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不好好去学校上课,出来坑蒙拐骗……也不怕被警察当骗子抓去坐牢?”
元酒右手拿着杯盖,动作徐缓地匀着茶水,冷不丁听人讽刺,抬眸淡淡朝老太太望了眼。
那一眼,让老太太如芒在背,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冷汗。
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本来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明透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看过来时,似乎将她所有伪装全部剥掉,直接看透了她骨子里的贪婪与虚张声势。
“二楼,最东边的房间,屋里有只一百多年的黄皮子。”
元酒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状似随口与宋从龙浅聊。
客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殷贵陡然站起来,气势汹汹道:“你瞎说什么?我们家怎么可能有黄皮子,还一百多年,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
宋从龙和殷洁二话不说,立刻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老太太立刻站起来,殷宝柯也不敢再玩手机。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想干什么?!”
老太太拦在两人身前,挡住了殷洁和宋从龙的去路。
殷宝柯连忙走到老太太身边,扶着老太太,道:“姑姑,姑父,二楼最东那是我的房间。”
“此地无银三百两。”
元酒放下茶杯,起身推开挡路的殷贵。
抬手朝半空中甩出一条红绳,红绳如灵蛇一般,眨眼飘到二楼,直接撞开了房门。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屋内窜出,似察觉到危险准备开溜。
结果红色缚妖索紧随其后,在那身影准备跃下栏杆时,直接将其紧紧缠缚住。
那道身影直直坠落在一楼大厅地板上,轰隆一声,将地砖砸出个小坑,附近地面也爬满裂缝。
红色的缚妖索变得很长,一圈圈缠绕收紧,将地上不断挣扎的怪物勒得差点儿翻白眼。
变故突生,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刚被护工推进殷家门口的宋文哲,看着天降重物,缓缓憋出一句:“我靠!”
护工站在他身后,双目圆瞠,如同失智一般,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怪物”
宋文哲被身后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头皮发麻,他拍着心口缓了两秒,指挥着护工推他进去。
等走到近前,他才看清了那个从二楼栏杆上落下来的神秘“东西”。
说是怪物倒也不为过。
那东西长得怪渗人的,如同得了侏儒症的老太太,被红色的绳子捆成粽子,身体还保持着佝偻的姿势,哪怕从二楼直直坠落,砸在一楼地板上,那东西也依旧没留下一处伤口,反倒是地板被砸出个坑儿。
宋文哲轮椅刚刹住,那东西忽然将头抬起来,棕黄色的乱发下是一张长满毛的兽脸,眼睛很小,抬头愤怒地冲他亮出森锐利齿,头顶还有一对圆弧形的立耳。
“我去!”
被怪物差点儿吓得从轮椅上翻下来,宋文哲抓着轮椅扶手,瞪直了眼睛,惊呼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元酒不疾不徐地接话:“黄皮子。”
“黄鼠狼?不长这样吧?”宋文哲还是有点常识在的,“黄鼠狼不是很小一只吗?”
“成精了。”
元酒也是头一回见着成精的黄鼠狼。
东北五仙传闻,她在老观主留下的书籍里也翻到过,只不过远没有亲眼见到的感觉真实。
“放了我。”地上的黄鼠狼忽然开口发出与正常人无异的声音。
宋文哲和熊梓诚挤在一起,震惊地嗷:“靠靠靠……这东西竟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