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你又没交代。”
周方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偷偷rua了两把:“有长乘在,他不会有事的。”
那家伙本领大着呢,最近不是又要破境了,估计以后的实力会越发恐怖。
“我来的时候,道观后院那排房子已经基本建好了,钱武安最近在找装修团队,道观大殿那边修缮比较麻烦,最近天天搭着棚子哐当哐当响,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而且大殿和偏殿落了不少灰,所以我就帮你挂牌,暂时闭门谢客,最近不接受人和外人入道观上香。”
周方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递给元酒。
“这是那两个捐香油钱的香客留的联系方式,他们说是一个姓杜的老头儿介绍过来的,等你回道观后,想拜访一下你,帮他们布置一套风水阵。”
元酒将联系方式保留,抬眉笑眯眯地问道:“他们捐了多少香油钱?”
周方竖起三根手指头:“一个来了两次,第一次捐了五十万,第二次捐了一百万。”
“还有一个,直接捐了三百万香油钱。”
周方见她脸上笑意渐深,正色道:“你最好考虑之后再接活儿,捐了一百五十万的那人,我直觉他财路不太正。”
“而且他看起来还挺急。”
元酒微微颔首道:“我清楚的。”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则,踩过她底线的几类人,是绝对不接待的。
……
大概过了一小时,舞台上的人终于换了。
几人离开了清吧,元酒于楼梯拐角碰上了那个背着手碟的青年,她抬手在对方面前摇了摇,笑着打招呼道:“你好,我能跟你聊两句吗?”
青年逆光看不太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侧身道:“抱歉,我还有工作,没时间。”
元酒看着他冷淡地从一旁擦身离开,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下楼,慢悠悠地说道:“不耽误你太久,就两三分钟,边走边说也可以。”
青年脚步微顿,回头定定看着她。
“我已婚。”
元酒:“……”
从后面下楼的雍长殊和周方:“……”
周方瞬间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大笑道:“小酒瓶子啊,没想到你还有被人这么嫌弃的时候。”
元酒回头骂道:“信不信等我腾出空,锤死你。”
青年转身继续往前走,元酒出言道:“我是风水师,刚刚在清吧看你玩的那种乐器,觉得很特别。”
“所以,我想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你帮我介绍个不坑的乐器店买你那种乐器。”
青年走出清吧的大门,回头望着姿容各异,却均过于耀眼的三人,沉思片刻后别了下头:“边走边说。”
元酒瞬间眉开眼笑,背着手脚步轻飘飘就窜出大门,几乎看不清她脚下的步法。
雍长殊和周方给他们留了谈话空间,所以并没有跟太近。
元酒与身边无数游客擦肩而过,偏首道:“我姓元,北海市归元观观主。”
“有玄门协会的认证,你可以从玄门协会官网中查到道观信息,和我的个人信息。”
“我不是骗子。”
青年背着有些大的手碟,忧郁的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我不太信这些,也不需要你帮我看相,如果你想找个靠谱的店乐器店买手碟,我可以给你个联系方式和地址,告诉你基本的行情,你自己去买就可以。”
元酒背着手,步幅看着不大,但却始终没有落后半步。
她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你愿意帮忙那就更好了,不过我这人不太喜欢欠人情,我帮你看相也不收钱。”
“信不信,取决于你自己。”
青年停下脚步,在一间小摊前买了份饭,在等待期间与元酒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晚看你表演时,我的位置离舞台近,所以看了下你的面相,你的夫妻宫有些问题。”
“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这个刚刚你也说过。”
“我想说的是,你和你妻子应该结婚一年三个月,她三个月前刚流产,对吗?”
青年眉头忽然深深皱起来。
元酒见他眼底有惊疑,也有愤怒,笑着说道:“你很爱她,但是我觉得你不够了解她。”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建议你今天先停掉一天工作,回家看看她在做什么。”
元酒低头摊开掌心,一本便签纸凭空出现在她掌心,她又随手拿出一只铅笔,在纸上唰唰写下一个地址。
“如无意外,你妻子最近会被法院传唤。”
“你回家后,先去这个地方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元酒将便签纸塞进他手心里,双手背在身后道:“如果你想找我,三个小时后,我就在刚刚那家清吧对面的小店等你。”
“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