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没有任何装修,完完全全是山上普通的草地,这屋子就是草地上面立了四面墙,加了一个盖。
在油灯光闪耀下,里面全是低矮的一种紫黑色野草,在地面的中间位置,露出了一株高大的不知名的植物。
看上去是花本植物,花枝细长细长的,但很坚韧,不用盘在竹竿上就能立在空中。
绿色的叶子也是细长的,上面长着是五个小花苞,围着中间一个人头大小的大花苞。
这株花周围大约二米左右没有长草,露着光秃秃的泥土。
“这株花是我们少爷特意养的,说是很名贵的花卉。”
白脸说道。
我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地面的草地。
“哎,这草可挺柔软,又厚又密,是给那花儿提供养分的不?”
白脸子点点头,见我起身走到了花儿地附近想要去摸。
“二位,千万别往前走,看看就行了。这个少爷叮嘱过,任何人不许碰!”
“那好吧,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了。”
刚好这时候给他送饭的另一个白脸已经到了门口。
临走时我特意看了看他们拿出来的饭菜,里边是四菜一汤。
“这他妈的,真是有钱啊,弄了那么大个房子,就养一朵花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杜军冷笑着说道。
“那是昙花。”
我的右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皮带。
刚才趁白脸不注意的时候,我已经把五枚紫金钱全部打入了地下,正好把那株昙花围在当中。
“就是那句昙花一现的成语,如果你想看的话,恐怕得晚上来了。
“这种花只在晚上开放,只有两个小时。不过在这么阴暗的地方养着,可不是普通的昙花了。”
我接着说道。
“我已经看好了这个地方的风水,有两个地方是重点,离这儿都不太远,就看晚上我们的行动了,今天必须得把这个僵尸找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
等我们回严亮那个大院子时,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应付了几句后,严亮就让人把我们送下了山。
在山脚下我们分开了,杜军和严福贵夫妻直接回了大金村去办他们的事,临走前老严头按照约定塞给了我一把筷子和一包干粮。
接下来我悄悄的绕着山走了一圈,发现了三处水源,在这三个地方分别选择位置打入了一根筷子,又埋下了一张符。
然后找了个山洞养精蓄锐,等到夜幕降临,找出天上的北斗七星,顺着北斗的轨迹计算方位,一直来到那个小院门口。
在北极星对着门的位置,做了一个七杀破局阵,屋里那两个值班的早就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个时候山下已经开始乱了,呼啦啦的上来了一群人。
杜军还是拎着猎枪,如同我的降魔杖紫金钱一样,他最顺手的就是这种东西。
后面的刘青山拿着砍刀,还有赵金赵宝,和村上的八九个小伙子。
这次没有带梁力和赵大胆,让他们两个在村部陪着那些女同学。
赵志家见着我面,意气风发:“小刀,叔够意思不?大军回来一说,我就给你张罗上了。
“你就说咋整吧?这次是狐狸还是兔儿?啊,狸猫什么的?”
赵志家差点说漏了嘴。
我一听就知道杜军压根就没告诉他实话,这是担心他害怕不敢组织人。
“二叔,这次不是狐狸,可能是人搞的鬼,把严亮给折腾成这样。”
“啊,就一个人呐,那我们怕啥?”
赵志家有点失望。
我急忙说道:“二叔,但这个人可挺厉害,你跟大伙儿说一声,待一会儿必须听我的指挥。”
“行,你放心吧!一切有你二叔。”
赵志家又拍起了胸脯。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手。”
我让刘青山带着一半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各种铁砂小铁块菜刀这些铁器,还有人带着锹和镐。
先在池塘边和狐狸园门口分别刨了两个大坑。
鱼塘这边扔进去的是木材,里面浇上汽油。
狐狸园门口扔进去的铁砂和各种铁器,里面倒的是黑狗血和鸡血,又在这一堆铁块中间的缝隙里插进了一根木棍,上面缠着油布,做成火把的形状。
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根香插在上面。
“好,现在把严亮和那四个人抬进来。”
大家七手八脚的抬着严亮都跟我进了花棚,等这些人进去之后全蒙了。
老严家这是弄的个什么地方?地窖啊,还是山洞啊?周围还点着油灯,怎么这么古怪?
我让他们都站在我身后。
“严叔,狐狸血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在这儿呢!”
严家的两个亲戚端过来几碗血,这是我让赵金,赵宝抓笼子里那几只狐狸放的血,
“快!把那五个人的上衣都脱了,把这血给他们灌进去,扔到那个花儿的旁边。”
这时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又是脱衣服又是血,还在这种阴森的环境当中?
有些人已经后悔接这个活了。
赵金,赵宝心里也有点胆儿突的,强挺着和几个人给严亮他们每人灌了几口,然后就跑了过来。
“待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害怕啊!放心,有我们在,不会出事。”
我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这些村民。
窸窸窣窣!
这五个人刚刚扔到昙花附近多长时间,就见那几个花苞摇晃起来,细长的花枝如同毒蛇一样。
唰!几个花枝飞快的缠上了那五个人的身体,把他们拉向主根的附近。
每一个人的后背全向上露着,在他们脊椎中间的位置都印着一个圆形的纹身
接着五个小花苞突然绽放,黄色的花瓣微微发着红光,黑暗中有一种妖艳的美丽。
周围人群屏住了呼吸,张大了嘴。
啊!五个花苞像蛇头一样直接钻在了那个纹身当中。
周围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周神医,你看,那花儿在吸亮子他们的血?”
这恐怖的一幕让两个胆儿小的村民摇摇欲坠,严福贵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了。
“严叔,你先别生气,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样虽然很痛苦,但是要想救回他们的命,这点痛他们必须得挺过去。”
我冷静的盯着那几朵花苞,眼看着那五朵花慢慢的像泡了水的海绵一样开始膨胀。
中间最大的那朵没吸血的花苞慢慢绽放,露出一个女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