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被她目光注视,耳尖微微发烫,右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喉部:“看什么?”
元酒摇摇头:“你刚才果然是回味了一下吧?”
“没有。”雍长殊放下手,“只是想看一下针眼。”
元酒将信将疑。
“我才不信嘞。”
说完,她背着手走掉。
雍长殊看着她的后脑勺,哑然失笑。
就馋他身子
次日一早,归元观就热闹起来。
元酒盯着南巢在山上锻炼,回来的时候看到宋文哲和他父母都在道观内,就连杜正周和熊梓诚也都到了。
南巢做完今天的锻炼,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
元酒与他一前一后进门,杜正周和熊梓诚看着南巢狼狈的样子,一时间有些错愕,目光忍不住落在连额角都没有一颗汗珠的元酒身上。
虽然之前听宋文哲说过,元观主有一个很年轻的徒弟,每天早上都要锻炼,基本上每次回来都半死不活。
但他们还是觉得宋文哲说得有些夸张。
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真实情况,远比宋文哲说得要惨得多啊。
熊梓诚坚定做元酒记名弟子的心,突然有那么一瞬产生了动摇。
虽然他体育还可以,但是吧……天天这么绕着山跑,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太行。
杜正周反而盯着南巢若有所思。
如果没记错,这男生好像是今年本地的理科状元吧?
被北海大学招收了。
北海大学算是他的母校,今年他在北海大学读研,所以对这一届的理科状元也是略有耳闻。
因为往年本省的第一名,多半会选择去首都上学,今年这个真的很特别。
所以当时择校结果公布后,震惊了不少关注今年高考的人。
他就属于其中之一。
……
南巢看着道观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时间还有些懵。
元酒回头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提醒道:“先去换洗,吃完早饭可以蹭雍先生的车下山打工。”
“哦好,师父。”
南巢看着自己湿透地短袖,立刻朝着后院走去。
城上月穿着一身浅色的夏装,就连一头长发都变成了打理精致的短发,他刚从月洞门走出来,看着迎面而来,满身汗水的南巢,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便宜徒孙。
他顿住脚步打量了南巢几眼,南巢拘谨地站住,朝着城上月弯腰行礼:“师祖早上好。”
城上月沉吟了两秒,微微颔首道:“早上好……嗯,你叫什么来着?”
南巢有些尴尬,但还是恭恭敬敬道:“南巢。”
“哦,南南。”城上月顺口叫道。
南巢短暂地黑线了两秒。
讲真……师祖和师父真的有很多地方太相似了。
比如,对他的称呼。
两人也没有交流过,但叫的却是一模一样。
南巢没打算纠正师祖的叫法,反正师父也是这么喊他的,挺久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他是个硬气的青年,被可爱的师父一直叫“南南”,偶尔会有点点羞耻。
但是习惯了,也就好了。
“师祖,我先去洗漱换衣服。”
南巢准备先离开,城上月忽然叫住他:“你等一下。”
“昨晚本尊刚来,还不知道你是小酒刚收的徒弟,所以也没想起来……”
“既然你已经拜小酒为师,那也算是本尊的徒孙。”
不知道为什么,城上月说最后一句时有些别扭,他也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怎么这么快就当上师祖了呢?
明明他的冤种小徒弟教出来也就才三百年啊……
“这是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