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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同时沉默下来。

　　“啊，我有个疑问。”宁策眼睛失焦，但是不妨碍他脑子还能转，“之前那个前台跟你们是一伙的，还是跟系统是一伙的？”

　　034马上开骂，“那小子天天锁系统，防我们跟防贼一样，绝对跟系统是一伙的。”

　　“嗯，”088接话说，“他在系统里待了很长时间，从来没有违反过系统规则。”

　　宁策震惊，“一次也没有？”

　　“没有。”

　　“那他可真是一个……好孩子。”宁策想了想补充说，“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在系统无处不在的监控下，其实只有真正洞悉所有规则的人，才能做到不违反任何规则条例。”

　　034和088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了然。

　　“有道理！”034惊叹，“他真够会钻漏洞的。”

　　宁策点点头，“那他为什么要钻漏洞呢？”

　　徐思延说，“因为他不想让系统注意到他的存在。”

　　“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宁策顿了顿说，“他其实在找系统的漏洞，想借漏洞摧毁系统。”

　　徐思延说，“试着联系前台。”

　　034：“%￥%@艹%￥”

　　088震惊，“%@你乱码了%”

　　宁策试图开口说话，说出来后同样是乱码。

　　徐思延也一样。

　　这种时候，四个人之间已经无法正常沟通。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系统搞的鬼。

　　宁策拽了拽徐思延的手，拍拍他掌心，“说点别的%@”

　　宁策不知道徐思延的脸的高度在哪，只是凭感觉抬眼往上看。

　　忽地一下，宁策嘴唇上被一片柔软的东西贴了一下。

　　与此同时，宁策清晰地听到034和088倒吸一口气的动静，是那种看戏起哄的动静。

　　“……”宁策耳根发烫，撇开脸说，“让你说别的，没让你……亲我，傻啊。”

　　“我试试。”

　　“试什么？”

　　“试试看，系统会不会禁止谈恋爱。”

　　“……”

　　宁策耳朵一热，感觉徐思延往他耳边凑近过来说话。

　　他听见徐思延的声音温柔如水，像月光抚过耳畔。

　　有点痒，宁策想躲开，却被轻轻按住了后脑勺。

　　“￥%”

　　宁策等了一会儿，没声了。

　　他扭头道，“你说什么机密了？”

　　徐思延说，“乱码了。”

　　“害，乱码你瞎说什么劲儿。”宁策说，“现在还是想想办法￥%@”

　　虽然听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能猜的出来。034回办公桌，拿座机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系统总部前台，有什么需要帮到您？”

　　“我是管理员，编号034。数据处理器现在遭到外界入侵，你能去看看吗？”

　　034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冒汗，有点紧张。

　　他一直把前台当系统内部最坏的人看，即便是现在打电话，也仍然心存怀疑。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不会打这个电话。

　　“好的，稍等片刻，等查清后，我再跟您联系，再见。”

　　那头先挂了电话。

　　“这算怎么回事？”

　　宁策道，“他就是我们这边的呗，还能怎么回事。既然他说会再联系，也就是说他不会对这个事置之不理。”

　　宁策说，“你就坐下吧，我一个瞎子都要被你晃晕了。”

　　“……你能看见？”

　　“我是瞎子，又不是死了，你这么大个人那么大的动静，我死三天都能察觉到。”

　　宁策才说完话，嘴角被人捏了一下。

　　徐思延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宁策“害”了一声没说话。

　　“滴滴滴”

　　电话响起的瞬间，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034扫视一圈，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接通了电话。

　　“两分钟时间，快上来。”

　　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

　　几个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站起来往外跑。宁策也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来跟着去，却被徐思延一把按了回去。

　　“好好待着，别乱走。”徐思延见他还要顶嘴，马上说，“别给我们拖后腿。”

　　“……”宁策咬着牙点头，“行。”

　　徐思延飞速跑出去，034和088已经在按住了电梯等他。

　　等徐思延前脚出去，宁策摸黑，一个转身打翻了桌上什么东西。

　　东西摔在地上，哐当一声响。

　　宁策骂骂咧咧道，“行，我拖后腿，真行，现在嫌我拖后腿了是吧……”

　　宁策刚坐下，门外走脚步声靠近。

　　刚出电梯，前台已经抱着手臂站在墙边等着。

　　“真慢。”

　　034把手表计时亮出来给他看，“正好两分钟。”

　　“哦，那你可真棒。”

　　“……”

　　前台偏了下头说，“跟我来。”

　　“去哪儿？”088问。

　　前台说，“当然是去主控室开放你们的权限咯，不然还能去哪儿。”

　　“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只跟能好好说话的人好好说话。”

　　“你！”

　　088拽了一下034，“都什么时候，少说两句，现在最重要的是进主控室解控。”

　　一群人很快来到主控室门前，徐思延上前一步面部扫描。

　　【滴】

　　【扫描失败，请重新扫描。】

　　徐思延皱眉道，“我的权限被锁了。”

　　前台上前一步，“我来。”

　　034惊讶道，“你怎么会有权限？”

　　“你猜。”

　　【滴】

　　大门开了。

　　“我艹，”034没忍住嘀咕一声，“这人到底是谁啊……”

　　主控室是整栋大楼的中心，超大型的计算机如同怪物一般安静地蹲守在两边。

　　前台手插口袋靠在门边没进去，扭头冲徐思延说，“你去吧，剩下的技术活我不会。”

　　徐思延点点头，走向控制主机，034和088分坐在两侧。

　　034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

　　【滴滴】

　　“好奇怪啊……”

　　徐思延换了个方向攻进去，一直到最后一层，还是被挡住没法进去。

　　这时，巨大的显示屏突然黑屏，继而闪动两下后，等显示屏再次亮起时，上面展示的是楼顶的监控。

　　监控慢慢挪动视角，浑身是伤的宁策出现在画面上。

　　宁策整个人被凌空吊起，两条腿徒劳地在半空蹬着。

　　徐思延猛地起身，屁股下的椅子唰地翻倒在地。

　　“老大！”

　　前台眼看徐思延要冲出去，手疾眼快将门关上。

　　“你冷静一点！现在什么更重要，你心里没数吗？”

　　徐思延揪住他衣领，一张冷峻的脸又气又急，“开门！”

　　“你想清楚了吗？现在已经剩最后一步了，你看看他们，再想想所有的其他玩家，你现在走就意味着我们都得死，就算你救了他，他最后一样会死！”

　　“我说开门！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