福贵夫妇一起进山打猎,想着弄来猎物直接就给人家留下了。
正巧马神婆也在,她和严福贵多少沾点亲,闲着无聊也就一同去了。
四个人在山里转悠的时候,在一条小河附近发现了一个半埋在淤泥中的木箱,在水里已经泡了好久,虽然外边刷着防潮的油漆,也已经开始腐烂了。
大金村这地方历来水大,往年从山里都冲过来一些东西,有时候是破布也有生锈的猎枪砍刀……
偶尔也会冲过来骨头,甚至一些大洋元宝之类的。
山里人都知道这大多是进山采药打猎……那些人发生意外之后,身上的东西被山洪冲下来了。
当然也不排除山里有古墓什么的。
刘汉胆子大,他把木箱捞上来,当着三个人的面打开了,里面是一层油布,包着几样东西。
一小堆大洋三个银元宝一个玉扳指子,还有两本破书和一个银子做成的怪鸟。
这都属于没有主的东西,几个人当时就把东西分了。
老严家比他们两家都有钱,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东西,见那个扳指挺别致,只把它留下了。
元宝和大洋,大部分给了马神婆。
刘汉觉得那个银鸟分量挺重,比银元宝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少,就抱走了怪鸟。
剩下的两本书,其中一本已经泡烂,当时就扔掉了。另一本是真皮防水的,别人也都不要。
只有刘汉多了个心眼,万一是个有用的东西呢?
他就把书带回来了,回村里找了有学问的老人一看,结果发现就是个胡编乱造的鬼故事。
说到这里刘汉心里还不太平衡:“唉,当初失算了,为了这本破书,我多给了姓马那婆娘一块大洋。
“他娘的,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这玩意儿要编,我能编它个三天三夜。
“诶,对了,我再给你们讲讲啊。”
刘汗瞪着通红的眼睛,搂住了旁边的刘青山,发现不对,急忙松手把左边杜军脖子勒过来了。
“杜高中啊!我给你讲件事儿啊,你可别害怕,别人我都没告诉过他。”
“当年我们那个部落不是天崩地陷了吗?哎呀,周围冒出好多鬼,这地方变成个鬼城……”
刘青山实在忍不住了:“爹呀,我的亲爹,你能不能别白话了?让人好好吃点饭,行不?
“那鬼城的故事你都跟八百个人说过了!还讲啥呀?”
杜军被刘汉勒的直翻白眼。
“哎哎,刘叔?鬼不鬼他跟咱可没关系啊!他爱上哪儿溜达上哪儿溜达。
“不是我想问啊,那个箱子里还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们没再顺着水流往上再找一找吗?
“怎么没找?”
刘汉又干进去一杯酒,吧嗒吧嗒嘴道。
“老严头和马神婆都不去,我自己往上跑了好久,狗屁也没弄着……那箱子里除了这些啥也没有了!”
“嗯,马神婆?对了,那里面还有了一块破皮子,上面画了几个怪模怪样的人,就是这个姿势。”
刘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比划了两下。
“然后周围还写了一些鬼画符,我也没整明白,反正马神婆想要,就给她了。
“刘叔,那上面的鬼画符是不是和这个有点像。”我把桌子上的一道菜往旁边挪了挪,蘸着酒水在木桌上画了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