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没有困意,又兴奋的聊了一会儿,杜军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把雷家给我们的钱又拿出来数了一遍,眉开眼笑道:“小刀,看来这个行业真挣钱,咱哥俩出去一趟,都顶我爸干了一年了。
“要不然咱俩也像那些老前辈一样,闯荡江湖去吧,没准也能打下一片江山。”
我正在研究那条龙头腰带,这腰带暗藏玄机,上面有五个圆形的凹槽,大小和铜钱接近。
我尝试着把五枚铜钱插进去,严丝合缝,不用巧劲还拿不出来。
看来它原本就和铜钱是一套,这样铜钱即携带方便,还起到装饰腰带的作用。
我把腰带换上,指环拿出来套在手指上,回头道:“你想什么呢?没听王奶奶说吗?现在国家法制严明,好多老行业都没了,有些驱邪郎中已经退出这个圈子,甚至连医生都不做,彻底改行了。
“都这种情况了还打什么江山啊?”
杜军连忙凑过来:“我说你不会也准备改行,老老实实做个中医吧?”
“当然不会,要是那样我这一身本事不白学了吗,驱邪是有风险,但是同样挣得也多呀!
“我们周家这代就我一个男的,我要不混出个人样来,将来这些姐姐们有事,我拿什么去帮她们?”我毫不含糊地回答道,年纪轻轻的我一身本事,怎么可能甘心做个普通人?
杜军大喜:“你这么想就对了,干什么没风险,什么都怕,咱还不活了!
“我都想好了,你好好练功,多接活多赚钱,我负责花钱。”
“我挣钱你花?你给我滚远点!”我气的直乐。
“不是,你听我说,咱得让钱生钱,这次出门前我都打听好了,这里有很多好东西,咱倒腾回去那还不赚飞了……”杜军开始大讲他的赚钱计划。
“行行行,钱都给你拿着,我睡觉了。”这种事我不想操心,决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跟王爷爷学两招,这老两口儿身上可有真东西。
第二天王半仙带着我们到附近的几个景点转了转,又吃了好些特色的小吃。
然后特意抽出时间和王奶奶一起把盗墓憋宝,这两门中的秘闻诀窍,挑一些适合的教给我。
原本这里面有些东西就与驱邪相通,短短几天我的见识又长了一大截。尤其王奶奶教我的憋宝牵羊的诀窍,对我特别有用。
驱邪郎中在治邪症的时候,往往会遇到很多宝贝,你要是不认识那可就便宜了别人。
比如说当年老财院那头怪羊身上的皮,隔凉隔热不说,经过处理柔软如棉,无论外面的气候多冷,穿在身上哪怕下刀子你都不用害怕。
再有雷大刚的蛇皮,拿到药房磨成粉,配上些草药,所有风湿伤寒的患者可以说是迎刃而解,也是去除高烧燥热的特效药料。
可惜它没有修炼成了内丹,否则就更值钱了。
要不怎么说这些江湖奇门挣钱快呢,三年不开张,开张能吃五年。
杜军没跟着学,天天早出晚归,收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告诉我回去之后,手里的钱又能翻个跟头。
在王半仙在家里住了好几天,我和杜军必须得赶回去了,老两口依依不舍,我和杜军给他们留了五十元钱。
王半仙不想要,王奶奶却乐呵呵的收下了,当然不可能是贪图这点钱,老太太喜欢这种晚辈孝敬的感觉。
我和杜军拎着几大包土特产上了火车,杜军那支五连发没敢往车上带,给王半仙留下了。反正我们手头有钱,大不了回去按原价赔给人家。
杜军的确遗传了他们家族的经商头脑,带回来的东西很快就脱手了,我们手里的钱超过了五百。
一直过苦日子的杜军有些失控,那段时间喝豆浆加糖了,走路都像螃蟹,被杜叔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才改回来。
复课后,学校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国家的教育开始走向正轨,甚至有可能要恢复高考。
我爸和杜叔商量了一下,鉴于我们俩文化课的底子太薄,让我俩先升入盛京第一职业中专,再学三年看情况再说,复习的好就参加高考,不行也能混个中专毕业。
我们俩到没有太高的想法,毕竟原来的底子太差,只是舍不得学校的生活,好歹再努力一下吧。
当时的学校藏龙卧虎,好多优秀的人才教授都在运动时下放到基层。
学生们也什么样的都有,喜欢艺术的学文学学护理的……形形色色的,当然大部分都奔着高考去的。
学校鉴于这种情况,干脆除了专业课之外,主要开始教授高中课程,相当于老师带着我们复习,而且无论你喜欢什么学科,都找得到好老师业余时间指导你。
杜军就拜在一位经济学老师的门下,我跟着一位药剂学教授,班长梁力学习文学,卫生委员蓝月研究历史……这中专弄的比大学还专业。
我和杜军在学校里依然是风云人物,初中时老财院那场打鬼的宣传影响非常大,好多同学都曾见过我们的英姿,尤其我头上还有一缕白发。
别管大家对这件事是否相信,反正这两年多在学校没人敢惹我们。
杜军就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名气,每年趁着探望王爷爷的机会,开始把蒙县的土特产中草药……往奉天倒腾,尽管都是小打小闹,也挣了不少零花钱。
我们两家和王半仙的关系日益亲密,我父母和杜叔特意到蒙县去探望过他们,当然最受宠的还得说是我和杜军。
每年放假前,老两口都数着日子盼着我们去,到了他们家那更是吃香的喝辣的,对我们俩比亲孙子还亲。
老人也把身上的本事陆陆续续的又教给了我一些,用王爷爷的说法,我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集众家所长,如果放在旧社会很可能成为一代宗师。
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