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只会心疼你
逛过夜市看过了花灯,冯雪柔心满意足的坐在马车上,手里还拿着从夜市上买来的小物件。
这是月知章给他们的女儿挑的。
看着冯雪柔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意,他问道:“开心吗?”
冯雪柔故意道:“你这哄哄小姑娘还可以,我又不是小姑娘,哪会被你这拙劣的小把戏所蒙蔽。”
“哦。”
月知章一本正经的回道:“明白了,为夫还得继续努力。”
冯雪柔嗔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这十几年没少用这样的把戏骗小姑娘吧?”
月知章突然凑了过去,认真的看着她道:“除了你,哪有人会瞧得上我?
更何况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像你这般勾得人魂不守舍。”
冯雪柔耳根一红,忙将人给推开:“好好说话!”
月知章却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就将人抱在了怀中道:“我说的是真的,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唯一的一个。”
这话,冯雪柔是相信的,毕竟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这个男人明显生涩的很,说起来这人还是她调教出来的呢。
她仰头看着男人好看的下巴道:“可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
月知章愣了一下,低头对上她的眸子,沉沉的声音道:“从前或许不是,但以后会是。”
冯雪柔问他:“你不介意?”
她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男人不介意她的过去,还愿意娶她,和她共度余生。
月知章听她这么问,一颗心好似被攥住了一样疼得有些无法呼吸,他低头寻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欲望,就只是这么吻着她,带着深深的疼惜。
过了许久,月知章才将人松开,低哑的声音给了她回答:“我只会心疼你。”
冯雪柔鼻翼一酸,她搂着月知章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也不说话,一颗心却被他所感动。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走吧。”
月知章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冯雪柔抬头一瞧不由的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回了宫,没成想竟被带来了叶府。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道:“你这是?”
月知章道:“欢儿不是喜欢叶君泽吗,带你来见见未来的亲家。”
冯雪柔:“……”
这大半夜的来见未来的亲家,而且还是两手空空也太不合规矩了。
但来都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月知章进去了。
花厅里,众人都在。
见月知章携着冯雪柔的手进来,叶沉鱼和萧临渊对视了一眼。
他们之前也没收到消息,不知道月知章要带着冯雪柔一起来,所以这戏要怎么演才能不穿帮?
就在两人踌躇时,叶君泽先人一步走过去:“岳父大人,你把岳母带来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说着,高兴的对着身后的叶岚和云致道:“爹娘,这位就是阿欢的母妃。”
“原来是冯家妹妹。”
叶岚亲昵的拉着冯雪柔的手道:“之前常听君泽和沉鱼提起你,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拜访。”
“叶姐姐客气了,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她们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许是因为在座的都是熟人,她们也不觉得生疏,渐渐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
萧临渊给月知章递了个眼神。
月知章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对着冯雪柔道:“让叶夫人陪你说说话,我和摄政王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冯雪柔点了点头。
月知章同萧临渊等人一起离开,出了花厅他才问道:“什么事?”
萧临渊道:“苏逾白在府上,如今正在佛堂跪着呢。
娇娇假扮苏晴从苏氏嘴里吐露出了当年的真相,他受了不小的打击。”
月知章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萧临渊不置可否,他道:“当初他离开后,又是怎么成了大胤的使臣,他们此番有何目的,还得劳舅舅亲自问一问。”
月知章道:“放心吧,他如果还执迷不悟一心向着苏家,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了他。”
他们月家没有这么没用的儿郎,即便愧对于自己的二弟,愧对于月家的祖宗,他也不会让苏逾白走上邪路。
来到佛堂,就见苏逾白挺直背脊跪在地上。
而香案上供奉着月家的灵牌位,这是寻回月知章后,才供奉在此的。
月知章走过去,他一个旋身在香案旁边的梨花木椅上坐下,冷冷的看着这个侄儿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苏家人吗?”
叶沉鱼听着这话,唇角不由的一抖。
论扎心还得是舅舅啊,今日苏逾白这颗心是不停的被人蹂躏践踏扎刀。
啧啧。
活该!
苏逾白抬头看向月知章道:“大伯,对不起,是我错了!”
“呵。”
月知章冷笑一声:“我将苏氏的真面目告诉你,你不相信,非得要自取其辱,现在知道错了,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身为月家遗孤,你为镇国公府为月家做过什么?
如今顶着大胤郡王的身份回来,是嫌镇国公府勾结大胤图谋造反没有证据吗?
见过蠢的,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
不能为镇国公府翻案洗脱冤情也就罢了,还处处拖渊儿的后腿,给他找麻烦!”
说着,他一拍桌子,冷冷的声音斥问道:“说,你是怎么成为大胤郡王的,此番回来又有何目的。
当着月家列祖列宗的面,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叶沉鱼深切的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那种压迫之感。
哪怕她不是被审问的当事人都觉得心肝有些颤抖,大气都不敢乱出。
叶君泽想的则是岳父这般严厉,他以后可得小心些,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众人心思各异,唯有苏逾白内心无比的煎熬,他一脸丧气的跪在地上道:“侄儿……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众人当即收拢了心思,看了过来。
月知章气得不轻,他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苏逾白的脖子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向着苏家,不知悔改吗?”
苏逾白有些艰难的回道:“不是我向着苏家,而是这一切都是苏晴做的。
她并没有告诉我,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得到了这尊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