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楼。
长尾承太郎刚刚包扎好伤口,见到项歌,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他目光看到旁边的贞子,表情一滞,目光有些闪躲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没事吧。”
项歌一边为长尾承太郎包扎的医生询问。
医生看了一眼长尾承太郎,道:“很严重,长尾医生的头不但被摔破了,还造成了轻微脑震荡。”
项歌心中暗骂,要是你不看长尾承太郎那眼,说不定我还会相信。
但现在,全是医生说了算,人家说很严重,项歌难道还能反驳。
看来还得要出次血才行。
我的钱包啊。
心中哀叹,项歌却不得不关心道:“那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他的话,长尾承太郎大手一挥:“算了,你赔的钱也够了,对了你说的那位亲人是伊熊平八郎?”
“是的。”项歌心中奇怪,难道因为伊熊平八郎在这里住了许久,这些医生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有追究。
不过这长尾老是看贞子干嘛,难道他真就是对贞子下手的那名什么尾巴医生。
项歌心中的警惕顿时提了起来。
果然,长尾承太郎将话题引到了贞子的身上:“那你是贞子小姐的?”
“我是她哥哥。”
“哥哥吗?”长尾承太郎若有所思。
项歌却不想在这等下去,对着贞子打了个眼色:“长尾医生,病人还一个人在病房里面,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上去了。”
“等等,这样吧,贞子小姐先上去吧,毕竟让病人一个人留在病房不好,至于这位先生,还请你等一下。”
“好的。”
让贞子上楼,项歌静静的等着长尾承太郎,想要看看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长尾承太郎谢过为自己包扎的医生后,就往休息室走。
项歌也只能跟上。
刚走到休息室打开房门,长尾承太郎却停住了脚步:“算了,没事了,你走吧。哦,疗养院没有多的地方让你休息,你需要住宿的话,不远处就有个旅馆。”
“不用了,谢谢。”项歌眼睛微眯,他可不信长尾承太郎会如此好心:“今晚我在这里陪着贞子就好。”
长尾承太郎眉头一皱,表情瞬间不满:“那好吧。”
说完直接进屋关门。
项歌站了几秒,转身上楼。
一进病房,项歌就开口问道:“贞子认识那位长尾医生吗?”
贞子摇摇头:“不认识,不过见过,他是位很热心的医生呢,只是没有想到会被欧尼酱打伤。欧尼酱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呢。”
项歌没有理会她教训的话,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很热心?”
贞子一愣:“没有为什么啊,他虽然不是爸爸的主治医生,但也来看过好几次,并且远山学长住宿的旅馆,也是长尾医生帮忙找的。欧尼酱,你怎么了?”
“没什么。”项歌压低声音:“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人,贞子最好能警惕一点。”
贞子:“哦。知道了。”
“这么听话?”
“贞子本来就很听欧尼酱的话啊。”贞子说完,看向病床上带着呼吸器的父亲:“再说了,除了爸爸和欧尼酱贞子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爸爸也要走了。”
项歌揉着贞子的脑袋:“没事的,欧尼酱会一直陪着贞子的。”
“嗯。”
贞子靠在项歌的胸膛,微微抽动鼻翼。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一个人正站在病房外,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着项歌和贞子。
随着两人拥抱。
那人的双拳紧握,眼睛显出几条血丝。
项歌这几天的压力很大,又坐了许久的车,没多久就躺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贞子为他盖上被子,依旧趴在病床上。
等到两人被吵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项歌听着隔壁传来的一声声高喊,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要上厕所。”
“我要上厕所。”
“快来人啊,我要上厕所。”
你上厕所就上呗,喊什么?
项歌莫名其妙看向睡眼惺忪的贞子:“隔壁那人瘫痪了?”
“没有。”贞子摇摇头:“好像是生了什么病,拉不出来,很痛苦的。”
“那的确很痛苦。”项歌揉了揉眼睛,没有睡好,他也感觉到很痛苦。
贞子从卫生间打好水:“我给爸爸洗脸,欧尼酱要洗脸的话,贞子的行李箱里面有干净的毛巾。”
“好。”
项歌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带洗漱用品,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了贞子的行李箱。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纯白的内裤,穿过的那种。
贞子见项歌突然没了动静,好奇的一看,顿时满脸通红,上前一把抓起内裤塞入箱底:“我帮欧尼酱拿吧。”
“哦,好。”
项歌起身:“贞子,今晚要不你去旅馆休息?正好也换洗一下。”
“不,不用了,欧尼酱去旅馆休息吧,等远山学长过来,我请他带欧尼酱去旅馆。”
“不了,我陪着贞子。”
“纳尼?”
“我陪着贞子。”
“哦。”贞子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有欧尼酱在,自己安心很多呢。
洗漱完毕,项歌没有一直待在病房,而是围着疗养院转了起来,将周围的建筑和路线全部了解清楚,才买了早餐回到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分发早餐。
项歌看了看自己买的,再看看别人买的,瞬间有了一个判断。
这个家伙很穷。
比自己还穷的那种。
“欧尼酱,你来了。”贞子看到项歌,急忙上前接过早餐:“哎呀,买重了呢,欧尼酱,要不我们留着中午吃吧。”
“好。”项歌将早餐递给贞子,目光看和那个男人。
贞子介绍道:“欧尼酱,这是远山学长,他帮了贞子不少忙呢,远山学长,这是我的哥哥神生智也。”
“你好。”
“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彼此脸上都带着笑容。
手分开的刹那,远山博开口道:“昨晚是神生君打来的电话,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我有点事情,实在不方便接听电话,真是抱歉了。”
言语和表情都十分的真诚,不过项歌总觉得这种真诚中带着一点别样的东西。
似乎,远山博很厌恶自己。
可为什么?
自己和他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