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张老爷子临终前,就把家里的人都叫到病床前,让律师宣读了遗嘱内容。
直接不给张俊悟去张家大房面前蹦跶的机会。
也让张俊悟这半年常去老爷子面前问候刷脸献殷勤彻底成了笑话。
张俊悟对张家老爷子恼得厉害,但也不敢做的太过,只能和身边酒肉朋友抱怨几句。
……
“哎,走了。”
元酒刚从这大家族的瓜中回神,就看到吧台边本来好好在和霍青青调情的屠金波,一扭头瞥到张俊悟的方向时,脸色突然就变了,神情也慌乱了三分,从悠闲放松的坐姿变成站姿,捏着酒杯的手也收紧,下意识地飞快扭开头,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
霍青青是只极会察言观色的鬼,对于男人这副明显心虚的表情,她状似不经意瞥了眼屠金波不敢看的方向。
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与几个漂亮的姑娘喝酒聊天,吹牛打屁。
没什么特别的,这个酒吧里到处都能看到这种场面。
“要走了吗?”
霍青青放下酒杯,翘起的右腿放下时,亮晶晶的高跟鞋尖仿佛不经意蹭过男人的小腿。
她随意地轻轻拨弄了带着勾人香气的长发,笑得娇媚又动人。
屠金波被她那张美艳的脸勾得一时失神,霍青青伸出如玉笋般的纤纤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帅哥!我喝的有点多,有兴趣带我出去兜风一圈吗?”
屠金波立刻热情伸手:“当然不介意,我扶你。”
霍青青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故意从高脚凳上下来时踉跄一下,跌进男人怀里。
但她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不屑与讥诮。
霍青青没有一直依靠着对方,将欲擒故纵玩得明明白白,站直身体后保持适当距离,但也没有完全离开屠金波的身旁,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元酒已经掏出两张隐身符,将几张票票放在桌子上,抓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宋文哲,速度贼快地跟着溜出去。
啪啪将两张隐身符贴在身上后,他们就大摇大摆地跟在他们身后看戏。
因为没有开车,宋文哲被拽着感受了一下徒步走出开跑车的速度。
从始至终,他那个脑瓜子呦,被狂野的风吹得嗡嗡响,一整个彻底凌乱。
两人跟在霍青青后面,围观了艳鬼高超的猎男人手段。
宋文哲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后脑勺短发支棱着:“我滴个亲娘嘞,这女鬼真的好会,我觉得我要是不知道真相,说不定也会和屠金波这个傻蛋一样,被骗得团团转。”
元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男人,还是要洁身自好一点的好。”
宋文哲双手捂住胸口:“我很洁身自好,绝对不随随便便被别的女人骗去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元酒捂着脸哈哈笑道:“逗你玩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一味地拒绝,有时候也会错过一些美好。”
元酒并不打算要求身边的人一定要去做什么,她拉着宋文哲的手臂,没入酒店的墙面,进了屠金波开的房间。
这是个行政套房,外面有一个小客厅,元酒和宋文哲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好奇地看向去洗澡的屠金波。
此时,霍青青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面色不善地盯着大摇大摆地两人:“你们俩是不是变态?从头跟到尾,连打啵的时候都不挪眼,动不动非礼勿视啊?”
这任务真是一分钟都做不下去了。
md,有些人……简直比色鬼都可怕。
元酒丝毫不觉得羞愧与尴尬,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我就是来长见识的,之前没见过你这样的艳鬼,业务很强。”
咬牙切齿如霍青青:“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元酒笑笑道:“那倒也不必。”
霍青青精致的面孔立刻垮得跟晚娘脸一般,冷哼道:“接下来,你们想直接审吗?需要问什么?”
“从张家偷了什么东西?和谁做了交易?在张家的内应是谁?”
“尽量套话,找到更多的证据。这事儿结束后,最好是有直接证据,能将他送进橘子。”
毕竟是窃贼,偷了贵重物品,是可以立案的。
按照法律法规判,是对这个小贼最好的惩罚。
霍青青缓了口气,点头道:“没问题,但是你们俩……”
“一会儿去外面待着,老娘不想变出原形吓人时,看到你们俩瞬间出戏。”
元酒吐了吐舌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宋文哲出了酒店套房。
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屠金波就从浴室出来,奇怪道:“你刚刚和谁说话呢?”
“没谁,客房服务。”
霍青青看着他赤条条的上半身,笑了笑,“我去洗澡,你去床上等着。”
看着屠金波进入内间,霍青青走进浴室内,立刻双手释放出强大的阴气,将整个房间从内部锁死,头顶的灯光也在强大的阴气影响下闪烁不停,直到房间内和头顶同时传来灯罩炸裂的声音。
黑暗……刹那儿笼罩整个行政套房。
窗外璀璨的建筑华灯,这一刻也慢慢模糊,玻璃窗上剩下漆黑。
屠金波本来坐在床上玩手机,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拍下今晚的双人活动,却被突然停电吓了一跳。
头顶灯罩炸开的玻璃碎片飞溅他的眼角,划出一道血痕。
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准备去床头摸客房电话机,却在抬头的时候,猛然从落地窗上看到另一张惨白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