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看了眼鼻孔还塞着两个纸团的张德勋,无语道:“还没好啊?”
张德勋点点头,他没想到自己就吃了一口章鱼肉,结果就狂流鼻血。
要不是看着元酒炫完桌上所有剩余的章鱼,他都要怀疑这章鱼有问题了。
“一直流鼻血会不会出事?”张德曜忧心忡忡。
周方摇了摇头,随手摆出一副棋盘坐在张德曜对面:“不用担心,没事的。”
“流鼻血说明他平时身体养的还是很不错的,这章鱼肉蕴含大量灵气,吃了对身体有不少好处。”
张德曜闻言放心了不少,张德勋将鼻孔里的纸团取掉,摸了摸终于不流鼻血的鼻尖,瓮声瓮气道:“我哥也吃了啊,他怎么就不流鼻血。”
周方头也不抬地答道:“说明他身体比你虚啊。”
张德勋顿时忍不住笑起来。
张德曜摸棋子的手一顿,脸色有点奇怪:“……”
他扭头瞅了自家蠢弟弟一眼,有点想揍这个臭小子。
“你们俩情况不一样的,他应该天天都在工作吧,休息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对身体消耗比较大,虚是正常的。”
“你没看我们道观的钱武安和小白也和他差不多,都能吃个三四块。”
张德勋笑容僵住,觉得自己被内涵。
这就是说他是个二世祖呗,很懂吃喝玩乐。
元酒抱着杯子蹲坐在椅子上,听到周方调侃张家两兄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身体壮也是好事,周方那是逗你玩的。”
张德勋松了口气,凑到元酒身边,随意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桃核,道:“元观主,我们家丢的那个传家宝真的还能找回来吗?”
“不好说,得找了才知道。”
这种事情谁能算得到结局呢。
“这么说,希望肯定是不大了。”张德勋失望道。
元酒给他倒了杯水,“我又不是神,不可能闭着眼,掐指一算就能算到你家宝贝的位置。”
“谁要是能跟你们保证找到传家之物,要么是骗你,要么就是行窃之人。”
张德勋仰头叹道:“可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传家宝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找到,又怎么确认?”
元酒思考了会儿,认真地分析:“这个肯定是有办法的,按照你家老爷子说的,那东西也就是你张家机缘,不会为外人占有。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你们张家虽然会承受损失,但行窃之人肯定也会因张氏家传之物而受到反噬。”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偷窃之人万一把东西转手卖出去……”
那问题可就大了。
张德勋听到此处,顿时表情凝重:“万一买了我家传家宝的人家破人亡,该不会这因果要算在我们头上吧?”
“不知道啊,没真正接触过你们张家那传家之物,我也说不好。”
元酒说得很模棱两可,主要是她也基本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好像会择主似的。
“你们张家,除了你们兄弟俩与父母,还有什么人口吗?”
张德勋:“我还有个姐姐叫张德蓓,比我大三岁,嫁给了九池大学现如今的副校长,两人有个儿子,现在怀了二胎。”
“我爷爷有两个儿子,我爸张博逸是长子。”
“我小叔是幼子,今年四十一,结婚十年至今无后,五年前从我婶家中过继了一个孩子,收为养子留在身边。”
“我们张家人口比较简单,也一向和睦,所以家业才能做的这么大。”
元酒单手托腮陷入沉思。
其实像他们这种利益比较复杂的家族,一旦出事,往往都是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刀子。
但张家教养的这两个孩子品行不错,所以她暂时也不想以太大恶意去揣测他们十分信任的亲属。
明天去张家看过再说吧。
元酒看着张德勋有点傻白甜的眉眼,不由感慨,怪不得是能和熊梓诚他们能玩到一起的人。
一样甜的让人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