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你想吃什么,妈妈这就去给你做,你想吃外面大餐也行,我们去外面订……”
周清立刻拿起手机,点头附和道:“对,你想吃什么就和我们说,多少都可以。”
女儿饿了两年都没吃上东西,他们真是太失职了。
其实这两年祭日,他们也扫墓祭拜过。
问了很多老人,也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想到孩子一点儿都没收到。
周宴叹气道:“可能是因为被束缚在原地,所以我没办法收到你们给的香火。”
周清:“以后爸爸还给你准备,想要什么都行。”
周宴摇头笑道:“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以前是她太偏激,也钻了牛角尖,因为自己作死,又碰上意外,才枉送了自己性命。
父母对她有着望子成龙的殷殷期盼,也并非是不在乎她。
只怪当时太年轻,太叛逆,太幼稚。
这天下大多数父母,对孩子又怎会不爱。
不爱,又怎会将她好好养大,给她最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
可能两年前,她与父母都有错。
可如今,这些对错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其实早就得到了答案,回来再看一眼他们,想让他们不要再沉浸于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父母给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让她可以看到这个缤纷的世界,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无需埋怨,无需愤恨,也无需念念不忘。
或许,只是他们这一世亲缘疏浅。
……
元酒离开后又上了公交,直接将宋文哲的生魂掏出来,让他指路。
解决了周宴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这个麻烦的富二代。
宋文哲坐在元酒身旁,看了眼四周环境,发现又是公交车后排。
他坐姿僵硬,扭头望着元酒:“为什么要坐后面,前面空位置也有啊?”
他现在对公交车后排产生了莫大的阴影。
元酒靠坐在椅子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轻声笑道:“以毒攻毒。”
宋文哲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搭话,元酒都不再理他。
见他闹腾的厉害,元酒表情淡淡,将目光斜过去,里面饱含着警告之意。
宋文哲无奈地摸了摸鼻尖,百无聊赖地坐在元酒身边。
本来他是打算老老实实待着,等到下了公交车再继续烦元酒,可是公交车停了又开,这一站突然上来很多人。
一个男人走到了后排,看了两眼最后瞄准了元酒身边的位置坐下。
宋文哲一个回避不及,就被男人坐个敦实。
他气鼓鼓地飘起来,站在过道又被一个又一个人穿过魂体,双手叉着腰,一脸不爽。
虽然他现在没有魂体,虽然这些人都看不见他,但是心里还是会有点接受不良。
元酒拧眉看了宋文哲一眼,继而瞥了身旁体格比较高大的男人一下。
她伸手揉了揉额角,懒懒收回视线。
身边这男人,头上跟罩着一片阴云似的,今天铁定是有牢狱之灾。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运气。
……
还有五站就要到达目的地,元酒不欲生事,打算老老实实坐到站下车。
车子开过三站后,她身边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已经鬼鬼祟祟打量公交车上的人好几次。
元酒也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单手支在窗户边,托腮垂着眼皮时不时撩一眼。
男人慢吞吞弯下腰,将黑色旅行包提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但行李包的拉链有点坏了,所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