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吕说了以后自己答道:“那人肯定是八卦之人,说不定就是看到齐方和孔大夫一起来陆府便一路上跟着来的。”
青枝问:“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王吕回道:“就是齐方进来的时候,我跟在齐方后面,就看到了那个人。”
青枝回想了一下齐方进来之前自己和陆世康的对话,想了半天,想起齐方进来之前,陆世康和自己只是扯了些有的没的,刚刚要谈论所谓的主动出击计划时,齐方便以头疼为由进来了。
也就是说,王吕发现那人的时候,自己和陆世康还没谈到那个计划。
想到这里她放了些心。
眼下陆世康已经告诉过自己那个计划,而她也认为那个计划可行,便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所以,她顺手拿起放在榻上角落的药箱道:“陆公子,告辞。”
王吕听她说到告辞,唯恐她多留片刻,对她道:“孔大夫慢走,快到过年了外面四处是灯笼,您一个人也不必怕,不过您路上还是要小心些……”
青枝道:“无碍。”
刚走了没两步,就听陆世康道:“王吕,备轿。”
王吕:“备......备轿?”
陆世康道:“今日这样的日子,孔大夫一个人怎能回家?”
王吕道:“今日孔大夫只是挨了些骂,不会有人敢对她动粗的……”
话音未落就听三公子道:“还不去?”
王吕只好回道:“去去去,小的马上去。”
他边说边去牵马备轿去了。
陆府的马棚就在整个陆府的西北角一个单独的小院里。
他出了三公子的院门往马棚走的时候就在嘀咕着:“哎,当个太尽心的下属就是吃力不讨好,明明做的都是对三公子有利的事,偏偏三公子不会领情,不但不领情还会觉得我啰嗦而不耐烦,但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真不管啊……但我能怎么办呢?我这么笨,哪里能想出什么法子来?那个可恶的齐方,竟然可以明知三公子在往火坑里跳还能无动于衷……”
就这样,他一路自言自语地往马棚走,备好了轿子赶到陆府大门口时,见三公子和孔大夫已经等在门口了,便停了轿子,让他们上轿。
“三公子,孔大夫,你们坐好了,小的一会就把轿子开到孔家了……”
话音刚落,就听三公子回道:“往江边开。”
“什么,往江边开?”王吕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枝道:“往孔家开就可。”
王吕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对他三公子道:“三公子,孔大夫说要往孔家开,我看孔大夫想早点回家,我还是往孔家开吧?”
说完就等着他三公子的回话。
就听听三公子道:“谁是你主子?”
“当......当然是三公子您了……”王吕结结巴巴道,然后咽了一口口水。
“所以你听谁的?”
“当......当然是听您的。”
“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小的这就带着您和孔大夫去江边......”
王吕说着挥了一马鞭,赶着马车往南边的江岸方向赶去。
青枝见马车往南赶去,在轿中对陆世康道:“谁说要去江边了?”
“孔大夫大可不必如此,今日本公子给你解决了一个难题,你不该陪本公子赏赏夜景?以示感激?”
“谁知道你那个方法行不行得通......”
“十拿九稳……”
“就算十拿九稳,难道你献了一计就非要回报?”
“孔大夫陪本公子一会又不会损失什么。”
“损失的时间不是损失的东西?”
“孔大夫回去也只是空对繁星,而和本公子一起却会度过美好的片刻,只有得到,并无损失。”
“好像谁稀罕和你呆一块似的……”
“某人稀罕。”
“......”
王吕在前面赶着马车,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飘到他的耳朵里,他无奈地想到,三公子现在和孔大夫说什么都懒得避着自己了,是因为三公子已经明白自己知道了他和孔大夫的事情还是根本就没想起前面还有自己赶着马车?
到了临江街,他问三公子:“三公子,现在往哪里走呢?”
“孔大夫不喜欢人多喧闹处,就往僻静处开吧……”
青枝在轿内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人多热闹处了?”
“超然之人多喜欢远离人烟,孔大夫如此超然,必然不喜欢人多热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