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知道自家女儿聪慧,白若棠也没瞒她,但也没明说,只轻抚了下她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颊说道:“母后现在也还不知道,不过长乐,这件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也别跟父皇说母后问你的话,好吗?”
小长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长乐不说,长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长乐乖,去玩儿吧。”
......
御书房里,封承允坐在龙案后,背靠在椅背上,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自然的垂着,手中依旧惯性的拨弄着珠串。
左相,右相和王阁老依次传阅着那一本淮州知府参奏白叒青的奏折。
奏折中写到,自白叒青从淮县县令被提拔为淮州知州后,多次收受贿赂,更是将下属通判的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次下拨的用于修缮大坝的饷银大都又进了白叒青的口袋。
更甚的是,眼见事际败露,白叒青拒捕,如今不知所踪。
“荒谬!”
“叒青乃是老夫的徒弟,他的人品老夫还是信的过的,这绝不可能。”
王阁老看完奏折,愤怒着说完,才意识到如今是在圣驾面前,当即朝封承允拱手一礼后道:“皇上恕罪,是老臣失态了,可这奏折言辞潦草,更是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臣提议,目前首要的还是要寻回白大人,就算要定罪,也不能只听淮州知府的一面之词。”
左相秦擎虽然记恨白若棠夺了自己女儿的圣宠,但也知道如今女儿在后宫与白若棠关系不错。
对于这个女儿,左相虽怒其不争,但心底终归还是疼爱的。
于是左相亦是出言相和道:“皇上,阁老所言有理,臣附议,堂堂一州知州失踪半月有余,知府却才上奏,这其中难免不会让人觉得蹊跷。”
白庭永原以为秦擎碍于白若棠抢了贵妃的宠爱和皇后之位,怎么着也会落井下石两句,可没想到他竟是站在了相帮的立场上。
对此,白庭永思量片刻后才开口道:“白大人虽说与臣分了家,但到底血缘亲情还在,臣亦是不信他会做出此等有负圣恩之事...
但..淮州知府如此言之凿凿,怕是......”
......
听着白庭永模棱两可却明显暗含深意指向白叒青有罪的话语,王阁老不悦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说道:“右相这话说来说去不还是不信白大人么?那之前又何必铺垫这许多,叫人听了不免笑话。
还血缘亲情?呵...
右相怕不是还为着之前的事儿心怀怨怼呢吧?
老夫记得这淮州知府可是右相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怎么?他事先没给右相透露点儿消息?”
秦擎向来和白庭永不对付,见王阁老怒怼白庭永,他又怎会不添把柴。
“阁老说到这个,本相倒是记得这淮州通判和淮州知府本就是姻亲。
原本这知州一职淮州知府举荐的就是自家的这个女婿,可谁知被白大人横插了一脚。
如今细细想来...白大人此事疑点颇多。
皇上,臣觉得还是应该立刻派人寻回白大人,晚了恐怕...”
左相这话虽没明说,但跟明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分明意思就是淮州知府和通判之间有猫腻,这白叒青就是被拉来替罪的。
还是赶紧找回来吧,不然恐怕就只能落得个被杀人灭口的下场。
......
白庭永脸上面色不变,心底却是狠骂起了淮州知府这个蠢货。
打从白若棠登上后位,又生下天启的一双福星开始,白庭永就想着要重新拿捏二房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