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对人类来说

　　繁衍都是大事

　　这一夜，言笙选择了放纵

　　这对邻居就不是好事了

　　三四十岁的男人在床上愁眉苦脸

　　老婆在侧咬牙切齿

　　这是得不到满足的表现

　　没办法

　　男女体质差异

　　老话怎么说的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朦朦胧胧的天光意味着第一缕阳光还在酝酿中尚未来临。

　　这时的空气中仿佛飘浮着淡淡的雾气，尤其是远处，可是当你走近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谁也搞不清那些雾气究竟是在远方还是围绕在身旁，亦或仅仅是脑海里。

　　女人还在沉睡

　　她还打鼾，虽轻微

　　言笙摇了摇头，出了门。

　　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股烧柴的味道，让言笙不禁想起小时候家家儿烧煤笼火的情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慢慢走进了未拆迁的老城区

　　……

　　清晨，院门大开

　　瞄一眼

　　铁皮烟囱在屋里七拐八绕的就是舍不得让它赶紧出去。那炉子檐儿上还熥着昨天蒸好的白薯，一面儿是软塌塌的，另一面儿是脆皮糖心儿。

　　炉子上的水壶又开了，呼呼的往外吐着热气却没人搭理。这时候人们慢慢起床，在一阵沉默着的忙碌后，上班儿的上班儿，上学的上学，一如分飞的劳燕。

　　再过一会儿，言笙耳边开始传来杂七杂八的声音，偶尔有人咳嗽，那是胡同儿里路过的行人。

　　阳光说来就来了

　　在经历了各自复杂的准备过程后便和言笙简单的相遇了。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透过周围家玻璃上的冰花儿照进去，在地上抛下魅影。

　　穿过胡同，大路两旁已遍布落叶，就连沟壑也被填满了，有些残雪但不多。言笙脚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就像是踩在摊煎饼的薄脆上。

　　除了松柏以外的树木无论大小一概都是光秃秃的。偶尔有三两只蓝喜鹊落在上面，看似漫无目的的蹦来跳去，其实是在驱赶附近的麻雀。它们只会拿麻雀撒伐子，碰到了比自己个儿大的黑喜鹊就老老实实地给人家腾地儿了。

　　北京的冬天就是这样，眼瞅着生硬寒冷，却处处洋溢着暖烘烘的热气，它表面上显得荒芜，甚至看上去有几分破败，但仔细发觉却也暗藏着勃勃生机。这里的清晨充满了世间万物的窃窃私语，经年累月后让人依旧感觉似曾相识，他们商讨着谋划着，究竟该如何书写这传奇中的平凡一天。

　　言笙正准备找地儿吃饭呢

　　电话响了

　　是中芯江上洲

　　“喂”

　　“你是不是在京城？”

　　“怎么了”

　　“一起吃早餐”

　　“好”

　　……

　　没有事谁会大早晨的来电话

　　言笙心有所思

　　张汝京和江上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所以他对张博士说话要客气

　　因为他执掌中芯

　　有能力推动股价帮他赚钱

　　江上洲就不一样了

　　家里老头虽然没了，但其早年间是走过草地踏过雪山的主儿，门生故旧在夏国不大不小也是有一号的。

　　在京城

　　他绝对是有影响力的人物

　　吃的是烧饼，喝的是小米粥，咸菜嚼起来清香脆生。

　　早晨太阳刚出来

　　刺骨风吹过

　　言笙坐在小饭馆吃饭

　　他喜欢这种小馆子，人来人往

　　有烟火气

　　再就是几十年的老字号

　　后厨师傅手里也是有活儿的

　　江上洲一个人来的。

　　司机秘书都没带

　　小马扎摆好，他坐在言笙对面。

　　“吃饭，吃饭，饿死了”

　　“江秘书长看起来好疲惫”

　　“嗯”

　　民以食为天，他太饿了

　　碗筷端起就是炫，狼吞虎咽比不上

　　但也差不了多少

　　……

　　“上面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江上洲擦了擦嘴

　　掏出烟盒递给言笙一支

　　但两人谁也没点着

　　“你的意思呢？”

　　“中芯的意思呢？”

　　江上洲是江上洲，中芯是中芯

　　言笙分得清，所以他问了一句

　　江上洲沉吟了片刻

　　烟在指尖翻飞，片刻后说道

　　“中芯这些年老老实实研发扩大规模，在国内从未招惹过谁，有合作的高校，但没清华。所以这次它做过头了”

　　“然后呢”言笙想听具体的

　　“西电子科复旦北邮上交大学浙大这些高校会联合向教育部上书要求减少清华的科研经费”

　　“另外，我父亲的老部下在发改委工作，明天我会去找他，这事儿还有的谈”

　　“不否认，有人想做和事佬”

　　“但我不同意”

　　“中芯需要立威，不然是个人上来都想要咬两口，会很烦。现在清华就是个很好的靶子”

　　言笙笑了

　　“哪怕它是国家的顶级学府？”

　　江上洲摇了摇头

　　见状

　　言笙笑的更欢乐了

　　他竖起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

　　江上洲来是告诉言笙不要怕

　　做你该做的事，就像在上海那样

　　杀他个翻天覆地

　　别来到京城，怕这怕那

　　就畏畏缩缩的不动弹了

　　江上洲明白斗争不是请客吃饭

　　更不是说认输就算了

　　是需要肉体，精神都需要被毁灭的

　　各种意义上的

　　只有打到对方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他在京城这些天的游说

　　比言笙直接送人去死还狠

　　但他有立场，有资格

　　所以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来了

　　大大方方的没有一丝遮掩

　　京城大大小小的领导都知道了这摊事

　　大小会议不断

　　就为平稳过度，但这事儿很难

　　中芯是受害方

　　得先获得他们的谅解

　　才能谈别的

　　言笙懂

　　所以他直接说道

　　“京城这边的名单呢”

　　江上洲递给

　　言笙一张早已备好的名单

　　“这学校也是水浅王八多”

　　“净他么动歪脑筋，做事还糙得不行，如果是二代想要中芯，也不会要求两个董事席位，真是把人都当成傻子了。”

　　言笙低着头回了一句

　　“象牙塔嘛，可以理解”

　　清华归教育部管

　　校内设有党政办公室

　　这里面的人可以说是实权中的实权

　　江上洲给的名单人不多

　　上面只有两个党政办公室的副主任

　　三个个工程院的教授

　　以及信息以及材料专业的俩院长

　　还有学校投资部门的负责人

　　再就是清华紫光的董事长

　　在这个社会阶层划分中

　　绝对的上层

　　但

　　想吞并中芯

　　还不够

　　小马想拉大车，没那么大劲儿

　　只会被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