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娘娘呢,可曾想念我?
江瑶欢寻了个借口便先走了。
月知章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温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女儿好似在刻意制造机会让他和她母妃独处。
想来女儿对他这个爹应该是满意的吧?
唯独……
月知章收回视线看着大殿里的人,随即敛住思绪大步的走了进去,他将手里拿着的糕点放在了桌上道:“宫外买的,娘娘尝尝。”
冯雪柔打开那纸包,里面竟然是她最喜欢的栗子糕。
她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月知章问:“你……你怎知我喜欢栗子糕?”
月知章自然知道,在江南的时候,她和妹妹一起逛街路过那卖糕点店铺就走不动了,眼睛巴巴的瞅着那刚出炉的栗子糕。
后来他付了银子,看着她和妹妹吃的非常开心,她们脸上的笑容他至今都记得。
可惜,再也看不见了。
“听公主说的。”
月知章胡乱的回道。
谁料冯雪柔却突然变了脸色,她盯着月知章道:“这栗子糕我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吃过,就连欢儿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不可能告诉你,你……究竟是谁?”
月知章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让她起了疑心,他也不慌只问道:“娘娘当真没有告诉过别人?”
“这是自然。”
冯雪柔喜欢栗子糕是因为这是小时候娘亲做给她的,后来在江南的时候,她和月姐姐一起吃过。
这栗子糕拥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是以进了宫后,她便再也没有碰过。
可是这个男人却清晰的知道她的喜好,还谎称是欢儿告诉他的,这便是最大的漏洞。
月知章见她回答的如此笃定,不免有些不悦,他忽而用手撑着桌子俯身凑了过去:“娘娘好好想想,当真没跟别人说过?”
冷不防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冯雪柔下意识的往身后一缩,只是她坐的椅子没有靠背。
月知章怕她摔下去,下意识的伸手搂着她的背,这姿势像是把人圈在了怀里。
冯雪柔的心狂跳着,一时间都忘了反应,过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月知章低笑一声:“没有娘娘胆子大。”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问:“娘娘现在想起来了吗?”
冯雪柔脑海灵光一闪,恍惚中她想起自己还告诉过一人,那便是十六年前被她救下的那个刺客。
因为那个刺客不说话,她觉得无聊,便絮絮叨叨的同他说了很多话,包括她想念宫外的栗子糕。
她猛的抬头,一脸震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是你?”
月知章眉梢一扬,肉眼可见的愉悦,他笑着道:“我还以为娘娘把我给忘了,没成想娘娘原来还记得。”
冯雪柔吓了一跳,她推开面前的人,匆忙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样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渊儿将他送来,想必是知晓了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刺客,那他为何瞒着她?
这人出现的猝不及防,让冯雪柔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月知章道:“这些年我一直躲在鬼市,前些日子被摄政王找到,他觉得娘娘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便想让我带娘娘离开这深宫。
而我自从离开后,没有一日不在思念娘娘,娘娘呢,可曾想念我?”
冯雪柔:“……”
这人当真是当年那个一声不吭的闷石头?怎的十几年不见变得这般油嘴滑舌?
莫不是渊儿找来的骗子吧?
冯雪柔留了心,问他:“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当年那人?”
月知章见她这般谨慎,难不成自己和十几年前的变化太大?他想了想,转身插上了殿门,然后朝着冯雪柔走去。
冯雪柔莫名的有些心慌,她看着朝着他走来的男人问:“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渊儿带来的人,我就……”
不待她把话说完,男人突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打开了这殿内的密室,抱着她走了进去。
冯雪柔大惊,这内殿的密室只有她知晓。
这荣庆宫前朝是一位宠妃的住处,据说这密室是前朝皇帝特意为她而建,以防身藏身之用的。
她也是无意间发现了密室,知晓了密室的来历。
后来救下了那个刺客后,她就将人藏在这密室当中。
月知章抱着她来到密室,这里还是同当初一样,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几张桌椅一个书案。
曾经他就被囚禁在此同她日夜欢好。
月知章将人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了上来认真道:“我仔细的想了想,这是唯一能证明的办法。”
冯雪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有些羞恼,她道:“我……我信你便是,你把我放开。”
月知章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打趣道:“娘娘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指了指床头:“我还记得,你就将我锁在这床上,让我无从反抗。”
冯雪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当时不是怕这男人反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吗,所以才将人给锁了起来好下手。
后来他可是挣脱了锁链,把她欺负的够呛。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男人竟然会杀回来找她算账。
她把心一横有些嚣张的语气道:“怎的,你还想报复回来?难道你不快活吗?本宫可是记得,你享受的很呢。”
顿了顿,她又道:“你长得那么丑,本宫还肯宠幸你,那是你的福气。”
月知章失笑,这才是将他囚禁起来的那个冯雪柔,嚣张霸道不讲理,像极了女土匪。
而他偏爱她这匪气。
月知章低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道:“在下不敢,只是重回旧地难免勾起过往的回忆,还请娘娘怜惜。”
冯雪柔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失神,为什么这个男人一本正经求怜惜的样子这么勾人?
正想着,男人忽而低头咬上她的耳垂。
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以前床笫之间他每每都喜欢咬她这里,总是弄得她低声求饶。
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呢喃,紧接着男人就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