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姐觉得失望了?
在店家的劝说下,秦诀给两个一人砸了几下,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椅子。
但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打完了人没有跟被打的人装逼的意思,反倒抬眼看向姜黎。
“现在,你满意了?”
姜黎笑眯眯的看着,一点儿都没被这暴力的场面吓到,还连连点头道,“满意,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能不满意吗?”
秦诀冷冷道,“我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姜黎当然清楚了,刚刚的秦诀看她好戏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为了她出头的呢?
之所以动手,不过是因为那倒霉蛋儿猥琐的一句“秦诀姑娘”罢了。
姜黎记得书中关于秦诀的介绍,因为模样生的太好,在被姜黎看上之前,也没少被猥琐的老太监调戏……咳,所以他很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这种类似的话。
姜黎就是看他作壁上观不爽,所以故意说自己叫秦诀,让那个张云峰激怒他,拖他下水。
此时被秦诀拆穿,姜黎也不尴尬,只拿过一个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到秦诀那边,“火气别那么大,来,喝杯茶压压惊。”
两人说话的时间,掌柜的和店小二已经着急的把张云峰和那个刘阳给扶了起来。
两人被揍得不轻,这会儿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刚缓过来点儿,张云峰就勃然大怒的指着秦诀大骂,“混账东西,你敢打老子,我……”
话还没说完,姜黎眸色就冷了下来,“兰茵。”
兰茵早就想打人了,这会儿姜黎一放话,立马毫不犹豫就冲过去一人甩了几个大嘴巴!
末了一人凝住一只胳膊,反手就给按在地上,直接跪在了姜黎的跟前。
姜黎瞥了吱哇乱叫的两人一眼,“我的人,我逗弄一下就算了,还轮不到你们在这儿大呼小叫。”
“兰茵,扒了他们衣服,栓到外面去好好冷静冷静。”
掌柜的听了简直要哭,“姑娘,这可使不得啊!”
“外面这么冷的天儿,如此做怕是要出人命的!”
姜黎扯着唇笑了下,“既然店家开口了,我也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这样吧,你派个人去他们两家府上通知一声,告诉他们,我叫姜黎。”
“至于他们家的公子要被冻多久,那就取决于他们来的速度了。”
店家也知道姜黎他们多半来头不小,无奈也只得忙不迭的照办去了。
而张云峰和刘阳两个人,起先还挣扎的厉害,一听到姜黎的名字却顿时都傻了。
他们可能没听过秦诀,但一定听说过姜黎。
此时知道姜黎的身份,那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尤其张云峰,父亲虽是大理寺卿,但他本身只是庶子,哪里能见到宫里的人呢?
没想到就这样一时眼拙,就把这传说中极其难缠的长荣公主给得罪了!
反应过来,张云峰那是连连磕头求饶,“小人不知是长荣公主驾到,小人眼拙,公主饶命啊!”
姜黎笑眯眯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己脱衣服去外面站着吧,倒是省得我家兰茵劳累了。”
秦诀在一旁冷眼看着,“我的那份我自己已经打回去了,你不必打着我的旗号做这种事,我又不会领情。”
“谁要你领情了?”
姜黎歪着头看他,“我只是想告诉这些人,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杀鸡儆猴懂吗?”
对于“我的东西”这个称呼,秦诀觉得别扭,想要反驳,但是想到自己胸口上被她刻下的名字……他看到过,姜黎的手帕上也绣了她的名字。
所以或许对她而言,自己还真就只是一件东西而已。
没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两人便安静吃东西了。
只是秦诀吃的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终于逃出了那个囚笼,有无数想要去做的事。
此时却偏偏又被困在姜黎身边,只能看她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若是偶尔一次也就罢了,就怕往后她日日往宫外跑,那他可就谈不上什么自由了。
心烦之间,张云峰和刘阳的家里人终于一同赶到了。
来的当然不是什么家仆,而是那位大理寺卿和刘阳那在他手底下当差的父亲都亲自过来了。
张大人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跑的,到姜黎跟前的时候是一脑门儿的汗,“见过长荣公主,见过东林王。”
张云峰两人不知道秦诀的名字,他们又岂会不知,所以问了那位去报信的店小二之后,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会儿行礼自然也不敢把秦诀给落下。
对于这两人的行礼,秦诀目不斜视,只当全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姜黎则是偏头巧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都养了个好儿子啊,连我都敢调戏。”
“而且这事情做起来司空见惯,想来平日里是没少干吧?”
“都是微臣教子无方,惊扰了公主和王爷,特来请罪!”
张大人说着,急忙朝旁边的下人使了个颜色,下人当即上前送上了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为了表达臣的歉意,特意给公主和王爷准备了礼物,还望笑纳!”
兰茵接过礼盒,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然后将盒子递到姜黎面前看了一眼。
盒子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黄金饰品,不过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平铺着几张银票。
面额是五百两的,估摸着应该是两千两银子的样子。
姜黎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行吧看在张大人挺有诚意的份儿上,你们去把人带回去吧。”
“记得下次出门擦亮眼睛,否则遇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就不只是这一点小小的教训了……懂?”
那张大人顿时如释重负,连连应下,然后匆忙就带着人走了。
而姜黎也吃的差不多了,随即起身,“走吧,回王府。”
姜黎没有发现二楼雅间的一扇窗户,一直开着一个小小的缝隙,里面的人将下面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随着姜黎他们的离开,那年轻的少女收回目光,有些无趣道:“这就是那位姜大将军剩下的唯一一位女儿吗?好像没什么将门风采,倒是将那些贵人的张扬跋扈学了个十成十。”
对面的老者笑呵呵的说道,“小姐是觉得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