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代盯着他掌心那截养魂木,怔忪了许久。
直到办公室发出一声拉椅子的响动,她才动作迟缓地拿走养魂木,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办公室。
元酒也注意到弘总这边的情况,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风情绰约的大美人就变成了这样。
她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雍长殊,不太确定要说点什么。
办公室的气氛很不好,每个人情绪都低落。
元酒反而有种游离在边缘的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将一旁又变成金渐层的周方捞起来,抱在怀里胡乱地抓揉。
周方显然和她一样,对同事的牺牲只感觉可惜与遗憾,但并未感觉悲伤。
周方被她揉得有些不耐烦,传声道:“你要是不知道做什么,就去看看赵昌英,我把那家伙打吐血两次,他用的还是周云官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元酒觉得他说的对,便放下猫,转身去了隔壁。
大概十分钟后,雍长殊就走进来,与元酒正色道:“我想和你谈谈。”
元酒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后,也没打算离开,设置了一个隔音的灵气罩:“你想谈什么?”
雍长殊沉吟了片刻,语出惊人:“我认识那个帮赵昌英逃走的人。”
“他叫牧瞳,是个诡术师,也算是很邪门的人修。”
“他的岁数甚至比你还大,已经四百多岁,曾经是妖莽的手下。”
“他的实力比上次我见的时候更强,手段也更加变幻莫测,融合了御鬼宗天阴门还有天瞳庭等几家鬼门修士所长,但正面进攻不是你我对手,但局里其他人,想要对付他也比较困难。”
元酒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消息:“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雍长殊敛眸:“一百五十年前。”
“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雍长殊也觉得很奇怪:“他的修为根本不到金丹期,三百元寿已是极限,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元酒若有所思道:“延寿嘛,总是有各种办法的。”
“如果不是品质好的延寿丹,那估计就是用了比较缺德阴损的借寿手段。”
她忽然意识到雍长殊说这些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牧瞳的背后是当初重伤你的那只妖蟒?”
“它出现了。”
雍长殊微微颔首:“嗯。”
“我到现在还未解毒,而他的伤势也未必痊愈。”
“他是个藏头露尾的阴狠小人,之前抓到的御鬼宗天阴门等邪修犯下的案子,我怀疑背后也有他的手笔。”
元酒看着他颦蹙的眉宇:“你怕他吗?”
“怎么会这么问?”
雍长殊被她这一问弄得有些茫然。
元酒靠在墙壁上,平静地说道:“你看起来有些如临大敌的样子。”
雍长殊垂眸思考了几秒:“是我心绪不宁。”
“因为桑心颐的事情,有些束手束脚了。”
元酒认真地望着他的双眼,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你不会输的。”
“你可是我罩着的狐狸,就算那妖蟒现在变成了蛟龙,只要他敢出现,我也能把他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雍长殊被她豪言壮语逗得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抬手轻轻罩住她的头顶。
“谢谢。”
我最英勇的小观主
他在心底默默补上最后一句。
……
元酒只让他摸头五秒,然后就将他手掌拿开:“那个牧瞳,现在是抓不到了吧?”
雍长殊:“现在肯定是抓不回来了。”
“那就只能想办法撬开赵昌英的嘴了。”
元酒蠢蠢欲动,一番摩拳擦掌,脸上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