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将前置摄像头换成了后置,对着自己被压塌的两间房子完完整整拍摄了两分钟:“现在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吗?”
雍长殊看着屏幕里碎瓦断梁,吃惊道:“你这是在道观里渡劫了吗?屋子被雷给劈了?”
元酒又换成了前置镜头,翻了个小白眼:“我要是在这里渡劫,整座山头说不定都要被夷为平地。”
“所以道观到底出了什么事?是有人找你麻烦?”
元酒:“这个……哎,说来话就长了,等你回道观我再跟你解释吧,现在我打视频电话给你,目的就一个,道观修建工作迫在眉睫,所以你能给我均出一个工头吗?道观后院的屋子得尽快扩建起来,不然我和师尊要住在没有屋顶的屋子里,天天看星星睡觉了。”
雍长殊:“你们也不睡觉的吧,前两天晚上不还跑出去了?”
“这个你竟然知道啊?”
“工头就算了,我安排文彦实去道观看看,他手底下有一个完整的施工队,我让他尽快出个设计图,先把后院的做出来,然后你觉得没问题就先在后院开工。”
“行,辛苦了,我付钱的。”元酒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钱我都准备好了。”
雍长殊看着元酒一本正经的模样,笑着说道:“行,你多少预算和文彦实说清楚,他很擅长这个,咱们尽量花最少的钱,将一切工作尽可能做到最好,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元酒喜欢听这话。
当然,每一个甲方爸爸都喜欢听这种话。
挂了视频电话后,元酒瞬间神清气爽。
看着乱糟糟的后院,她头也不晕了,心也不疼了。
老话说得好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辞旧迎新。
她在心里感谢长乘三秒钟!
……
文彦实和雍长殊是前后脚到归元观的。
两人到时,元酒正撸起袖子,和南巢还有钱武安一起,正在一堆碎瓦破砖里头挖东西。
她房间里好多东西被埋在下面,弄得脏兮兮的,扔是不可能扔的,她打算好好洗一洗。
城上月和长乘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后,最后还是加入他们的队伍。
除了元酒,南巢和钱武安,一个老一个少,而且都是普通人,在碎瓦砾里扒拉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弄成了小灰人,实在是让他们看不过眼。
法术作用不大,因为砖瓦和日常用品都混在一起。
所以主要还是靠劳动力。
长乘此刻看着城上月身上的衣服,终于发现这丑丑的衣服似乎还挺便捷。
他也捏了个法诀,先给自己换了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黑色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垂在身后。
等他走过来时,元酒偷偷看了眼他尾椎骨后面,被长乘狠狠瞪了一眼。
哦豁!
尾巴没了。
现代装,果然不适合露尾巴。
和她预料的一样。
“你的尾巴是盘在腰间了吗?”元酒眨了眨眼睛,悄咪咪地凑近问道。
长乘给了她一脚,语气凉凉:“滚远点儿,别找抽。”
元酒抱着砖头滚远了。
虽然她很想继续八卦,但是感觉追着问长乘的尾巴,估计会被南南和钱武安当成变态,她忍住了自己那点儿强烈的好奇心。
……
南巢和钱武安先将元酒那个看着平平无奇的木床给扒拉出来。
这张床如果拿去拍卖那肯定是相当值钱,上好的金丝楠木大床,床腿床沿还有前后栏板上的雕花工艺,那都是如今非常难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