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贵膝下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养女,长子严亮跟着他做买卖,女儿在省城读书,家里非常富裕。
城里有固定的客源,房子门市都有。
城里这部分是他弟弟带着一帮人管经营,严福贵负责提供货源。
原本这买卖做的好好的,可不成想唯一的儿子出了事。
之所以他找上我,是因为觉得有可能和前一段时间闹狐狸有关。
严亮今年二十五岁,已经订婚了,对于农村来讲,订婚和结婚一样有法律效力,这女孩儿基本上就在他们家帮忙。
大约在一年多前,严亮突然对他的未婚妻非常冷淡,小两口总吵架,到后来严亮干脆把未婚妻赶回了娘家。
刚开始严福贵以为儿子儿媳就是闹点矛盾,过几天就能和好,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意料。
严亮打那时起像变了一个人,对异性失去了兴趣,对所有的女孩儿都不理不睬,但是和家里四个打工的小伙子形影不离。
白天窝在家里也不好好干活,到了晚上五个人结伴出去,经常后半夜才回来,后来干脆五个人搬到山上单独住,和谁也不接触。
严福贵发现儿子从账上还支走了大量的钱,全花在这四个小白脸身上了。
把严福贵夫妇差点没气死,因为这件事太过于丢人,老严家根本就不敢跟别人说。
好在山上就这四个工人,短时间内倒也没传出去。
这段时间严福贵强行带儿子走了好几家大医院,可检查完之后,都说这个人心理上没有问题,让他到别的医院再去看看。
严家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村里又闹上了狐狸,严亮他们回村上办事的时候,全被狐狸的弄得昏迷不醒。
严福贵对儿子是又心疼又来气,恨不得除了严亮之外,那几个小白脸从此一睡不醒,那才好呢!
不过最后这些人还是都被马神婆,用那半吊子的医术救治过来。
但从此以后,几个人的身体都不太好。
最为严重的就是严亮,白天不出门了,阳光一晃眼,他就觉得浑身难受,吃什么都不香。
经常背着爹妈偷偷的喝各种鸡血鸭血……抓住鸡脖子猫脖子,咬破喉咙就开始喝。
你说这不是变成那个吸血鬼了吗?
严福贵病急乱投医,花重金悄悄的把马神婆请来了,折腾了好几次,不但没见好,病情还加重了。
严亮平时挺虚弱,突然间爆发,把马神婆打得是落荒而逃。
严福贵赔了不少钱,马神婆以后也不敢再上那儿去了。
后来严家听说我要来大金村,就一直等着,前两天忙着拜山和处理狐狸的事,他们俩也没敢打扰我,趁着今天没事才匆匆赶过来。
……
“周神医,我儿子这种病医院肯定治不了,现在全家的希望就放在你身上了,还望神医千万别推迟。
“我不敢说重谢,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严福贵摘下手里的扳指。
“听刘汉老弟跟我讲,神医很喜欢这些古玩,这个扳指就是当时我们在那木箱里发现的,给你先做个见面礼。
“你看能不能现在就跟我回家去一趟?”
“好吧,严叔您都这么说了,我们马上就去。”
我点点头。
刘汉的嘴可挺快,前几天发生的事,今天就传到老严头的耳朵里了。
我们和赵志家打了个招呼,严福贵带着我们出了村子,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
这就是他们家承包的地方。
严福贵还叮嘱了我一句,他儿子非常排斥看医生,我们到了之后别表明身份,就以客人的身份先见见面然后再说。
上山的途中,他给我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说是山,其实并不太高,山势也比较平缓,就是在半山腰处有一个天然的鱼塘,挨着鱼塘是一个养狐狸的庄园。
另外一边修了个大院子,平时严亮就带着四个工人在山上住。
院子里养着几条狗,工人手里也都有猎枪,大金村基本上没有外来人,这些只是为了防止山上的猛兽。
进院之后我们见到了严亮和那四个工人,原来我和杜军对这种人没什么概念,这次算是开了眼。
严亮好一点,那四个小白脸子一看就不太正常。
也不知道是老严家当初刻意雇佣的,还是纯属巧合。
这四个年轻人没有山里的那种黝黑健康的面孔,皮肤比一般的女孩还白说起话来细声细语,把我和杜军看得直恶心。
我破例直接使用了天眼,什么切脉,针灸啊,肯定都用不上,观察一下气色就行了。
严福贵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我们是来看货的客商。
严亮没有丝毫的热情劲,冷冰冰的看了看我和杜军敷衍了几句就让严福贵带我们去看货,他自己领着四个白脸子连送都没送。
走出好几米了,我和杜军还感觉后脖颈发麻,这家伙的眼神太阴冷了。
严福贵领着我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问我,“周神医,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
“严叔,您儿子确实有问题,他现在气血亏的很厉害,而且体内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能是经常喝一些鸡血鸭血什么的,产生了后遗症。
我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应该会有一些奇异的印记,有可能是纹身或者是一些特殊印记。”
“对对,周神医,你果然名不虚传,他没脱衣服你就能看到,真是神医啊!这件事除了我们,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严福贵有点激动。
“有一次他在家里晕倒了,我和你婶给他擦身子,这才发现后背脊梁骨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纹身。
“后来我问他才知道,那四个浑蛋同样的位置也有,当时把我气的够呛。”
严福贵满怀希望,终于找着个真有本事的人,看来自家儿子的病有希望了。
接下来我的话更是让他又惊又喜。
“严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儿子并不是什么兔子,说实话,要是那样可能还好办一点。
“他是中了邪,具体的我就不跟你说了,你可以当成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和那次闹狐狸应该也有关系。”
我看着严福贵说道。
“您要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我把他治好了,恐怕严亮以后的身体也会垮掉,没有个五六年的修养很难恢复,而且重一点的体力活都干不了。”
身体垮掉?
严福贵的脸色昏暗一下,马上又燃起了亮光。
“没关系,只要我儿子变回正常人,他不是兔子了!别说修养个五六年?就是十年八年我也认。”
“好,严叔,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鱼塘和狐狸园。”
“好,那咱马上就去。”
严福贵一路小跑似的在前面带路。
我转头低声对杜军说:“这次要麻烦了,姓严的被人下了药,变成了尸奴,而且他还中了邪。
“今天我就不走了,待会儿你赶快回去,找这些人”
杜军不露声色的点点头。
他不知道我的心脏跳成了一团,现在我可以肯定了,大清的藏宝一定就在这附近的大山里。
大金村出了这么多事,就是因为那藏宝之地的五行之气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