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叹不要紧,却把本就提心吊胆的张博化吓得够呛,不由期期艾艾地询问道:“元观主,俊悟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吧,找到源头还有得救。”
元酒脸色有点绿,虽然这个活儿不算难,但它脏啊!
她心里有些抗拒,不太想接这个任务。
推给特管局其他人干,不知道能不能行。
她在心里悄悄琢磨了一下,就听到张博化很紧张地说道:“元观主,求你想想办法救犬子一命,我就这么一个养子,还指望着他以后给我摔盆……哎。”
“报酬不是问题,还请元观主你不计前嫌。”
元酒摸着袖口的手指一顿,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最后慢吞吞说道:“不是我能不能解决的问题,而是他招惹的这东西很脏啊。”
张德勋一听便好奇得不行,站在张德曜身边适时提出疑惑:“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厕鬼。”
元酒一张脸皱成表情包,无奈地看着还没有明白意思的张家三人。
她言简意赅地形容了一下:“死在茅坑里的鬼,一般称之为厕鬼。”
“这种鬼味道很大,一般没要命的大事儿,玄门中人都不愿意去招惹这玩意儿。”
就跟癞蛤蟆似的,虽然不咬人吧,但它膈应人啊!
这东西比癞蛤蟆可恶心多了。
随着她话音落地,房间内三人齐齐陷入沉默,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死在茅坑里。
张博化闻言感觉早上看到的黑影都在脑子里有具体形象了,他瞬间感觉胃里翻涌,青着一张老脸,强忍着作呕的欲望,才没有在人前失态。
“怎么会?”张博化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张俊悟,一脸复杂地说道,“他怎么会招惹上这种鬼?是被人陷害的吗?”
元酒摇了摇头:“我看面相还是有一手的,他最近没有犯小人。”
毕竟这货自己就是个小人,他不去搞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这东西应该是他自己招惹上的,而且他应该碰见了不止一次,但是一直没告诉你们。”元酒补充道。
张博化百思不得其解:“他平时也就是爱玩了点,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公司上班,下班后就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市里的酒吧夜店瞎混喝酒,每天晚上都是司机或者代驾送回来的,这段时间应该也没去太邪门偏僻的地方……”
元酒双手背着身后,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鬼大概率是他自己招的,但现在人昏睡不醒,也没办法问清楚。”
“他平时身边有人跟着吗?比如生活助理,或者为他打点前后的司机秘书之类……”
“司机和秘书并不是每天都跟着他,倒是有个生活助理。”张博化回想了一下,拿出手机道,“我这就联系他的私人助理,你们稍等。”
元酒侧首看着张博化走出去打电话,朝张家那两兄弟微微颔首。
这不就把那个帮忙转移金钩的助理给找出来了嘛
张德曜低头笑了笑,冲元酒竖起大拇指。
“我们是不是一会儿就能问出金钩的下落了?”
元酒看了床上的张俊悟一眼:“还得等着小子醒过来,毕竟最后经手的是他,真要换地方藏了,那助理也不一定清楚。”
但对方绝对是张俊悟指使屠金波盗窃张家传家宝的直接证人!
不过,一会儿就要看是张博化更有威严,还是张俊悟的余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