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射!”
就在屠老大发号施令,所有土匪的注意力都在高个子的白云观弟子上,对着他搭弓准备齐射第二轮时,故川悄然地摸向了最后面的土匪。
只见故川的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一个土匪身后,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那土匪一愣,惊恐地挣扎着,可故川的手却像铁钳一般,死死将他钳住,那土匪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脖子一拧,失去了生机。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甚至没人发现他的死亡。
“嗖嗖嗖...”
利箭射向了高个子白云观弟子,他知道被吴方暗算了,可面对那么多利箭却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再次释放风墙,堪堪防住所有箭矢,自己却也因为消耗过度嘴角溢出了鲜血。
故川看向那弟子,心道果然是炼气境,看样子不过是炼气一层到二层的修为,应该坚持不了太久,不能让他和王老妇有什么闪失,动作必须快点了。
解决一人,故川迅速地转向下一个目标,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甚至都没用上刀,左侧的土匪已经在故川的攻击下折了七个了。
屠老大还想发号施令继续第二轮的齐射,突然就觉得后背阴风阵阵,余光一瞥,只见左边埋伏的弟兄不知何时就剩了下三五个了。
“怎么回事?”
眨眼间,又是一人倒下了。这时屠老大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个穿着血染道袍的道人出的手。
屠老大立刻对着左侧大喝一声,“什么人!”
这时,左边的土匪们才反应过来,赶紧跟故川拉开距离。
吴方也注意到了这边,凝聚出数根水箭,死死盯着故川。
“吴老弟,先别出手,这小子伤了我的人,我跟他盘盘道,你盯着那边。”
见故川的动作停了,屠老大的试探地向故川喊道:“倒是压着腕没使攮子,横在哪个山头的,甩个蔓!”
见故川不但不答,脸上还带着玩味的表情,屠老大恼了,怒道:“天王盖地虎!”他这句说完,土匪们的弓箭也全部指向了他。
故川露出一排的白牙,对上了这句,“我去你老母。”
“干了,合着是个生瓜,给我插了他!”屠老大见自己被耍了,怒不可遏道。
就在这时,故川取下了背后的炼丹炉,猛然敲响。
“铛铛铛!”
随着敲击炉壁的声音响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冲刷着每个人的神经,土匪们纷纷握不住手里的兵器,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承受力弱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呕吐。
就连吴方和高个子的白云观弟子也头晕目眩,他们凝聚出的风墙和水箭全部消散了,扶着额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脸色苍白,好像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铛铛铛铛铛...”
故川咬着牙,慢慢的适应这一切,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感觉,他掌握着一个频率,继续敲击,敲的时间越长,头就越来越胀痛,身体也越来越重。
而其他人的反应更强烈,就好像被施了定身符,杵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看到有效果,故川缓缓地抽出长刀,一边用刀柄撞击炉壁,一边慢慢地向前挪步。
身上很重,根本抬不起脚,这感觉就像是浑身绑上百十斤的石头,在水中走路一样,阻力极大。
故川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解下身上所有负重的东西,就连刀鞘也扔到地上。
慢慢挪到离他最近的土匪身旁,握着长刀,刺向他的喉咙。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样,那土匪眼神惊恐无比,半张着嘴,却也只能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尖叫。
“噗呲...呃啊!”
土匪喉中喷出的鲜血溅了故川一脸,故川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可以勉强在这敲击声中行动。
也顾不上擦脸上的血,故川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吴方走去。
以现在这个状态他坚持不了多久,不足以挨个将他们击杀,所以必须趁着还有体力先杀掉最有威胁的吴方,剩下的土匪就不足为虑了。
“铛铛铛铛铛...”
敲击声音不停,故川继续一步步的朝着吴方挪去,吴方看到故川向着自己走来,面色大变,他以为这道人是和屠老大有仇,没想到居然奔着自己来了。
吴方的面如土色,刚刚故川怎么杀土匪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敲击声不停地传入耳朵,身体太重了,可根本不听使唤,使劲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抬动一根手指。
故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看着他拖着那染血的刀,吴方确认了他就是冲自己来的,吓得上下牙齿有些不听使唤,不停地打颤。
“高人!高人你且慢!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冲我来?”
故川一步步地走近,“你伙同土匪于路抢劫,意欲杀害百姓,我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他本不想费力气开口,但这话是说给一旁高个子的白云观弟子听的。
吴方挣扎着开口:“我可是白云观的人,高人你动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此事可没那么好了结!”他一边说着,表情渐渐扭曲,好像在使劲全身力气想移动一样。
这时,高个的白云观弟子出声了,对着故川喊道:
“道长你尽管出手,杀了他!”
“这吴方定是觊觎观主赏赐的丹药才生异心,竟敢伙同土匪拦路抢劫杀人,白云观绝不会留他,道长不必忧心,到了白云观我会向观主如实禀告,我白云观向来嫉恶如仇,观主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厚礼相待道长!”
就在这时,故川终于挪到了吴方的身前,将手中刀提了起来。
“高人且慢动手啊!”
吴方的脸上满是骇然,一边喊着一边张大了嘴巴。
而他的手却不知何时已经伸出了两根手指,掐出了一个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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