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任谁都没想到徐令会直接下狠手宰了田万福,他一死,田家那些人魂都快被吓飞了。
田万福老爹冲上前,大喊着:“还我儿命来!”就要与徐令斗个你死我活。
都不等他靠前,昝兵长枪扫过,直接把他扫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田家其他人逃的逃,散的散,像是去搬救兵了。
那些围观的百姓也被吓坏了,见田万福父子二人身死,压抑着激动远远看着,期待后续事情的发展。
“这人不知是谁,竟然敢下如此狠手,他不知道田主顾的姐夫是县太爷吗?”
“依我看,咱们还是快些回家去吧,万一出什么事,搅和到咱们头上就坏事了!”
百姓们虽然心中暗喜,喜的是田万福这个作威作福惯了的坏人突然被人杀了,原本他们受的窝囊气,好像也一并被发泄出来。
可又难免担忧,这几人在田家地界杀了田主顾,他们这些佃户,万一被牵连进去,又该怎么办呢?
徐令一行人杀了七八人,丝毫没有手软。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人狠辣。
百姓们纷纷散去,附近只剩下一两个胆子大的在附近观望。
昝武问道:“东家,咱们要逃吗?”
“不逃,此处的事情还没了,往哪里逃去?你们先跟我去田家瞧瞧。”
徐令带着众人大摇大摆赶往田家,一路上没再遇到任何阻拦。
路上,徐令对昝氏兄弟二人说了实话。
朝廷亏空,官逼民反,北方民不聊生,梁国大军来犯,雍朝已是岌岌可危,再无宁人。
他徐令出远门,就是要在乱世打拼出头,干的就是砍人脑袋,抢人钱财的事。
昝兵暂武兄弟二人若是愿意跟他,便留下称呼他一声主公,日后他徐令有口饭吃,就不会让兄弟俩饿着。
若是他们不愿,只想做个安宁百姓,那就丢枪弃斧,尽管回家去吧!
昝兵暂武思虑片刻,立马道:“主公,我等愿意追随主公效犬马之劳!”
徐令脸上浮现欣慰的笑。
一旁的柴彦君暗道:“平日不显,一遇到事就显出来这人的真实心性,心狠手辣,御下有方,又擅长帝王心术,都叫人手上沾了血才说这种话,只怕是早有打算。这二人若是真想走,只怕也走不了吧?”
心中又暗自警告自己,平时和徐令嘻嘻哈哈,总是把他当做晚辈一般对待,日后还应该警惕再警惕,莫要招惹来防备之心才是。
因此日后再称呼徐令时,他也叫起“主公”来。
四人进入田家,如入无人之境,徐令命令昝兵暂武兄弟二人找库房,他直奔书房而去,一番搜索下去,直呼好家伙。
这田主顾哪里是普通的地主啊,家中财产少说也有黄金千两,外家几仓库绫罗绸缎存粮等物,真是一人倒,全村吃饱。
田家还有奴仆丫鬟上百人,全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无一人胆敢上前制止。
徐令搜查书房,发现田家在县城里还有商铺数十间,两处农庄,与人的书信往来,更是动辄上百两礼金,各种名贵药材,看的让人咋舌。
一个小小的县衙主顾,就能肥到如此程度,可见搜刮民脂民膏的手段有多残忍。
田家奴仆去寻找帮手,徐令却无动于衷,从库房里找出两件皮甲,叫昝兵暂武穿上,他二人真要打起来,少说也能以一当十。
徐令和柴彦君虽说不如他俩,可自保能力也是有的。
不过光靠这些人,还是不够。
徐令把田家的丫鬟家仆全都叫到院中,数十人瑟瑟发抖地跪在院子中,等候着徐令发落。
徐令稍有什么动静,就能把这些人吓得不得了。
徐令转了一圈,随手指一个人,“你,起来回话,若是回的好了,有赏!”
穿着粉色衣衫的柔弱女子被徐令指中,吓得浑身一颤,跪直身子,叫了一声:“好汉……”
说着身子就要往徐令身上倒,徐令注意到,她还努力把胸前两块肉挤了又挤,又悄咪咪观察徐令脸色。
徐令:“……”
“站起来好好说话!”
粉衫女子见徐令油盐不进,立马拉好衣服,站起身来,害怕地道:“好汉要问什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府里的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奴家芳名小丽,只是一个普通丫鬟,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呀!”
“放屁,主公,这女子是我从后宅里抓来的,抓她时还正在收拾细软,打算逃跑呢。”昝武道。
不用昝武说,徐令也看得出来这女子和其他丫鬟仆人不同,身上衣衫质地都不是普通仆人能比得上的。
更别说头上的金钗。
“说实话,再扯谎你猜我会怎么对付你?”
这下女子不敢再撒谎,老实道:“奴家本是阳和县万花楼的清倌,后来被田舂给赎买回来,是他的第六房小妾,奴家冤枉呀!”
徐令闻言,眉头紧皱,田舂是田万福的爹,人都六十多了,被昝兵踢一脚,已经死了。
这女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竟然是田舂的妾室……
这些人真是……让人作呕。
那女子揉着衣袖,哭哭啼啼请徐令饶她一命。
徐令道:“如今田舂已死,田家也要散了,你若有去处,昝兵!”
“属下在!”
“你去把书房里的一口木箱给搬来。”
闻言,众人都有些骚动。
这是啥意思,要遣散他们?
徐令确实有这个意思,打土豪自然要分田地,收拢民心,不然光靠着他手底下这三瓜俩枣,怎么对抗接下来的敌人呢。
昝兵也不含糊,把木箱子搬来,徐令找到小丽的奴契,把契书还给她,又给她十两银子。
“以后就没有田家了,你要走就走吧!”
粉衫女子拿着书契和银子,脸上还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五岁时被爹娘卖入花楼,坠入奴籍,虽说话本子常讲青楼女子配才子书生,可现实中却并非如此。就算是嫁给小商小贩,她们也注定没法做正妻,不是妾室就是通房,生的孩子也都是家生子,难熬出头。
她被田崇这老头纳入府中时,一度绝望,从没想过还有今日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