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顾迢的手纤细柔美,天生的粉白皮,肤若凝脂一般,放在徐令的手边,把他衬得更黑了。
“迢迢,”徐令掀起盖在顾迢头上的红盖头,出其不意地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是苦的,小脸像是被泪水洗了一遍一样,那双翦水秋瞳仿佛也更加清澈,睁圆了看着徐令。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里,顾迢眼睫轻颤,羞涩地闭上眼。
手青涩地抓紧床上新换的红色褥子,仿佛这真的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到这一刻,徐令已经不紧张了。
他浅浅品尝面前任人采撷的朱唇,只觉得好软好嫩,试探地深入,顾迢嘤咛一声,身子发软地向徐令身上靠,徐令肃然起敬。
“等…等会,合卺酒还没喝!”
徐令挣扎地从温柔乡爬起来,连忙去桌上倒酒,“快,喝了这杯酒咱俩才算成亲呢。”
顾迢忍不住笑意,配合地与他喝下交杯酒,一饮而尽。
徐令猴急地放下杯子,放下拢起的帘子,把喜烛的光挡在外头,床榻上昏暗朦胧,一如他那日做过的梦。
真实的顾迢可比梦里头的美多了。
徐令试探地用指背贴在她温热的粉颊上,感受着她的呼吸,顾迢期待而羞涩地看着他,双手抓着徐令的衣襟,缓缓地拉着他一起倒在鸳鸯喜被上。
他像是一尾鱼儿,游过丰荣的水草,在温润的水中自由徜徉,又像是曝晒在烈日下的冰,融化后与汪泽汇为一体。
喜烛一夜未熄,直到燃尽蜡泪,软成一滩蜡泥,凝结在红木桌上。
外头风雪交加,不知何时渐渐停了,天地换了个颜色,万物银装素裹,一些鸟儿停留在树枝上,发出啾啾鸣叫,在树枝上蹦来蹦去,惊掉扑簌簌的雪。
徐令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被窝里很暖和,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动静,他也不愿醒来。
顾迢倒是早就醒了,纵然昨晚一夜荒唐,她习惯早起,就是再累也睡不着。
更何况瞧着一旁睡的香甜的徐令,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想来想去,更加睡不着了。
干脆就那样瞧着徐令,盯着他的俊朗的眉,指尖从他鬓角往下滑,又忍不住去摸他高挺的鼻梁,有些发干起皮的嘴唇。
原本她睡在徐令怀里,夜里不知怎么换了位置,徐令睡在她肘窝里,他抱着她的腰肢,呼吸打在她只穿着小衣的锁骨,有些痒痒的。
她想着,眼睛弯的像月牙似的,又去亲徐令的眉角。
徐令蓦然睁眼,小狗一样从她胸脯前仰头,亲在她下巴上,声音沙哑缱绻:“迢迢,媳妇儿。”
一觉睡到不知何时,徐令压根不想起床,顾迢好几次想要挣扎着起来,又叫他拖进被窝里,小狗抱骨头似地抱着她。
“一会儿娘该说了。”
“有我呢,她说也说不到我头上。”
“我还要起来做早饭……”
作怪的手又顺着她肚兜往上面滑,顾迢红着脸小声说着,却没有挣扎的意思。
徐令心满意足地摸到自己想摸的地方,发出一声喟叹。
明明上辈子自己也有,也摸过,怎么就是不如顾迢的好?
“别嘛,娘又不是不能做。你陪我说说话,我在外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令委屈巴巴地看着顾迢,她总算心软,“好吧,那再睡一会儿,外头下雪了呢。”
“下雪好冷,不想起床。你平时在家,也别总想着什么都自己干,徐平徐安年纪都大了,也该学着干点家务活,什么做饭啊刷碗啊,你教教他们,让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