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
南星一个激灵,在男人直起腰的一瞬间就藏到他背后的阴影里。
“额……”
不过幸好男人也就醒了那么一瞬,又啪的一声昏睡了过去,脑袋磕在门框上瞬间就起了一个大包。
方才是南星来吹的迷药,她轻手轻脚的,将迷药吹进两人的鼻孔里。
差点没被熏死,这两人满身的酒气恶臭难闻。
本来看见其中一人起身的时候,翁青柠瞬间紧张,穆靖山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见那人又倒了下去,同时松了一口气。
南星冲着他们招手,翁青柠起身身子突然一个趔趄……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惊呼出声,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同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翁青柠惊魂未定,她抬头看向穆靖山,却只能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
耳边传来他醇厚低沉的声音,“怎么了?你,还好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翁青柠瞬间红了耳根。
她抓这穆靖山的手让他松开,又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才略带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蹲的时间久,腿有些麻了。”
翁青柠本来是需要缓一会儿再起身,可现在没有时间让她缓,正要强行迈开步子,腰间却缠上一双大手,下一秒自己腾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干什么?”
因着突然腾空的恐惧,翁青柠下意识的便伸手环住了穆靖山的脖子,害怕自己掉下去。
“你不能走,不要浪费时间。”
穆靖山抬腿抱着她朝南星那边走去。
门口的两人已经是瘫软如泥了,南星先进去了,转头就看到翁青柠被穆靖山给抱着进来。
南星便直勾勾的盯着两人,翁青柠雪白的耳垂升腾着红意,她轻轻拍了拍穆靖山:
“我……我好了,快把我放下来。”
穆靖山松手的倒是挺干净利落的,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缱绻。
好像真的只是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做的举手之劳而已。
“这屋子里没有人。”
南星蹲在地上看了一圈,手里的匕首在地上溜溜地划拉着:
“确定,是这里?”
穆靖山再次掏出图纸看了又看,肯定地说:“跟着标记不会有错。”
“难道大嫂被人转移了?”
穆靖山没有说话,只是扫视了一圈,将四周的墙壁全部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没有机关?
难道人真的被转移走了?
穆靖山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又起身在地面上踩了一遍。
终于,他脚步一顿,用力踩了两下,感觉到明显的异样。
“有地牢。”
翁青柠瞬间反应过来,那这房间肯定会有机关。
她看了一圈,穆靖山也在找机关。
翁青柠走到正对着房门墙上挂着的一副寄情山水鸟兽图前,这画师落笔是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这幅画论技艺论意境也算的上是佳作。
只是这样一副佳作被挂在这样一个牢笼似的房间内,有些不太寻常。
许是这土匪不识货,才随意挂着了,但若真不识货,又何必挂起来呢?
若是想佯装一下文人雅客,也不该挂在这里。
翁青柠走上前去,掀起画,眼神一亮,机关果然就藏在这里!
“找到了。”
听到翁青柠的声音,穆靖山南星快步走过来,果然看见那花后面还藏着一个瓷瓶。
“小心。”
穆靖山上前,让翁青柠和南星站的稍远些后,才自己转动瓷瓶。
轰轰……
随着瓷瓶的转动,地面出现一个大洞,顺着洞看下去一条通往底下的路出现在眼前。
“下去看看。”
还是穆靖山先下去,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旁的机关陷阱,才让翁青柠她们下来。
在她们两人下来的一瞬间,洞口突然关上了!
翁青柠心中一惊,还以为是被发现了,转头去看,穆靖山正站在和外面机关一模一样的瓷瓶前。
原来是他关的。
这才松了一口气。
地牢不大,只是有一段路要走,路两旁都燃着烛火,一是为照明,二是未了防止在地牢里呼吸困难昏死过去。
若在地牢里没有能够呼吸的余地,蜡烛便也就会熄灭。
翁青柠没想到他们竟然舍得用蜡烛,要知道寻常百姓家一根蜡烛都是要省着用的。
看来做土匪确实来钱简单又快啊。
“谁?!”
翁青柠她们的动静似乎是惊动了地牢里的人。
“大嫂!”
“弟……弟妹?!”
楚氏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翁青柠,又看到她身后的穆靖山更加惊呀了:
“三弟?你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欢喜,视线又转向南星,这个小丫头怎么有点眼熟?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怎么也被抓了?”
楚氏抓着青柠的手,一脸担忧。
翁青柠看着她这几日不见便消瘦了许多,肤色蜡黄,略显狼狈,不过身上的衣衫倒是穿戴整齐,显然是没有受到凌辱。
“大嫂,你受苦了。”
翁青柠有些不忍,这些罪本来该是自己的受的,却无端连累了大嫂,若是那日让大嫂跟着一同去万鹤楼,大嫂又何至于被人给绑了。
“他们欺负你了?”
楚氏神色有些黯淡,精神也有些不济,但翁青柠问她的时候,她还是摇了摇头:
“他们倒是没有欺负我,只是想从我这里要东西。
我不松口,他们便也一直没敢拿我怎么样,反倒是每日好吃好喝的也没间断过。”
“要什么东西?”
这下轮到了穆靖山不解了,大嫂一向是深居简出,身上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物什,怎会引得这般匪贼的惦记。
“一块玉佩,鸳鸯配。”
楚氏看着翁青柠,她握了一下她的手:“弟妹,你不是说那东西已经还给王妃娘娘了吗?”
“你都知道了?”
翁青柠有些愧疚地看着楚氏,想要说什么,可是嘴里除了苦涩竟说不出其他话来。
楚氏憔悴的脸上扯出一丝苦笑:
“弟妹,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想的明白,那玉佩我是见过的。”
“大嫂,我……我只是将香囊给了她,玉佩还留着。”
“大嫂,你别责怪她。”
穆靖山原是不想打扰她们妯娌二人叙事的,只是现在少不得要说上一嘴:
“夫…夫人她是为了救我,才留下那玉佩。
我在蓟州入狱与睿王有点瓜葛,夫人是为了我才拿捏住睿王妃的把柄以此作为筹码,换睿王妃去向太后娘娘陈情,将我给放出来的。”
“你在蓟州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