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化也有好处,比如在把握男人心理方面便体现出了专业性屏风又被抬上舞台,袅袅就在屏风后更衣,曲线玲珑的身段投出香艳的剪影,刻意表现妖娆的动作若隐若现,比起直接观看,更能诱人遐想。
丝竹管弦声响起,袅袅先在屏风后轻舞,待吊足了众人胃口,才绕过屏风走到台前,琴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此刻袅袅褪去了外面那层薄纱,丰满的双峰半露半藏在一围红色的裹胸里,下穿一条仅到膝盖的红纱裙,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鲜红绸丝缎带,缎带两端从细腰两侧垂下,比那双纤长的美腿还要长出许多,堆叠在地上。
雪白的肌肤与红色服饰相互映衬,如雪,如火,撩得众人心中奇痒无比。
琴声逐渐高昂起来,袅袅的纤肢细腰随音舞动,缎带被时而抛向上空,时而甩于身后,又或缠绕于香肩玉腿,如云似水般的流转于柔若无骨的身体各处,她媚眼如丝,舞姿曼妙,宛若翩跹的九天仙子,又像是媚惑众生的绝世妖精。
楚瑜他们被深深吸引,如置身仙境。
直到袅袅面色微红的舞毕,口水滴了一地的众人才回到现实。
她用微微有些喘的娇媚声音说道:
“奴家有些乏了,先行告退。诸位公子慢饮!”
这也意味着席间无一人入她眼,就连第二轮酒令也直接取消了,大家要么散席各回各家,要么花钱和婢女共度春宵。
袅袅其实也是一片好心,从第一轮的联语酒令中便可看出众人都是文采平平之辈,怕第二轮以诗才为主的酒令冷场,众人要是落了面子,彼此都尴尬,传了出去也不好听。
楚瑜但不介意就此散了的,毕竟世面已经见识完了,看到了花魁,听了歌,喝了酒,吃了菜,就连香艳的舞蹈也欣赏了,基本值回了桌费早点回府,还能多炼些丹。
众质子被花魁冷落已是常事,自然没什么感觉,可冯好乾,冷劲松等的便是诗才酒令,怎能轻易罢休?
“袅袅姑娘,这第二轮酒令你不参加了吗?”
冯好乾率先忍不住,自己辛苦花费巨资找代笔写的诗,准备不可谓不充分,也不管会不会唐突佳人了,大声问道。
袅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回转身来,眼中又是盈盈笑意,娇嗔道:
“冯大人好不疼惜奴家!”
“怎舍得不疼惜!只是在下怕错过今日机会,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冯好乾脸上的笑,证明了他说的疼惜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冷劲松此时也声援道:
“冯兄所言甚是!还望袅袅姑娘体谅我等,心心念念才得见芳容,心中难免不舍!”
袅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自是应付自如。
她莞尔一笑,娇声道:
“那便由翠儿先行起酒令,奴家上楼歇息会儿再下来,可好?”
“只要还能见到袅袅姑娘,那便无妨!”
“袅袅姑娘尽管歇息,我等不急!”
“谢过诸位体谅!”
袅袅又福了一礼,转身上了楼。
此时楚瑜腹中传来阵阵绞痛,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愈神丹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他告了个罪,起身前往茅厕。
翠儿便是最早出来安客的那位婢女,她挂着一脸职业的微笑,当起了令官。
这诗才酒令不同于联语对仗,通常是令官以某物某事某人为题,然后让各位客人依题发挥,作五言或七言诗。
“这轮便以琴为题吧!”
翠儿看到案前古琴,开口行令。
“唉!”
冯好乾轻叹一声,没押中,他手里有咏梅诗一首,咏雪诗一首。
冷劲松也是黯然,他前几日作的一首关于明月的诗,被师父夸奖了,说是流传出去定能引起轰动。
白映文和另几个觉得还能搏一搏的人,在皱眉思考。
质子会中有些人很有自知之明,直接放弃,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像极了后世考场中的学渣。
翠儿起初并不催促,脸上带笑静待有人起身念出诗作。
过了快半炷香时间,竟然还是无人出声,厅中氛围渐冷。
翠儿有些坐不住了,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糟了,这帮人竟如此不济,怎会有脸非要行诗才酒令的?
以往就算最差的情况,最多不过数十息时间,也有人能念出诗作了,且不论诗的水平如何,但终归是作了出来。
她盼着众人中能有人来上一首,哪怕是打油诗,或者只有半阙都好,可这堆人里,就愣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冒出头来缓解这尴尬的冷场,好好的花酒大厅变得如考场般安静。
只要他们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令官。
翠儿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欲哭无泪。
到底是什么样的缘份,能让一堆废柴整整齐齐共聚一堂的!
这不惜撕破脸也硬要拼桌的三人怎么也是埋头不语,比起质子会众人更可恨!
翠儿已经受不了了,说道:
“以琴为题,过于冷僻,确是奴家考虑不周,当罚!”
说完,她端起酒饮了,问道:
“换以酒为题,可好?”
见无人应声,她又试探道:
“以炭为题?”
还是一片沉默,冯好乾心中也是焦急,你倒是往窗外看看啊!院中种了那么多梅树啊!
冷劲松也暗骂,碳什么碳啊,你不知道风月场中咏月是常规命题吗?
翠儿看着众人无神的目光,好想把钱退给他们,让他们立即滚蛋。
另一边,楚瑜被养魂丹的副作用折磨得痛不欲生,也许是今晚过于饱腹,前脚刚出茅厕,没走出几步,腹中就又是绞痛,反反复复……蹲得他双腿酸软,最后干脆就在茅厕边坐下,等待新的一轮,反正间隔不会超过5分钟。
这期间不时遇上从偏厅出来的侍卫,有时刚打个招呼,楚瑜掉头就跑,抢先进了茅厕这古时的茅厕只有一个蹲坑,侍卫不知缘由,只得一边忍耐,一边心中暗骂。
好在楚瑜每次占用的时间都不长,只是出来总要赔上道歉,还要隔着厕门解释一番,尴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