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在七枚银针的末端出现了点点粉红色的气雾,气雾的浓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强,而此时陈天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起!”随着一声厉喝,粉红色气雾像一朵蘑菇云一样升起,随即在空中“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七枚银针表面闪烁出金光,金光一闪而逝。
“收!”又是一声厉喝,七枚银针便又回到了陈天佑的手中。
陈天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病床上,他取出补血丹服下,随后他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长舒了口气:“好了,接下来就等千年灵芝的到来。”
张圣手从病床上下来,趁陈天佑没注意,轻轻地在肋下肝区按了一下。
“咦?”让他担心的刺痛感全无,反而是整个肝区暖暖的,感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张圣手暗喜:“我这是真的好了吗?这年轻人果真是神人啊,难怪渐冻症他都有办法治疗,我得好好与他结交才行。”
孙妙手则被刚才的血雾爆炸惊得呆立当场,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完全被陈天佑的医术征服了。
他突然身体弯曲,朝陈天佑拱手一拜
张圣手见状,他眼珠子一转,马上明白了孙妙手的意图,于是赶忙效仿孙妙手朝陈天佑深深作揖。
两老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恳请陈神医收我为徒。”
两老人的举动把陈天佑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竟然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拜师学艺。
虽然论医术,陈天佑做他们两个的师傅绰绰有余,但毕竟眼前这两位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突然要拜自己为师,着实让陈天佑感觉道手足无措。
“孙老张老,您们这是……”
“我从医将近五十年,自认为医术在德县甚至是南越省都是数一数二了,今天得以见识陈神医的惊天医术,才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我的医术在陈神医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张圣手感叹道。
孙妙手也赞赏道:“是啊,自从和陈神医认识,您一次次地刷新了我对中医的看法,我在您的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医术,什么叫医德。”
被两位名医当面赞扬,陈天佑感觉老脸发烫:“两老过誉了,关于医术问题我们可以相互探讨。但至于拜师,您们都是大师级人物了,我一个小辈做你们的师傅,似乎不大妥吧。”
“陈神医,所谓达者为先,在我们中医行业,都是技高为尊,德高为范。今天见识了您两次救人的场面,您的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化腐朽为神奇,让我望尘莫及。”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张圣手白了一眼孙妙手:“孙老头,你怎么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言毕,两老人身体几乎弯成九十度,再次朝陈天佑深深作揖:“恳请陈神医收我为徒。”
看着眼前两位年过半百在中医界久负盛名的老人,屈尊降贵地拜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为师,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大的决心,为此陈天佑也有所动容了。
他觉得,这样还拒绝的话,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陈天佑假意为难道:“哎,也罢,本来我答应师傅不能随便招收弟子,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先收你们为记名弟子,待日后我有缘再遇恩师,得到许可后再正式收你们为徒。”
他思忖了片刻,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个前提,既然入了我的门下,必须将悬壶济世为己任,日后如果被我发现有所偏离,那就休怪为师无情。”
陈天佑的医术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必须掩盖自己得到域外传承的事实,为自己设置一些神秘感,于是他虚拟出一位神秘而不得见的师傅,或许是此刻做好的办法。
而且,经历了省城周家事件后,特别是京都陈家的存在,让陈天佑不得不考虑身边人的安危,他得组建自己的势力,以保证风车村的安全。
“多谢师傅成全,弟子谨遵师命,弟子孙承志弟子张济华拜见师父。”两老非常激动,“砰,砰!”就给陈天佑跪下磕头。
传统中医最讲究的是传承,所以两老拜师行磕头大礼很正常,陈天佑自然也没有去阻止。
“起来吧,都一大把年纪了,意思一下就好。”陈天佑赶紧将他们从地上扶起。
“多谢师傅体谅,以后弟子为您马首是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在所不辞。”孙妙手适时地送上了一阵彩虹屁。
张圣手也赶忙接腔道:“嗯,哪怕是师傅要了我那间顺和堂,我也在所不辞。不过我唯一希望的是师傅可以指点我针灸之法。”
陈天佑微微一笑,虽然张圣手表现得过于心急,但是他看得出两老都是医痴,有心钻研高超的医术,为了学习高超的医术什么都愿意付出。
“承志济华,我既然收了你俩为徒,对于医学知识,为师自然不会吝啬,只不过我刚才施展的针灸之法难度过于大,需要一定的武学功底,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学习起来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因为七星针法需要配合星辰之力使用,陈天佑自然不会随便透露星辰之力的功法,而且俩老已经年过半百,没有任何武学基础,也不可能从零开始学习。
“不过为师会将此套针灸之法的简化版传授给你们,虽然做不到以气御针,但是其他的功效基本上可以满足得到。”
“好,感谢师傅!”俩老恭敬地回答。
孙妙手给陈天佑满上一杯茶后问道:“师傅,您现在除了带领风车村村民共同致富,还有其他工作吗?”
“暂时没有其他工作,但是好像又有忙不完的事情。”陈天佑坦诚道。
“既然这样,师傅能不能抽时间来我固生堂坐诊,我也可以在旁边观摩学习。”孙妙手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