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波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君夜，“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因果狭间中不付出任何额外代价，而且一位领悟因果法则的预言家尝试查探你信息的时候，差点死了，对吧？”
李君夜摊手：“我说的话很难懂吗？有必要重复一遍？”
奥托格兹连忙道：“老李，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意味着什么？想要在因果狭间中获取东西，就必须要付出额外代价，获取的东西越珍贵，付出的额外代价就越大，这是因果狭间的铁则，从未有例外。”
“你如果不用付出额外代价的话，岂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李君夜：“也不是，我还是得付出等值的东西。”
奥托格兹：“那不一样，宇宙中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有些珍稀物品，我们甚至愿意付出比它本身价值高百倍的价格！”
李君夜：“话是这么说，但我现在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波尔沉吟，随即又问道：“那位预言家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君夜：“她让我不要突破大帝。”
“不要突破大帝？”奥托格兹一愣，“老李你不是早就已经超越大帝了吗？”
李君夜摇头：“战力和境界不一样，目前我还是天宫境巅峰。”
奥托格兹有些没明白李君夜的意思，不过他倒也没多问，只是看向波尔：“波尔教授，老李这种情况，你有没有想法？”
波尔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两位稍等片刻，我去翻阅一下典籍。”
说罢，波尔便一头钻入书库当中。
“有了！”
波尔取出一本黑色的古籍，封面上还有一棵枯萎的世界树。
奥托格兹看到波尔拿出那本书，眼神微微一变：“波尔教授，你怎么把这禁书取出来了？”
李君夜好奇：“那是什么？”
奥托格兹：“那是腐朽邪经，是早已覆灭的腐朽圣教的遗物，里边蕴含着腐朽之神的力量，当今宇宙中只有五本，我们真理学会收藏了两本。”
“其中一本我在对付永暗之庭的时候用了一本，后被老李你麾下的青雀大帝收去，现在波尔教授手上的就是我真理学会的孤本了。”
波尔道：“腐朽邪经中虽然蕴含有邪神的力量，但这本邪经是由腐朽圣教第一任教主多拉甘写的，而多拉甘是第一位领悟因果法则的强者，虽然他所著的腐朽邪经内容大多数都是赞颂腐朽之神，但其中也有不少关于因果狭间的理解。”
“我们能从腐朽邪经中得到一些启发，不过……”
李君夜：“不过什么？”
波尔：“腐朽邪经中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不过是圣人，还无法抵抗那些力量，所以得请二位帮我压制。”
“我没问题。”李君夜微微点头，看向奥托格兹，“会长呢？”
奥托格兹：“既然老李觉得可行，那我自然也没问题。”
波尔：“那就劳烦二位了。”
说罢，波尔便是打开了腐朽邪经，一股诡异的力量从中弥漫出来，立刻缠绕住波尔。
波尔面露狰狞，咬牙道：“两位，帮我！”
李君夜和奥托格兹同时出手，大道之力与大帝之力同时注入波尔体内，镇压腐朽邪经的力量。
很快，腐朽邪经的力量便被暂时压下去，波尔情绪缓和下来。
“谢谢……”
波尔长松一口气，随即便开始阅读腐朽邪经。
这还是波尔第一次认真阅读腐朽邪经的内容，很快他便被里边的内容深深吸引，沉迷其中。
奥托格兹见状，当即提醒道：“波尔教授，你可别小看了这禁书，不要被里边内容腐化。”
不过，此时波尔并没有理会奥托格兹，越看越入迷，翻动书本的速度越来越快。
李君夜察觉到周围的大道之力忽然变得不稳定起来，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奥托格兹，打断他，不要让他继续读下去了！”
“好！”
奥托格兹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出后将波尔打飞，以最快的速度将书本合上。
李君夜飞速上前，一边稳住波尔的心脉，一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
波尔回过神来，向李君夜道了一声谢，随即道：“我或许找到答案了。”
说着，波尔抓住李君夜的手，“请闭上眼睛，我们去因果狭间。”
“嗯。”
李君夜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等李君夜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然重新回到了因果狭间。
不过这一次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阿奴婆婆，而是波尔教授。
李君夜问道：“你在腐朽邪经中看到了什么？”
波尔：“腐朽邪经里说，因果狭间是宇宙诞生的伴生品，而因果狭间之所以包含宇宙中所有答案，就是因为在宇宙诞生之初，这宇宙的未来已经定型。”
“也就是说，宇宙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李君夜皱眉：“我不信这一套。”
波尔：“其实真理学会中一批学者研究的量子领域，和腐朽邪经中的内容不谋而合，当然……我也并不相信这一套，所以我接下来给帝君说的，全是腐朽邪经里的观点，至于帝君您相不相信，就得由您自己判断了。”
李君夜：“嗯。”
波尔：“腐朽邪经说，宇宙是腐朽邪神创造的，而在宇宙诞生之后，腐朽之神便已规划了整个宇宙的命运，宇宙中的一切，都走在了腐朽之神规划的路径上，一切都终将归于腐朽。”
“腐朽的化身会在宇宙中轮回，直到腐朽重临帝位，宇宙将彻底走向终结，归于腐朽。”
“帝君，这就是腐朽邪经的内容。”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波尔深深地看了李君夜一眼，“如果帝君您就是腐朽化身的话，那您身为宇宙的创世神，您向因果狭间中索求的一切，自然不用付出任何额外代价，毕竟这一切都本应属于你。”
“而且，那位让您不要突破大帝的预言家，她的行为也就能够解释了。”
听完波尔的话，李君夜满脸不可思议：“所以……我是腐朽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