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衣抽妖,这次用在了主人自己身上,但是一样有效。
汪……
蓝月发出的近似于狗的叫声,头顶冒出了三股黑气,两眼一翻瘫在了地上不断的抽搐。
我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药丸,掐住蓝月的脸颊,硬把药塞了进去,习惯性的喊道。
“大军,快,拿水!”
“哎,”
杜军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嗖嗖,拿出一碗水递给我,然后鬼头鬼脑的说了一句:“小刀,你可小心点,这回哥可救不了你了,你这便宜占大了?”
我没功夫搭理杜军,先仔细的观察着蓝月,见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抬起头。
杜军早躲到一旁看戏去了,此刻曹家人都躲在屋里还没出来呢,我刚才的动作非常快,他们肯定是没看到我扯蓝月的衣服。
但是,我最害怕的一个人,蓝建国,就站在门口。
老蓝根本就没进屋,杜军拉他的时候,他不住的挣扎往回看,正好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和蓝月,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非常平静。
“小刀,快下来,下来呀,别骑着了!”杜军看我都傻了,急忙在一旁提醒。
“哎,哎……不是,我怕她,她再……”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从蓝月身上起来的?
根本不知道。
谁也没有想到我在老曹家驱邪之事,居然成为了我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幕。
什么钻地缝什么后悔莫及什么无地自容……
根本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王八蛋,浑蛋,狗妖,我他妈把你碎尸万段?
我发誓我长这么大没这么痛恨过谁,现在就是恨那个狗妖恨那匹黑马,也恨我自己。
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扯了人家女孩儿的内衣,而是觉得自己真是无能啊!
你说你是驱邪郎中?
专门驱邪除妖的。
但是,足足被这个狗妖耍了两次。
第一次还有情可原,意外不熟悉!
第二次可不是啊,这是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就被它玩成这样了吗?
我回想起刚才自以为得胜的意气风发,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
什么运筹帷幄什么胸有成竹?
简直是耻辱。
正好相反,这些词完全应该用在狗妖身上。
它才是真正的有头脑的智者,狗中的天才,妖中的军师,堪称诸葛狗妖。
我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一切都在狗妖的算计当中。
一开始我就错了。
我认为狗妖已经在坟地里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它要想活下去,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
就是必须要到这院里抢人或者抢狗皮,否则只能在外面等死。
这个都没错。
可这狗妖也恰恰利用了这一点,估计这家伙心里也在想:就你们这智商还想跟狗爷斗吗?
好,没毛病。
狗爷我肯定去,我知道你们在院子里做好陷阱等着我呢!
但是,狗爷来可不是为了抢人或者抢狗皮?
爷是来送死的。
而且在临死之前要拉一个垫背的。
……
抛出去彼此身份的不同,我到现在都有点佩服这狗了!
这智商太牛逼了!
先把鬼馒头吃掉,再按照我划的道走上招魂台,接着吃光下了药的母鸡,最后爬上木棍去抢狗皮……
所有的一切,完全是按照我的设想和计划。
直到我和杜军冲出来,开枪,飞刀斩头……
计划完完全全的实现了,我们大获全胜,然后所有人欢呼雀跃。
其实谁也不知道,这恰恰也是狗妖的计划。
它用一具肉体彻底让我们放松了警惕,所有的人全出来看热闹,我最有威力的防身法器也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
下面才是狗妖的计划。
在蓝月去拿那个黑狗皮的时候,她已经被这个狗妖附身了。
然后拦住我要收回法器的动作,控制蓝月扑到我的身上死死的缠着我……
这也是一石多鸟。
首先别人不敢打我们两个,因为伤到的全是自己人。
第二,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驱邪的本领,根本就分不开我们。
第三,也是狗妖算计的最阴险最完美的地方。
我身边没有法器了,要解决这个事,只有狠下心来下重手击打蓝月。
那结果有两个。
要么,蓝月深受重伤,最次也得是断胳膊断腿。
要么,我要没来得及下手就可能被蓝月掐死。
除此之外,如果这事拖的时间长了,蓝月的神智和身体也会受到不可恢复的伤害。
你牛逼真牛逼!
狗妖,我服了!
以后你就是我计谋上的导师头脑上的标杆了……
失败了,你还给我弄了个天大的麻烦!
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关键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看蓝教授的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头已经要爆发了。
不怕这个人怒发冲冠咋咋呼呼的。
就怕这样面无表情,貌似很平静的。
这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对方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极点,这种愤怒超越了一般的层次,马上的爆发是非常恐怖的。
“哎,蓝叔,蓝叔。”杜军硬着头皮上去打了个招呼。
这没办法,兄弟办了这么丢脸的事,他不出头谁出头啊?
杜军堆起笑容道:“其实小刀他也是为了救人,看当时我妹子的状况多吓人呐?
“这……”
杜军那么伶牙俐齿,说不下去了!
多吓人你也不能把小姑娘的内裤给扯断呢?
那是内裤,可不是内衣?
老蓝头根本就没有搭理杜军,一巴掌给他推到一边,先跑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宝贝闺女。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召唤:“大军,快,喊人喊人,把蓝月赶紧抬屋里去。”
“住手,周小刀,这事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蓝教授面目狰狞,就像斗鸡一样伸长了脖子大吼一声。
我急忙松开手后退两步。
杜军那边急急忙忙张罗了几个人,把蓝月抬到屋里放到炕上。
我在院子里也不敢进去。
杜军在屋里看蓝月呼吸平稳,面色红润,除了昏睡之外,一切正常,彻底放下心来。
他到门口指了指我的手里:“衣服,哎,衣服!”
“哎呦!”
我脸腾的就红了。
这手里还攥着蓝月的内裤,这东西不能扔啊?
但是拿着这不更刺激人吗?
我顺手把衣服揣进了大衣的兜里。
现在也不敢想怎么跟蓝月解释了,爱谁谁吧,杀人不过头点地!
再说我觉得蓝月不能像她爸那么老顽固。
我这也是为了救她,其实她应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