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巢几人就被元酒收拾好,安排了专车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将几人送进机场后,元酒还特意卜了一卦。
一帆风顺,平安落地。
很好。
她和大狐狸,周方与小白四人站在外面目送他们进站后,忍不住与身边的雍长殊小声说道:“终于送回去了,一大早上就在喊他们起床,结果一个比一个磨蹭。”
雍长殊忍俊不禁道:“南巢早起了,从客房门口跟到餐厅,一路都在叮嘱你各种事情。”
元酒不爽道:“他觉得我第一次出国,肯定会遇到各种问题,而且外国语言一门都不懂,一大早就拿着我的手机下语言翻译软件,下载好用的地图软件,昨晚竟然还连夜给我做了个东南亚旅游必去几大景点的线路规划表格。”
元酒一大早听他啰啰嗦嗦的,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不是笨蛋,不会外语,我还不能使用超能力吗?”
虽然想要在国外找一只懂国语的鬼不太容易,但对她而言也就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雍长殊看着她不忿地吐槽,抬起左手轻轻盖在她头顶,指尖在碎发间揉了两下。
“小观主现在越来越活泼了,南巢也是一片好心。”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雍长殊和南巢相处时间越久,有时候会在心底忍不住怀疑,南巢其实下意识把元酒当女儿在养。
要是让小观主知道,估计当场就能炸毛给所有人看。
元酒回过神来,仰头用死亡眼神盯着雍长殊:“你再揉试试看。”
他们俩身高差得有点远,所以他抬起臂肘的时候刚好能压在她的头上,偶然一次也就算了,他这几天还偏偏上瘾了一般,总是逮着机会就撸她头上几根毛,偏偏他平时变成妖身时,一下都不给她摸,这简直让她大为光火,恨不得瞄准机会就报复性把他撸秃噜皮。
雍长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悄悄把脸撇开,不去看身边周方和纪京白幸灾乐祸的眼神。
周方惯来是个会作大死的玩意儿,见状不仅不怵,还笑眯眯在一旁拱火:“小酒瓶子你这身高真的能让侃一辈子,虽说当初你第一次渡劫的时候太年轻,但后面每次渡雷劫都有重新塑形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改变一下形象呢?”
元酒恶狠狠地瞅着他:“要你管,我就乐意维持这快乐的身高。”
周方哈哈大笑,下一秒,门牙上被粘了一坨黑色的东西。
元酒嘴角往一侧咧了一下:“得意忘形了吧,苍蝇撞你大门牙上了。”
周方将东西拿掉,忍不住呸了好几下。
“说不过你就使坏。”周方看着黑色的巧克力块,忍不住骂骂咧咧退出了群聊,“你这人忒缺德了。”
元酒白了他一眼,率先朝着机场外走去。
纪京白轻轻叹气道:“好好的干嘛要嘲笑小观主嘛,周先生明明知道小观主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性子。”
周方扭头与他笑着道:“你不懂,这小破孩儿就得多逗一逗,不然长得可可爱爱,天天绷着一张面瘫脸,这谁受得了啊?我们宗门里的家伙,一个赛一个没劲儿,也就她能逗一逗,反应还特别好玩。”
元酒可是他这近三百多年的快乐源泉。
雍长殊走在元酒身后,耳朵却落在后面,听着纪京白和周方的谈话,觉得这元酒这师兄妹俩至今还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那也是真的情谊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