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欣赏了一下自己拍照的水平,感慨自己真是个学习小能手,这相机到手才多久,她感觉自己可以进阶顶级摄影师的行列了。
欣赏完之后,元酒又接着给城上月拍了好几张。
直至被偷拍的男人抬眼横了过来:“去拍别人去,别来闹本尊。”
元酒:“我离的那么远。”
“这不是远不远的问题。”
城上月不虞的颦眉,像他们这种修道之人,感官过于敏锐,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都是清清楚楚的,从哪个方向来,甚至带着善意还是恶意的情绪,他们有时候都能精准地感知出来。
所以被元酒对着拍了那么长时间,他此刻才开口,已经是脾气极好的。
不过元酒现在他底线上蹦跶次数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作,什么时候必须要顺毛捋,眼下绝对不是继续偷拍的好时候,所以她立刻转移目标,换到了长乘身上。
长乘穿着自己的长袍,毛茸茸有力的尾巴就垂在地上,时不时的尾巴尖会扫动一下。
元酒盯着他的尾巴尖,眼神有点火热。
想撸。
但碰了肯定会被揍。
她内心有些痒,但是忍住了。
那些年因为偷偷摸长乘尾巴尖挨过的打,实在是太多了,说起来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长乘对于镜头不怎么在意,他单手托腮,有些没坐姿,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抬起来后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落下,尾巴又开始在身后地面慢慢摆动。
元酒猜测,他大概率是被师尊布的局给难住了。
不然尾巴不会动的那么频繁。
大概是被元酒幸灾乐祸的眼神盯久了,他有些不耐烦的抬手将手里的棋子砸向屋顶,精准的瞄准了元酒光洁的脑门,元酒立刻翻身躲开,左手接住棋子后,蹲坐在屋脊上,不忿道:“你有没有点棋品,自己下棋被难住了,你就来找我麻烦?”
长乘抬眸乜了她一眼:“你的存在,碍眼。”
元酒:“???”
“那你干脆直接搬出地球好了。”元酒杠了回去,“存在即合理,懂吗?所以,有问题的还是你自己。”
“你好烦。”长乘从石头雕的棋盒里摸出一颗黑子,摆烂般随意将棋子落下,抬头说道,“你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就不能去打坐修身养性,或者找本书看多学点东西,再不济去找个电视剧看不行吗?非要来碍事?”
元酒:“你们俩下棋,我一个人干什么都没意思啊。”
大狐狸又开车走了,跑去说什么参加一个晚宴。
临走前问她去不去。
她想了想在电视剧上看到的晚宴,勾心斗角虚与委蛇,当然没兴趣了。
更何况晚上还要接待章龄知,还有即将送上门的段时露。
她晚上业务可繁忙了。
当然不能去晚宴上浪。
……
好在元酒也就被嫌弃了一会儿。
在她和长乘斗嘴时,章龄知已经开车到了道馆门口。
元酒坐在屋顶,一眼就看到门外的人。
车子停下来后,她立刻从屋顶上跳到了前院内,脚步轻快地朝着大门口迎接客人。
章龄知最先从车上下来,接着后排下来的是一只见过的大美人鬼。
然后副驾驶上下来的是一只僵。
穿着黑色的长袖长裤,带着黑色的球帽,整个一冷酷的厌世脸。
在看到道观的真面目后,他第一反应扭头望向章龄知:“这家道观怎么会这么破?连茅山派那片废弃的院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