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夏夏,你跟奶奶进屋!”许桃花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夏夏生母去世的早。
她还没来得及教夏夏这些,夏夏肯定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了。
小陆那个混小子,看她家夏夏的眼神,就跟小黄看到肉骨头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怜夏夏这个孩子,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了,还不敢说。
也不想想看,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她这双老眼。
夏夏出门时,是庄妈妈梳的漂亮发型,回来时头发随意绑着,夏夏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拆发型。
夏夏还说大腿又酸又累,腰还酸,裙子后面还有血迹,这与她新婚第二天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一看,就是小陆那个混小子,趁着夏夏什么都不懂。
骗走夏夏的清白身子。
都怪她。
低估了男人的本色。
狼饿极了,怎会不吃兔子?
该打的小陆,他就不能再忍一忍,等夏夏及笄后,等他们两人名正言顺后再......
屋内,灯光下,孙女裙子上的血迹越发明显。
许桃花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子,尽量不让孙女察觉到异常。
“夏夏,你跟奶奶说,小陆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有事回京了!”林立夏脑海里畅想着陆鸡肾和瑞亲王胜利,林家在朝中有个靠山的美好。
她笑得双眸亮晶晶,好似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奶奶,陆鸡肾顺利的话,咱们林家以后朝中有人罩着了。”
许桃花眼泪‘啪嗒’一下落下,“夏夏,他一个人进京?”
“不是一个人,还有他的属下们,都会跟他进京?”
“夏夏,奶奶的意思是,他进京不带你啊?”许桃花哽咽道。
小陆还不如宫行泰。
宫行泰祸害完小雪,最起码进京的时候,还带走了小雪。
这个小陆,他怎么这样对夏夏,枉她对小陆那样好。
给他吃煮鸡蛋,给他做新衣服,给他做护腿,为他说话,全都白瞎了。
许桃花越想越伤心,眼泪住不住的掉,哭声也压抑不住。
听到许桃花的哭声,林立夏愣住一瞬,满脸不解。
“奶奶,你怎么还哭上了,我不需要他带我进京啊,等我大哥考中举人,咱们一起进京。”
许桃花哭得更厉害,眼眸落在孙女的小腹上,“夏夏,小陆这个混小子走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看见老太太哭得好似孙女被人抛弃一样,林立夏反应过来。
她摸摸凌乱的头发,揉揉骑马骑得有些发酸的大腿根,再揉揉又酸又涨的腰,想捂脸。
她奶奶车速开的很快!
难怪她跟不上趟。
“奶奶,你是不是误会陆鸡肾对我做什么了?”
“夏夏,你不用瞒奶奶,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许桃花满心后悔。
“都怪奶奶,奶奶想着多留你两年,没教你这些。
你娘又去世的早,你才会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
“奶奶,我还是清白之身!”林立夏无奈打断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扑风追影的本领,不去写小说简直浪费想象力。
“奶奶,你就算不相信陆鸡肾的人品,你也该相信我。”
“夏夏,纸包不住火。”许桃花看着孙女裙子上的血迹:“你身后的裙子上都是落红。”
“......”林立夏使劲将裙子朝前面扯,心想着她是不是沾到死人的血,才惹来老太太误会?
这时,许桃花又哭着道:“夏夏,小陆长得又高又壮,肯定是他强迫你,你反抗不过......”
“奶奶,你看!”林立夏解释累了,直接撩开袖子,把守宫砂亮给许桃花看:“这是什么?”
“守宫砂还在?”许桃花愣住一瞬,伸手在孙女手臂上搓搓,发现守宫砂没有变化。
许桃花终于不哭了,看着孙女衣服上的血迹琢磨。
不是落红,那是什么?
许桃花眼眸一亮,“夏夏,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月事来了”
听见许桃花这样问,林立夏终于也缓过神。
她手捂着小腹。
穿来一年,她一年没有弄过月事,她竟忘记月事这回事。
龙鳞国没有冷饮。
也不流行吃生冷食物。
她又很注意保暖,就没有宫寒的毛病,月事来的无声无息。
细细感觉,又能感觉到不同,她是真的月事来了。
“奶奶,我肚子不疼!许是骑马累着了,腰有点儿酸。”
“月事来了,又骑马,确实会弄脏衣服,是奶奶错怪小陆了。”许桃花长舒一口气。
破涕为笑。
然后转身,翻找片刻,找出一叠她备好的月事带。
“夏夏,奶奶教你,月事带要穿在最里边,你去换干净衣裳。”
看着许桃花递来的一叠月事带,林立夏愣住片刻,摸摸月事带内都是柔软的布料。
她心中一暖,“奶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月事带?”
“早就准备了!”许桃花神情放松下来,脸上带着笑,眼眶还有些微微湿润。
“那时,咱们林家穷,奶奶准备的没这个好,后来你挣到银钱了,奶奶就给你换好的。”
“奶奶真好!”林立夏笑得一脸灿烂看着许桃花。
许桃花有些受不住孙女这么直白的夸奖,不自在别开眼。
“夏夏,别跟奶奶灌迷魂汤了,快去将你衣服换一换,免得让人看见衣服血迹看笑话。”
“......”林立夏神情僵住,不敢回想她今晚的所作所为。
一想到她穿着沾染血迹的裙子,在两三百号人前走一圈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
这是不是大型社死?
太丢人了!
得找个理由圆过去。
找什么理由?
林立夏一时片刻没有思路,她拿起一件许桃花的披风,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裙子上的血迹。
顺便藏好月事带。
“奶奶,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屋换衣服。”
“好!”许桃花满脸慈爱给孙女拉一拉披风:“夏夏,女儿家月事期不可以着凉,会遭罪的。”
“嗯,我知道!”林立夏一脸乖巧点头,出门朝她屋内走。
走到半路,在院子里看着墨奕与她二哥相对站立着。
月色下,墨奕不苟言笑,一袭白衣上,有几个可疑的斑点。
林立夏脑海里灵光一闪,瞬间为自己大型社死找到很好借口。
“墨师兄,你衣服脏了,定是沾染上那些恶人的血迹。”
“可恶,我也弄脏一件衣裳,应该让陆将军赔咱们银子。”
“......”墨奕神情一顿.
莫非林立夏看出,他在刻意刁难林立春,才找这么蹩脚的理由,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他差一件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