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外面传来冷夜的声音。
“主子,对方人太多,属下先让乘风护着您与太子妃撤离!”
话音刚落,却听见乘风的声音传来。
“他奶奶的,打架就打架,这哪来的烟?”
沈若惜闻了闻,脸色一变。
“不好,是毒烟!”
她飞快的掏出自己的小药箱,打开后扫了一眼。
好消息,带了解毒丸。
坏消息,带的不多。
她拿起一个,递给了慕容珩,之后将另外两个递给乘风与冷夜。
“吃下,速战速决,其他人用水沾湿布蒙住口鼻!”
冷夜接过吃下,另一颗递给乘风。
乘风直接塞给了桃叶嘴里。
桃叶猝不及防的吞下了。
她睁大眼:“那你呢?”
“俺身体强壮,没事,俺用水捂住口鼻!”
说着他就撕下一块衣料,摸向身边的水囊,结果一愣。
“没水了!”
随即一转身。
桃叶好奇:“没水了那……啊!”
她尖叫一声:“你解裤带做什么!?”
“啊?没水俺有尿啊。”
“我有水!”
桃叶红着脸将马车上的水壶递了过去。
马车内,慕容珩拿着解毒丸,目光如电的扫向沈若惜。
“你自己怎么办?”
“如今这情况,自然是将解毒丸给最需要的人,你与冷夜还有乘风武功最好,自然是你们用,我能撑一会。”
说着,她怕慕容珩不肯,直接将他手里的解毒丸拿过来,捏住他的脸,将解毒丸给塞进了他嘴里。
慕容珩狭长的眸子闪着微光。
之后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
“那你……”
沈若惜刚开口,却觉得自己下巴一紧,被他钳住了。
慕容珩将她头抬起,唇径直覆了上来。
舌尖卷着一颗药丸,送入她的嘴里。
沈若惜一愣,随即开始挣扎起来。
慕容珩紧紧搂着她,压着人一边吻得更深,一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的咽了下去。
等他松开之后,沈若惜睁大眼。
“你干什么!你不是说我说得有道理?”
“是有道理,但是我不听。”
慕容珩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脸上居然带了些愉悦的笑意:“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更重要。”
说罢,他一把将袖子撕开,之后倒了水在上面蒙住脸,掀开车帘坐在了马车上,之后猛地一扬鞭,驾着马车便冲出了人群。
冷夜跳上来,与慕容珩二人一边阻挡着刺客的进攻,一边在夜色中飞快行驶。
沈若惜被惯性甩得摔在了车厢内。
她努力坐稳身子,有些恼怒的咬了咬唇。
这病秧子还挺叛逆!
马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没有听到兵器交接的声音。
沈若惜掀开车帘,刚准备看看到哪里了,前面正在飞奔的马匹突然一脚踩进了一个雪坑,随后冰块裂开,整个马车都掀进了旁边的雪沟。
“啊!”
沈若惜整个身子被甩出来,砸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容珩双手接住她,将她紧紧护在了胸前,二人一起躺倒在了雪沟中。
沈若惜趴在他的身上,微微睁大眼。
“阿珩,你没事吧?!”
“没事。”
慕容珩伸手,轻轻捏了下沈若惜的脸。
看见她安然无恙,眼神瞬间松了下来。
他轻笑:“不过我没想到,你比想象中沉,看样子近日东宫伙食不错。”
沈若惜掐了他一下。
“我才没胖。”
明明就是他虚。
见她露出这副娇俏模样,慕容珩微微抬头,将鼻尖蹭着她的鼻子。
“嗯,你不胖,是我不行。”
冷夜从旁边的雪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与太子妃打情骂俏的场景。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恩爱呢?
看样子是没事受伤。
“主子。”
冷夜快步跑过来:“主子,您没事吧?”
慕容珩掀起狭长的眸子。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
冷夜:……
“属下失言了。”
冷夜赶紧将二人扶起来。
慕容珩站起身,后背已经全被雪水浸湿了。
冷夜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现在应该已经远离了,主子,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给您处理一下。”
沈若惜也有些担心。
她伸手翻看了下慕容珩的眼皮,之后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万幸,没有中毒的迹象。
慕容珩单手握拳,咳嗽了几声。
“信号弹放了吗?”
“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放了,支援的人应该马上便会去接应乘风他们。”
他们每每出行,必定会有一波人马在不远处附近接应,就是怕会遇上今日这般的突发状况。
慕容珩点点头,吩咐道:“先找落脚点。”
冷夜将马车从雪沟里费劲给弄了上来,之后驾着有些疲惫的马匹,朝前驶去。
几人比较幸运,很快找到了一个比较小的客栈,暂时住了进去。
慕容珩坐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将已经冰冷的身子泡了进去,沈若惜原本准备离开,可见他靠在木桶里,微微仰着头,冷白的脸上,眉头微蹙,似是不舒服。
她下意识的走过来,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烫死人。
“你发烧了?”
她有些惊讶,随即摇头。
这身体,也不知道平日里在床上究竟为什么那么能折腾。
慕容珩缓缓睁开眼。
然后缓缓点头。
“嗯。”
样子有几分可怜。
沈若惜:“那别泡久了,水凉了就不好了,我让冷夜进来伺候你穿衣。”
“不用他。”
慕容珩一口拒绝:“他不适合伺候人。”
沈若惜一愣,随后想起来,以前都是小禹子伺候他的。
慕容珩双手撑着桶沿,站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起来了?”
沈若惜有些慌乱的将目光别过去,脸上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慕容珩擦着自己的身子。
“哪都见过了,如今怎么还害羞了?”
他开口道:“若惜,将我衣服递过来好吗?”
“你自己拿。”
“我没力气。”
慕容珩的声音突然泛着虚弱:“头好晕,好冷,你要我在这里一直晾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