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自然无法回答沈河的问题。
他只关心一件事,“你说有办法让我拿回神力。”
沈河就这样盯着这个有着俊美金发的肌肉大汉,盯到他心里发毛。
“的确有办法,式就可以帮你破开奥丁的封印,而且很轻松但我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托尔站起来,表情很激动,“我要去阻止这场战争,这是我的过错!帮帮我,拜托!”
“是吗?那么你能告诉,如果你拿回了神力,你要怎么阻止?”沈河只是淡淡的询问。
“我”
托尔刚说了一个单词,就卡住了。
他要怎么阻止,带领着阿斯加德赢得战争?
“我在你的身上看不见半点为王的潜质,你很狂傲,你很鲁莽,你还很危险,你根本就没有做好成为众神之王的准备,也根本不知道奥丁死后你将面对什么样的危机,托尔,我不能让现在的你成为王,因为你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沈河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非常平淡。
平淡到不像是在责怪,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
托尔缓缓的坐回椅子上,他从来就没有这种悔恨和无能为力的感觉。
直到知晓父亲死亡的消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以前的自己就像在父亲庇护下沾沾自喜的孩子。
“托尔......”
简轻抚着自己恋人的胸膛,看着这个接近两米的大汉双目微红的样子,心痛的不得了。
“沈先生。”科尔森忍不住插话,“如果这场战争在地球上打响,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有。”沈河很肯定的点头,“地球已经不是几千年前的地球,更不用说战场的主力会是阿斯加德,但那没有任何意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全球死了多少人,这场战争只会死更多,而且就算最后打赢了,更多的敌人也会一个接着一个过来,数以亿记的无辜人将白白牺牲。”
“我的上帝......”即便是科尔森,这个时候也只能喃喃自语,“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一位鲁莽的王子。”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简忍不住回头大喊。
“这句话你去和那些即将无辜牺牲的人民说。”沈河走到托尔的面前,“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托尔,我只问一句,你是否愿意为你的过错,为这颗星球上数十亿的人民付出一切,甚至可能包括你的性命?”
“如果我的性命能挽救一切,那请拿走它!”托尔猛地抬起头。
“希望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沈河终于说出了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我不会直接帮助你破除奥丁的封印,但我会帮助你做好成为王的准备,你要靠着自己,获得奥丁的承认,破除封印,为此,我需要你听我的。”
托尔从现在的捣蛋小能手,变成之后差点力挽狂澜的英雄,经历过失恋母亲死亡父亲死亡故土毁灭弟弟死亡好友死亡,直至孤身一人......
但是沈河,打算尝试加速这一过程,缩短他成长的时间。
没有哪个时刻是比现在身为普通人的雷神更容易培养了。
托尔一下子变得欣喜万分,“我答应你,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
“很好,神盾局也来帮忙,我们的时间很紧迫。”沈河拍拍手,然后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托尼,“嘿,托尼,我记得你一直在查中东的恐怖分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沈河对这个被命名为“雷神宝宝特训”计划的项目很重视,甚至为此做了很多工作。
他不清楚在毁灭者抵达之前,托尔和他的新女友腻歪了多长时间,总之时间很紧张。
所以他们在这天中午的时候就抵达了全球最混乱的地带。
恐怖分子极端主义者黑帮政府叛军......
这里是无法无天者的世界。
“我的朋友托尼,一直在致力于打击这些屠杀平民的恐怖分子,甚至为此受到数次袭击。”沈河试图清理头发里的沙子,然后看着面前一副军人打扮的托尼,“我向他要了一份工作,一份替你要的工作,托尔,我最后问一次,你有上战场的经历吗?”
“当然!”托尔有些跃跃欲试,“我是阿斯加德最强大的勇士,如果能给我给柄锤子当武器就更好了。”
“记住我说过的话,你的目的是保护这些平民,动用你的脑子,让我看看你是否有成为王的智慧。”沈河说完这最后一句,然后对着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一辆伪装的卡车里。
“那么,祝你好运,再见。”
卡车头也不回的直接驶离。
里面坐着薇尔莉特两仪式和科尔森。
“沈先生,真的要这样做吗?”科尔森还有些担忧,“这一次来的可是一支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甚至还有重武器,托尔不可能胜利。”
如果托尔因为他们这样的举动而出了什么事,那地球说不定就要面对冰霜巨人和阿斯加德的共同攻击了。
“放轻松,有齐木在呢。”沈河耸耸肩,“再加上你部署的那支特种部队,绝对不会出事。”
过去的托尔习惯了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他无比享受并追求着胜利的滋味,甚至完全忘记了战争的目的原本是为了守护人民,相比于原着为了保护女友而自愿牺牲,沈河更想看看,面对一些他无法保护的陌生平民,他会怎么做。
而且他还失去了给予他信心的锤子。
握着锤子的托尔,只是“锤子之神”,只有当失去锤子的时候,他才有可能意识到,雷神的力量并非来自于锤子。
“我还是亲自去前线看看。”
科尔森没有沈河这么轻松,最终他还是打算回去盯着。
于是卡车里只剩下沈河和两位女孩,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面皮,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很厉害。”
形状姣好的细唇忽然轻轻地开口。
“你指的什么?”
“各种意义上,尤其是骗人这件事。”两仪式的眉毛拧了起来,“你有你的目的,但我讨厌骗人。”
“式。”沈河露出无奈的笑容,“他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会欺骗你们,是因为我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和你们开口,但是对于他们,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总不能在明知道会出现灾难之后还坐视不管。”
“你总是有说不完的道理。”两仪式不耐烦一般的别过脸去,但过了一会儿后又转回来,“沈河,我不想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