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把她抢过来
京郊驿站。
苏逾白躺在床上正在养神,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煞气扑面袭来。
下一刻他就被人捏住了脖子。
那人居高临下,眉目冷锐,捏着他脖子的手只要轻轻一动,便能扭断他的脖子。
苏逾白感觉到呼吸不畅,而他也没有挣扎,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双冷意骇人的眸子。
“为什么?”
简短的三个字没有任何的感情,萧临渊如何也想不到,对娇娇下手的人竟然会是他的表哥。
他虽然姓苏,实则是镇国公府月家的遗孤,他舅舅的儿子。
当年镇国公府发生灭门惨祸的时候他只有三岁。
被他的乳母苏氏暗中救下,这才改名姓了苏,这些年来苏逾白和镇国公府的旧部一直藏匿在甘州。
暗中接济他们的人,正是长公主。
但萧临渊知道,苏逾白要杀娇娇绝不是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阻止他动情也只是敲打一番,并未下杀手。
显然苏逾白是真的动了杀心。
苏逾白有些窒息,只能勉勉强强发出声音:“你……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杀我!”
萧临渊眯了眯眼睛,捏着他脖子的手猛地用力,伴随着他阴鸷冷厉的声音:“为什么要杀她!”
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看见苏逾白脸色铁青,他匆忙跪在地上道:“少主息怒,公子他受了重伤,还请你放过他吧。”
此人名叫青绝,是苏逾白身边的贴身侍卫,正是他带着人将苏逾白救下,送到了驿馆。
听到苏逾白受了重伤,萧临渊略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松开了手掀开了被褥。
苏逾白赤裸着上身,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还在渗血。
而他一松手,苏逾白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吐出一口血来。
萧临渊眉梢微动,盯着苏逾白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明显体内还有残留的迷药。
而这种迷药出自于神医谷,后来被娇娇用在了她的暗器上。
也就是说,是娇娇用暗器制服了苏逾白这才捡回一条命,那么苏逾白身上的伤,也是娇娇做的?
是了。
那个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报复起人来可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的,顾锦初王舒绾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的娇娇,一点都不娇弱,他只是心疼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萧临渊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要杀她?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表哥,我就不敢杀你,我并不介意你们月家断子绝孙。”
苏逾白笑了起来,他唇上染着猩红的鲜血,衬得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好像鬼魅一般。
他道:“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一半月家的血,大仇未报你却将剑刃指向了自己的兄弟,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说她该不该死?”
萧临渊看着他问:“你是被人蛊惑?还是脑子不太正常?
灭了你们月家满门的人是顾魁是陛下,你不去找他们报仇拼命,却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还算是个男人吗?
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你们月家是不是真的有通敌叛国之嫌?”
“萧临渊。”
苏逾白怒声痛斥着他:“你骂我可以,但你不可以诋毁我们月家。
我们月家对大盛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萧临渊神情淡淡的问他;“那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东西来?”
苏逾白怒火攻心,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听萧临渊冷漠无情的声音道:“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他唤了一声:“凌越,传我命令即刻起断了送往甘州的药。”
苏逾白听到这话,果真慌了,他看向萧临渊着急道:“萧临渊,你不能这么做,苏家对我们有恩,你怎么能忘恩负义断了晴儿的药?”
他妹妹生来先天不足,患有弱症,大夫断言活不到二十岁,而她的病只有神医谷的药能救。
萧临渊讥笑一声:“你说错了,苏家对你有恩,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命又不是苏家救的。
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出手救你的妹妹,你想报苏家的大恩,就自己去报别拉上我。”
他目光沉寂,盯着苏逾白又道:“你也知道你妹妹的病,需要神医谷的药才能救命,却还敢对娇娇下手?
叶家人一向护短,你今日动了娇娇,便是害了你的妹妹。
你也知道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却想让我成为这样的人?凭什么?”
他俯身捏着苏逾白的脖子,靠近他几分:“我不欠你,也不欠苏家,不欠月家,反而是你们月家欠了我的。
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还死心还敢对娇娇下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萧临渊将他扔回床上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素色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即用内力将帕子化作了飞灰散去。
他扫了扫袖子上沾染的灰尘,对着苏逾白道:“我说到做到。”
留下这话,萧临渊转身出了房门,凌越迎了上来多嘴问了一句:“大人,甘州的药还断吗?”
“断!”
斩钉截铁的一个断字,落在苏逾白耳中让他急火攻心,他挣扎着想起身却扯动伤口撕心裂肺。
青绝忙拦住他:“公子。”
他劝道;“少主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再去向他赔个不是,你们是兄弟,他不会置小姐的生死于不顾的。”
苏逾白跌在床上,脸色灰败,他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青绝道:“公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少主好,你干嘛不说出真相?让他无端的误会?”
苏逾白自嘲一笑:“说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深陷其中,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他闭了闭眼睛,忽而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