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元酒本身也不需要他回答,倚坐在后院的栏杆边,看了眼墙角鸡圈内出来散步咕咕,突然想起什么,去仓库挖了一盆谷子,放在了鸡圈里。
雍长殊拿着牙刷,刷了一嘴泡沫,站在原地看她喂鸡。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道观灵气那么浓郁,养的鸡会不会更好吃?
虽然他平时生活质量蛮高,肉类根本不缺,但是好吃的鸡肉,狐狸都很喜欢啊。
元酒回转身体,目光与他视线相接,似乎将他想法了然于心。
“你不要想了,这鸡都是钱武安前两天刚拿过来的,南南说接下来钱武安治病,这些鸡一天一只,炖了给他补身体的。”
雍长殊端着杯子漱口,嘴巴里泡沫清理干净后,才说道:“我没想。”
“你想了。”元酒笃定道,“你看那几只鸡的眼神都不一样!”
雍长殊低头放下杯子,将井水扑在脸上,掩饰自己不起眼的尴尬:“……”
狐艰不拆!
这小丫头真的一点都没有眼力劲儿。
“你要是想吃鸡,就买几只鸡崽回来,养着慢慢吃。”
元酒坐在回廊下的栏杆上,晃着小腿慢悠悠地说道。
雍长殊抬起头,脸上的水珠从他眉骨处滴在眼窝下方,纤长的浓睫尾端挂着水珠,摇摇欲坠,一张干净又漂亮的脸,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出色撩人,哪怕他衣衫穿得整整齐齐,只有袖口卷到了小臂上方,却莫名显得纯欲至极。
元酒多看了两眼,偷偷将视线飘远。
男色惑人!
男狐狸不自知撩人起来,直接要命哦
雍长殊拿着毛巾将脸上水擦了擦,忽然问道:“你喜欢吃芦花鸡,还是贵妃鸡?或则乌骨鸡,抑或是九斤黄?”
元酒拧着眉头,小腿也不晃了,盯着他苦大仇深。
“鸡就是鸡,还那么多品种的吗?”
元酒指着鸡圈里的几只:“那是什么鸡?”
“柴鸡。”
雍长殊甚至连看都没看,直接就说出了品种。
元酒在心底啧叹,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对鸡当真是非常了解,看来没少吃。
元酒发现雍长殊黑色的眼珠子,莫名好像亮了许多。
他又追问了一句:“你喜欢哪种?”
元酒歪着脑袋,慢吞吞道:“我都不认识,你随便买吧,反正都是一样养着。”
雍长殊将毛巾丢在盆子里,拿出兜里的手机,立刻给助理发消息。
终于可以试试在灵气充足环境下养得鸡,吃着和寻常养的有何不同了!
雍长殊上午吃过早餐,就开车去公司了。
他刚走没多久,原本在后院重新打磨老柜子的钱武安,拿着手机去找元酒。
元酒正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台上,捏着笔杆思考着怎么补全《金篆玉函》这残卷。
见钱武安着急忙慌地走过来,她立刻放下笔,问道:“怎么了?”
“南巢的电话,说是找您。”钱武安把手机递给元酒。
元酒拿着手机,试探着靠近耳边:“南南?怎么了?”
“小师祖,你能下山一趟吗?”南巢声音急切道。
元酒拧眉将石台上的东西都收进储物手镯,跳下石台道:“南南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清楚。”
南巢立刻说道:“小师祖,不是我出事,是我高中同学找到我,想请我帮忙。”
“她说她妈好像撞鬼了,她也不认识其他天师,就跑来找我能不能捉鬼。”
元酒松了口气:“你现在还在打工的超市?”
“在,我一会儿请假。”
元酒停下脚步,顿时不慌不忙:“那你和你同学先在山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