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宗门在特管局眼皮子下,悄悄发展发展势力,打算卷土重来?”
元酒与长乘对视了一眼,眼底不由浮出一抹凝重。
……
南巢买了两杯奶茶从队伍前端走过来,发现师父和师伯同时陷入沉默,觉得有点点……奇怪。
奶茶是按照两人口味买好的,分给他们后,南巢问道:“师父,我们现在做什么?”
“回屏兰市。”
元酒看了长乘一眼,三人很默契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转个弯就彻底消失不见。
三人先去了屏兰市中心医院,巫戈那边的询问还在进行中。
守在门口的警察和特管局调查员看到元酒后,没有阻拦,直接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南巢迟疑了半步:“师父,我能进去吗?”
毕竟是内部审讯,他只是个学生,兼元酒的废柴徒弟,好像不太够格进入这种审讯现场。
“为什么不能?”元酒回头反问道,“你是我的徒弟,我可以去的地方,你都可以。”
南巢看了门口的两个人,他们也没拦着,定了定心神,跟着元酒身后进了病房。
……
金子昌住的是单间病房。
元酒进去的时候,巫戈和梁吟一坐一站。
巫戈腿上放着笔记本,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只正在工作的录音笔。
察觉到有人闯入,巫戈和梁吟齐齐回头,看到元酒后微微颔首,没有打招呼而是继续询问金子昌。
金子昌看到元酒的时候,瞳孔紧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了几分,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惧色。
元酒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从房间角落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旁听。
屋内只剩下一个单人沙发,长乘径直走过去坐下,左手端着奶茶,右手支着侧脸,漫不经心地旁听。
南巢感觉有点不自在,挪到元酒身后站定,眼观鼻,鼻观心,决定做好一个乖巧的背景板。
在金子昌长久沉默,且注意力全集中在元酒身上后,巫戈无奈地插话:“这两位是北海市调派到y省的特管局特别顾问,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协助查案,负责抓捕涉嫌犯罪的邪修团伙。我身边这位,你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我就不多作介绍。”
“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们探视的时间有限,所以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之后会有警察专门负责和你对接。”
金子昌迟疑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元酒身上。
“你认识田英飞吗?”巫戈问。
金子昌表情僵了僵,他脸上有雷火留下的灼伤,但在左腮附近,面积约有三指宽一指长。
他下意识用舌尖咬了咬后牙槽,巫戈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
察觉到他有说谎的征兆,巫戈冷声提醒道:“我觉得应该要先让你知道……田英飞已经被我们抓捕,你说没说谎,稍后我们一审就清清楚楚。”
他们可没有再串供的机会。
金子昌认命般微微佝偻身体:“认识。”
“怎么认识的?”
“他是金家的供奉之一。”金子昌垂着眼帘,背部悬靠在枕头上,“除他之外,今天在地下室的另一个玄师也是金家的供奉,他叫别意飞,与田英飞是师兄弟。”
“金家还有其他供奉吗?”
“别长老的师父,朱河西。”金子昌缠着绷带的手指攥住被角,轻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朱长老并不居住在屏兰市,估计现在金家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到他耳中,你们现在去溪石县估计也抓不到他。”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这几位供奉……是我近两年开始接触金家内部一些生意时,才渐渐知道的一些内幕。这几位供奉是金家的秘密,也是金家很依赖的玄师,他们很厉害。”
元酒撇了撇嘴角。
倒是都挺厉害,被雷都快劈没了。
天可怜见这些混球到底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巫戈看了梁吟一眼,梁吟会意,拿着手机转身离开病房。
虽说朱河西很有可能已经逃跑,但是还是得派人去看看。
说不定……雷罚落下的时候,他也没有漏网。
运气好,说不定现在还能去捡个尸。
……
“金家供养这些邪师的目的……你清楚吗?”
金子昌依靠在床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金子昌:“我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耳闻。”
“据说……最初供养邪师是为了挽救金家的生意,续命……得看情况。”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用阵法续命,但是就连我也没资格进去观看,只能在外面等,金广海和李潇欧也是一样,他们是金寻娇的父母,但其实在这些长老面前也很卑微,一直都伏低做小。”
“我听他们私下提起过,这已经是金寻娇第二次续命。”
金子昌偏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长乘,他腿上放着一个平板。
金子昌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平板能借我用一下吗?”
“我邮箱里有查到的资料。”
巫戈奇怪道:“你在调查金寻娇和金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