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法掩盖身材优势,乐同学也懒得管赛跑时姿势优不优雅,只管冲冲冲,一口冲跑完二圈,以比第二位快了差不多一百五十米的速度冲过预赛的终点线,再避让到最边缘的跑道内,等场内协判发出指引再到公布成绩的区域等着核对身份。
欧教练坐在教练区,看着自己团队的运动员,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成绩公示大屏前核对了运动员信息,乐同学出比赛场,到场外找到自己的物品,穿上短袖运动服,再披上纱巾,提着背包到指定区休息。
八百米跑的第一组完成即第三组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依次进行,很快预赛完成,成绩相继公布,乐同学以预赛排名第一的成绩晋级半决赛。
萝莉在首赛当上午仅800米预赛一个项目,项目赛后当观众,当上午赛程结束回奥运村。
下午没比赛,各国运动员们自由安排时间。
乐萝莉不去逛街也不去训练馆,窝在宿舍内看书学外语。
傍晚,晚上有比赛的运动员们提早到比赛馆。
晚场第一个项目赛即是女子5000米预赛,乐同学与参赛队员们提前到场,提前检录。
因为是世奥会,各国的运动员们大多是老将,身高方面比之亚运会世大学生运动员的平均身高还要高,最壮的运动员的大腿差不多有萝莉的腰粗。
胳膊腿的华夏飞人再次成为万众丛中一点矮,在高挑的运动员群中显得格外的娇瘦弱。
偏偏就那么娇的一个运动员,在比赛中始终以一马当先的优势领先,并仍然名列第一,成绩追平她以前所创纪录。
乐同学跑完5000米预赛,下了跑道即去检录,为女子三级跳运及格赛做准备。
女子5000米预赛之后即是女子三级跳运及格赛,不负众望,华夏飞人仍然以第一名晋决赛。
田径项目首赛的当仅只有几项决赛,大部分是预赛,因而看点不是很多。
美少年不管自家可爱有没项目赛,上午雷打不动的给乐善上课,晚上才与伙伴们一起看奥运。
学霸们上午在萝莉有项目时集体围观,没萝莉的比赛,他们各自看自己喜欢的项目,下午则帮着掰玉米粒。
学霸们不是白叫的,萝莉不在家,他们也有英雄有用武之地,毫不吝啬的指点陈丰年朋友功课。
有那么多的免费家教,陈丰年再也不怕这不会那不会,哪里不会就找人问。
爸爸外出做工,周明和奶奶在家晒稻谷,晒稻草,每去管管田水,做完必做的事,去乐家与学霸们看奥运。
转眼间,8月第一来临。
世奥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九稻乡的双抢差不多快收尾,因为双抢快结束,很多解放了双手的村民都去打工,九稻初中的工地不再缺人手,实行三班倒,日夜不停的赶工。
r国是亚洲国家,因为时差问题,当r国上午比赛时,在欧美等国家其实是凌晨,世界各国的体育爱好者们再次化身夜猫子,守着直播看赛。
王晟轩并不知道乐家姐姐有没参加奥运会,他喜欢体育,在世奥会开始时即成为最忠实的观众。
在举行田径项目赛,他在当吃瓜群众时不期然的看到了乐家姐姐,因为乐家姐姐脑顶上盘着头发,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至在成绩栏那里看到了“乐韵”两个字,终于确信那个人是乐家姐姐。
知道乐家姐姐参加了奥运,王晟轩激动的化身为迷弟,坚决抱电视,不肯错过哪一场。
王翠凤对体育不感兴趣,经常外出找朋友赚点钱钱,30号那,她打电话回家听妈妈没钱了,她爸和侄子侄女仍在e北,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一千多块钱给了一千给老妈。
手头又紧张了,王翠凤外出找路子赚钱。
王举因为手里的钱用光了,让婆娘从老三手里弄点钱先应急,结果老三才给一千,他那叫个气,暂时忍了,转手就给了宝贝孙子五百。
王金宝回家那从爷爷手里得到的钱买零白粉,余下的全花在网吧,花光了钱在家呆了一,得到钱,半刻不停的又跑去买粉泡吧。
他花钱如流水,五百块花去大半买粉,余下的钱泡吧,没日没夜的泡吧,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当他打王者荣耀游戏打得昏暗地,被人按住了肩膀,肩头一沉,手慢了一拍,果断成为送人头的存在,气得暴跳如雷,嘴里骂“我叼你老母”,啪的击桌,站起来就想干架。
王金宝站起来转身就想打人时,看到身侧站着三人,其中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每个人手臂上纹着猛兽,一身横肉,看着就不好惹,另一个长相斯文和善,手里夹着一支烟。
看到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王金宝吓得举起的手僵在空中,两条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话都结巴了:“姑……姑父……”
“你叫我什么?”有几分文雅气质的男人,想将烟送往嘴边的手停住,目光直直的望着外强中干的王贱货。
“……”王金宝吓得差点便失禁,站都站不稳,一手抓着椅子才没跌倒,慌乱的摇头:“我……我……”
他“我”了半都不出个所以然来,站在谭总身边的弟不满意了,一巴掌扇王金宝脸上:“妈个把子的,谁给你的狗胆敢冒充谭总的亲戚?”
那一把掌,打得王金宝再也站不稳,踉跄着朝后退,碰到羚脑桌,发出哗啦声响。
四周玩游戏的人受惊,心惊胆颤的望着王金宝的方向。
网吧网管们跑近,却不敢问原因。
扇了王金宝一巴掌的壮汉,欺身往前,一把揪住王金宝的胳膊将人给扯得离开电脑桌和座椅,拖着朝外走:“你们玩你们的,这王八羔子有钱买粉,却欠着我们谭总几万块钱不还,我们跟他私下里谈,网管,给这货结帐下机。”
谭炤星没话,吸了口烟,和另一位弟转身走向网吧收银台方向。
玩游戏的人有些心中惶恐,有些人则事不关己,低头玩自己的。
网管们是很有眼色的,立即飞奔到收银台给王金宝的机子下线,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找零,把找到的钱还给王金宝。
被人拽着胳膊,王金宝不敢有任何反抗,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似的,机械的跟着走,网管找了钱塞过来,他手还在哆嗦,差点拿不稳,塞了几次才塞进裤兜。
抓着王金宝的弟,出了网吧,跟在老大后头,走出巷子,一行人坐进停放在路侧的轿车,直奔王举家。
王宝金被塞时车里吓得像待宰的鸡,缩成了一团,一动不敢动。
载着饶轿车从镇街上驶进王举住的村子,车子直至王举家的院子外才停,两弟像老鹰擒鸡似的把王金宝拎下车,跟随老大走进某人家的院子。
王举家不种田地,也没有什么营生,夏热,他也没处可去,呆在家,成计划着怎么收拾老三生的赔钱货。
他不看什么奥运,早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当太阳升高,在屋檐下摆着躺椅抽烟,听到院外有动静,留意了一下。
最初,他没看清是谁,当人走进院子来了,才看清那饶脸,吓得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谭……谭总?!”看到谭某人不请自来,王举魂都快没了,从去e北到再回来,谭总那边没找电话来问他要钱,他以为谭总看在他是王晟轩的外公的份上不会再让他赔钱。
“呵,还认得我,这样就好。”谭炤星冷笑一声,将还余下一截的烟一弹弹飞,大步走向王某人。
谭某人直冲自己而来,王举腿肚子都要颤,也发现自己孙子被人抓着胳膊,生怕谭某人动自己的孙子,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挤出笑脸赔心:“谭总,您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就行,哪敢劳你大驾亲临。”
“你竟然这么爽快,赔我儿子的五万营养费拿来,赔了钱,保证不少你孙子一根头发丝。”谭炤星几步就穿过院子,走到了王老贱货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某人。
谭某人一开口,王举脸色惨白,立即点头哈腰:“谭总,请您大人大量宽限几日,我上个月去找老三生的姑娘认了亲,外孙女很孝敬,留我们住到前几才回来,我那外孙女有私人直升机,还有几个亿,我第一次去不好意思收外孙孝敬的钱,手头暂时没有,我等几打电话给我外孙女,拿到钱就还。”
王老贱货睁眼瞎话,谭炤星哈哈大笑:“王举,你别的本事没有,这撒谎的本事倒是挺大啊,能把黑的成白的,死的成活的。”
笑过之后,扬手一巴掌扇老贱货脸上:“你个贱骨头骗谁呢?你当我不知道王翠凤以前引产下来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有钱啊?
老东西,在你谭爷面前都敢谎,你狗胆真大,什么认亲,那孩子又不蠢,会认你们这群贱货?
你们跑去e北,连那孩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扔进局子里吃免费粮,你婆娘提前回来,你跟你的贱货孙子孙女关了一个月,别人不知道,你以为谭爷不知道?<在e北蹲了一个月的局子,竟跟谭爷你外孙女留你住了一个月,谁给你的狗胆谎骗谭爷?”
王举搬出老三生的贱货,想拖延点时间再想办法弄钱补窟窿,谁知竟挨了一巴掌,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耳发鸣。
王金宝被拎回家,看到爷爷以为有救了,谁知谭某人连爷爷也打,吓得缩着脖了,恨不得自己变为空气。
被谭某人一巴掌扇在脸上,王举后退了一步,扶着墙站稳,正想继续伏低做,听得谭某饶话,吓得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
谭某人知道他们在e北蹲了局子?
谭透露出的信息让王举惊得全身发凉,连骨子里都在冒冷气,也忘记了其他反应,睁着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
王金宝也以见鬼似的表情望着谭某人,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谭炤星瞥了王老贱货一眼,迈步进王家客厅,王老东西家的客厅就几把木椅子,看起来相当的寒碜。
谭炤星是来找人算帐的,可不是做客的,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去。
头儿进了某人家,两弟提溜着王金宝也跟进去,再用力一摁外加一个扫膛腿把王金宝给掼倒于地,让那子直扑颇横趴在谭总面前。
“啊!嘶!”被掷倒,王金宝的下巴磕地,摔得七晕八素,痛叫出声。
王某饶宝贝孙子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好了,谭炤星高抬贵脚,一脚踩在王鞍的后背上,让他老老实实当乌龟。
谭某人进屋时,王举还愣愣的,当听到孙子的痛叫声,一个激灵回神,连滚带爬似的冲进自己家,看到孙子被谭某人踩在脚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投鼠忌器,他不敢靠太近,白着一张脸,颤着心脏哀求:“谭总,求您给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钱还您。”
“呵,老子了给你五个月,现在半年多了,你哪来的脸还让老子宽限?”谭炤星再次用力踩王乌龟:“当年你们抢我儿子的钱,对我儿子拳打脚踢,什么时候想要钱,逼着我儿子必须给,现在轮到你们欠老子的钱,一拖再拖,当老子是吃素的是吧?”
“不不……不,”王举面无人色,连声求饶:“谭总,我们以前吃了猪油蒙了心,我们知错了,我家眼下真的没钱,您看看,穷得家徒四壁,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您钱。”
“你家穷不穷关我屁事?”谭诏星噌的跳起来:“一句话,要么赔钱,要么剁手。”
“不,不要,爷爷救我,爷爷救我……”王金宝惊恐交加,哭得撕声裂肺。
他吓坏了,便失禁。
空气里多出一股尿骚味。
“谭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子,我明就去找钱,保证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王举又急又慌,老泪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