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景学的美术,平时就潇洒随性,一个人出去采风写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司家平时不怎么担心孩子在外的生存能力。
只是这次事情不太一样,司景景和家里约好了前天回家吃饭,但是直到晚餐都没有出现,打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司家人查了一下司景景写生的地点,刚巧南桑镇又出现了两起女子失踪案,所以司林昌和司文钧顿时大感不妙,立刻就报警,并带人去南桑镇寻找司景景。
只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是被绑架,应该有勒索电话才对。
没有消息才最让人担心。
焦头烂额之际,司文钧刚巧碰到了雍长殊,他也听说过银光大楼风水煞的事情,便想着广撒网找不到人,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托雍长殊找个有能力的玄师试试看。
时间拖得越长,对司景景的生命安全就越不利。
虽然之前就听雍长殊提起过,他请的这位大师看着年纪有些小,但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有些恍惚与犹疑。
可是人都请过来了,不管真假,看在雍长殊面子上,他都不能让人走。
更何况,如果是真的有实力,此刻出言不逊得罪人,绝对是下下之选。
……
元酒走进司家别墅里,回头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司先生父亲?”
“我爸他还在南桑镇,这会儿正跟着搜救队在桑榆村附近的山里找人呢。”司文钧苦笑道。
元酒站定道:“家里有司景景的头发吗?”
司文钧愣了两秒,点点头:“应该有,但是我也不确定,平时阿姨都会打扫。”
“先去看看。”
元酒跟着司文钧去了楼上,地上和床上都是干净的,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梳妆台上也没有。
元酒回头问道:“她的梳子在哪里放的?”
司文钧在梳妆台上没找到,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在洗手间。”
司文钧将架子上的梳子拿下来,好在这次梳子上还缠着几根头发。
元酒小心翼翼地将头发丝取下,又问道:“能拿一件她经常穿的衣服吗?要烧掉的。”
“在衣帽间,我去拿。”
司文钧拉开衣帽间的门,很快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出来。
元酒已经低头,用细细的红绳缠住了几根发丝,然后打了一个结。
见司文钧出来之后,她抬眸说道:“跟我去院子,把这件衣服烧了。”
司文钧蹲在地上,按照元酒的要求,准备找东西引火。
元酒摇头道:“你让开吧,我来就可以。”
她抬手扔了一张符纸在裙子上,瞬间火苗就窜起来,将黑色的裙子燃着。
元酒抬手从跳动的火焰上方掠过,抽出了一缕浅色的飘动不定的细丝,一点点缠绕在绑着红绳的发丝上,然后用黄符纸包裹住,不疾不徐地折出一只纸鹤。
地上的衣服焚烧干净,元酒摊开掌心,指尖在纸鹤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纸鹤头部慢慢沁出两点朱色,刚好在眼睛位置。
等了两秒,纸鹤慢慢煽动翅膀,从她掌心飞起来。
司文钧看得目瞪口呆,盯着朝着院子外飞去的纸鹤,结巴道:“这……”
“跟着它。”
元酒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眨眼就从院子里消失不见,司文钧扭头茫然地看着雍长殊:“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追。”
雍长殊叹了口气:“你去开车,我告诉你位置。”
司文钧想问他怎么判断元酒位置,但看着雍长殊沉静的眼睛,他立刻去了车库,什么问题都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