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小林介已经在等他。
将事情和小林介说了一下,两人约好明天一早和小林明裕一同去交番询问情况。
谁知道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小林介隐隐听到爷爷的怒吼,直接穿着睡衣就冲了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他背影的项歌,也急忙跟上。
来到大厅,才发现是之前来过的警察正在和小林明裕说着什么。
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小林明裕看了过来的两人一眼,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放低声音道:“我已经询问过其他旅馆了,没有女孩入住。”
警察苦笑道:“我们也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只是山本一郎言之凿凿说自己是被那个女孩推下水沟的,这点他没有必要骗我们吧?这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
小林明裕思考着:“现在根本没有车离开镰仓,那个女孩肯定还在镰仓,难道是谁家的亲戚?”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暂时无法找到那个女孩了。只能看那个女孩会不会来报警,不来的话,明天只能先将山本放了。”
小林明裕点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还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山本。”
“我会的。”
警察客气两句,告辞离开。
等警察走了,小林介才上前道:“爷爷,没事吧,你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如果那个女孩不报警的话,说明山本的确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你不懂。”小林明裕摇摇头:“很多女孩子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报警的,我是怕山本.....唉。”
项歌碰碰小林介的手臂,低声道:“那个山本和你们家关系很好?”
“不好,只是...怎么说呢,几十年前镰仓发生过一次火灾,山本的父母都是救火牺牲的,那时候山本才几岁,吃百家饭才活下来。大家感谢山本父母的牺牲,又觉得山本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也难免有点责任,所以对山本比较宽容,谁知道他...坏毛病一直改不掉。”
项歌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小林介说的声音并不小,小林明裕等他说完才开口道:“老子英雄儿混蛋,唉,山本都快40岁了,没有结婚不说,还天天调戏小姑娘,早晚将他父母的恩情败光。行了,你们早点去休息吧。”
安慰小林明裕两句,项歌和小林介各自回房睡觉。
这一次没有再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去到食堂,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人准备早餐。
小林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爷爷,只能等楚人美她们过来,带着一群人去外面吃。
吃过早餐,又逛了一会儿,几人刚回到旅馆,小林明裕正在和一名警察说着什么。
刚走过去,小林明裕就对楚人美几人道:“你们见过川上富江吗?”
几女摇头,楚人美道:“昨天食堂见过一面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富江同学。”
小林介道:“爷爷,怎么了?”
“川上小姐不是安排了餐食吗?本来我是让山本做的,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再让山本当厨师不好,就打算和川上小姐说一下,换个厨师,结果一直没有找到她。”
“她出去玩了?”
“不清楚,只能等等看了。”
这时,一边的警察说道:“昨天山本一郎遇到的那个女孩,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这个川上小姐?”
“不是。”小林明裕一口否定:“山本是认识川上小姐的。”
项歌本来没觉得什么,可听到楚人美的话,愣了一下。
食堂见过?
昨晚富江不是去了混汤吗?
混汤比较大,几十个人同时泡汤都不存在问题,但也不至于大到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的程度。
更何况是富江这样,自带追光灯的人。
项歌忍不住说道:“楚学姐,昨天在混汤你没有见到富江?”
“是啊。”楚人美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昨天富江去了混汤吗?”
项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向小林介:“你也没有见到富江?”
“没有。”
“可昨天我下山的时候,碰到了富江,她正在去混汤的路上,难道她半路返回了?”
小林明裕问了问项歌遇见楚人美的细节,道:“你们谁有川上小姐的电话?她应该有手机的。”
川上富江想包下整个旅馆,又请专门的厨师为众人制作大餐,这样的人肯定是买得起手机的。
只是所有人一致摇头。
显然没有人有富江的电话号码。
小林明裕只好道:“我在大厅等着她吧。她要是出去玩,中午应该会回来的。”
众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有项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看出他申请有异,小林介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担心富江出事。”
“出事?”小林介有些不明所以:“她能出什么事?”
项歌没有回答,回想着昨天见到山本一郎时的模样,问警察道:“昨天山本说是自己被一个女孩推到了水沟里面?”
“是的。”
“水沟里面有很多泥土?”
警察一愣:“应该有一些吧。”
小林明裕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智也,你怀疑山本说谎?”
“我不确定,主要看水沟里面有没有泥土,我记得当时山本身上可是沾满泥土的。”
说到这里,项歌一顿,脸色大变:“他在说谎,昨天他只有裤脚和鞋子是湿的,衣服并没有打湿,说明他摔下水沟的时候,是双脚落地。但他全身都是泥土,头上还沾着干枯的树叶。”
这下,警察也反应过来:“山本不是在水沟里面沾染上泥土的,而是其他地方。可他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自然是为了掩饰真相。他宁可让你们怀疑他骚扰女孩,也要说谎,只能说明他要掩盖的真相比起骚扰女孩更加严重。”
一句话,让所有人表情都严肃起来。
小林介蹙眉道:“那他要掩饰的真相会是什么?”
“我担心和富江有关?”
项歌说出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