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密信
徐清然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说吧,你前面所说的任务,是什么?”
闻言,黑衣人闭口不谈,头偏向一边,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表情。
徐清然赞赏笑着点点头,“对你主子还挺忠诚。”
“那我让我猜猜,我最喜欢解密了。”
在黑衣人躺在地上后,徐清然就对已经其搜身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徐清然也懂。
徐清然拿出刚刚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几样东西。
一把刚刚威胁青雀用的匕首,一封印有火漆的信封,刚刚自己拿出来的银票,几块碎银子和一块上面刻有歪七扭八痕迹的令牌。
想要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就要从信封和令牌下手。
令牌肯定有一定的含义,也许是身份的象征,但徐清然不知道令牌代表着什么,所以只能从信封下手。
在仔细检查信封内外没有隐藏的危机后,徐清然小心翼翼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
展开纸后,一股略有些刺鼻的葱味扑面而来。
徐清然看向黑衣人,笑道:“哟,还挺谨慎,知道用葱汁写密信啊!”
听到徐清然一语道破这张纸的机密,黑衣人瞳孔一缩,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早已被徐清然的真气封住。
“别急,先让我看看信中的内容,你不是不说吗?那现在就先别说。”
“等我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会给时间给你说的。”
说着,徐清然示意青雀过来。
“青雀,教你一个有趣的东西。”
“你拿两根葱过来,把叶子剪了不用,只留下葱白。”
“将葱汁挤出来,然后拿张纸,用葱汁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青雀按照徐清然的要求去做,恐惧感渐渐消失,一股好奇感油然而生。
“嗯嗯,公子我弄好了,然后呢?”
徐清然拿过青雀手上的那张纸,用真气将葱汁吹干。
“现在葱汁干了,纸上也没有你刚刚写的字迹了,你把纸拿到烛火上去烤,你的名字就会出现在那张干净没有任何字迹的纸上。”
片刻后,青雀惊呼,“真的耶!”
只见纸上浮现出“李健安”三个字。
徐清然笑了笑,转头看向黑衣人。
自己刚刚和青雀说的这些话,就是想要给黑衣人心理压力。
接着,徐清然将手中的纸放到烛火上,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出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徐清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又将视线放在了黑衣人身上。
只见黑衣人的靴子上沾了些许细沙黑土。
黑衣表面也布满了点点泥斑。
徐清然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擦下鞋子表面的黑土和细沙,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
“黑土,细沙,旬朝境内貌似没有这种东西吧?”
“让我猜猜,现在旬朝和那个国家关系最紧张呢?”
“应该是古马国吧?你说呢?”
听到古马国这三个字,黑衣人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徐清然给捕捉到了。
徐清然嘴角翘起,“看来被我猜对了。”
“据我所知,古马国从未设立太监,所以你就只能是旬朝皇室的太监。”
“在旬朝,太监服务的是皇室,而现在你一个太监居然从古马国回到旬朝,身上还带着一封印有火漆的未拆封的信。”
“凭你的身份,一个太监,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参与国与国之间的交流的,所以,你一定是被人指派过去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句话大多是用来表述计谋或是战事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临门一脚。”
“在这种关系紧张的情况下,在旬朝与古马国交界不远处的云州,又在你一个三品武者的身上发现了这些东西,再结合一下目前旬朝皇室的形式........”
徐清然说到这时戛然而止,在厨房反复踱步,一点也不急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哦,对了!”
“旬朝的太子,好像已经在位四十余年了吧?”
“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
“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太子手下的人。”
“至于你所说的大功劳,应该是从龙之功吧?”
“好家伙,旬朝太子这是要与古马国皇室里应外合,他这是想造反夺位啊!”
“乐州之事,恐怕也有他的手笔吧?”
闻言,黑衣人露出惊恐的神情。
一用力,居然将徐清然封在他嘴上的那道薄弱的真气给挣脱开了,强撑着腹部的剧痛坐起身来。
不过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嘴唇已经被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你,你到底是谁?!”
徐清然耸耸肩,“你闯进来之前应该在大门上看到了我摆的招牌,很显然,我既替人算命,也替人看病。”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任务是什么了吗?”
黑衣人没有回应徐清然的话,躺下之后望着天花板。
徐清然见他依然不开口,接着说道:“我想,你应该在来到云州,来到白马镇之前就很饿了。”
“在古马国,你身怀任务,不敢在外逗留太久,拿到信封之后就准备往回赶。”
“而到了乐州,你看到的并不是一片祥和,而是大片大片的废墟,一群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拿着破碗,渴望的看着朝廷赈灾的棚子。”
“你一个三品武者,根本不屑于和流民抢食。”
“于是,你便忍着饥饿。”
“进入云州,你的第一目的地应该是云州府,因为那里是云州最为富饶之地,而你在那里应该会有接应。”
“待你到了云州府后,便能大吃一顿,然后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第二天继续朝着京城赶路。”
“可你偏偏被这一桌子佳肴的香味所吸引,从而闯入这里。”
“因为饥饿,你在我们面前放下了高阶武者的架子,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
“你也没想到吧,就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还有我这个蟒雀境的武者,而你又恰好闯入了我的院子。”
“这一切,是造化还是报应。”
黑衣人依然不语,但也没有继续看向天花板。
他看向徐清然,似乎还想听听徐清然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但凡家中没那么窘迫,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入宫去当太监。”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家中是如何窘迫的了吗?”
“你去古马国时路过乐州,回京城时又路过乐州。”
“就是那片你连路过都会嫌弃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曾经却是那么的繁荣。”
“旬朝与古马国互相通商,大大小小的城池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