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邓先生的吩咐,陈少平需要准备的是出生之地的一撮土,还有找一个关系亲密,生肖属虎为女人,并不需要这个女人做些什么特别的事儿,但需要在关键的时候出现。
为期七天的治疗,是封闭式的治疗,不与外界联系,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完全由邓先生安排。
邓先生索要一万六的费用就是用在这里面。
如今的陈少平是闲散人员一个,民宗局每天都跟放假一样,因此陈少平一口气请假七天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出生之地的一撮土也不是难事,出生在老家农村,到处都是土。
唯一有一点难度是找一个关系亲密生肖属虎的女人。
陈少平还在思考如何找到这样一个女人,毕竟属虎的女人很多……和陈少平关系亲密的女人也有那么几个,但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就不那么好找了。
“这个女人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你不妨仔细想想!”邓先生看着卦象,笑盈盈地说。
“和我有关系?”陈少平的脑海之中立即就想起了邱淑琴钟山美钟小美张艳秋关晴美……将这些人的年龄给邓先生说了,邓先生立即就说是钟山美。
于是,陈少平打电话过去一问,钟山美果然是属虎的。
陈少平再一次对邓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少平给钟山美说清楚了情况,钟山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随后,邓先生就开始给陈少平治病,陈少平请了假,直接住在了邓先生的家里。
邓先生有一个特制的炉子,看上去非常古怪。
“这是炼丹炉!”邓先生对陈少平解释,陈少平听得瞪大了眼睛,“炼丹炉?这个世界上莫非真的修仙之人?”
邓先生听了神情有些不好看,因为陈少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一点嘲讽的意思在里面。
“炼丹术,是我们道家最为古老,也是最高深的一门术法,如今却被世人误解,好像是邪门歪道一样,其实丹药核心是药,是中药的一种,我们炼制的丹药是丸药,是中草药,但不是仙丹,什么吃了起死回生,一下子飞升成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道门炼丹,也可以说是制药!我们的炼制出来的丹药,不仅是用来治病,也可以用来当做日常饮食,其中道家的辟谷功法,就必须要以炼丹作为辅助!辟谷不是不吃不喝,而是不吃五谷杂粮,吃丹药!”
邓先生长叹了一声:“现在的人一听炼丹就带着嘲笑的意味在里面,殊不知这里面有我们老祖宗的大智慧在里面!”
陈少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现在对邓先生奉若神明,哪怕邓先生说,丹药吃了真的可以飞升成仙,陈少平也是相信的。
接下来的七天,陈少平就在邓先生的家中,按照邓先生的指示开始辟谷治病。
邓先生有一个房间窗户被封死,里面做了很好的隔音,人走进去,里面只有一盏油灯,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在角落里有一个便盆。
“接下来的七天,你得在里面度过,不能外出也不能与外界联系,你需要吃的丹药我会定时定点给你送来!”
邓先生嘱咐着,陈少平点点头走了进去。
里面唯一的光线就是那盏油灯,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陈少平坐在老式的木质椅子上,仔细思考着许多事儿。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陈少平瞌睡了,就躺在一旁的床上睡,有的时候饿醒了,见邓先生没有来,也就继续躺着。
在饿得发昏的时候,邓先生在木门上开了一道小口,递进来一杯水,还有三颗黑色,手指头大小的丸药。
“丸药掰碎了吃,有点苦涩,但回味不错!”邓先生在外面说了一句。
陈少平照做了,将丸药或者说丹药掰开,一小点一小点地放入口中,其实也并不难吃。
吃完了丸药,将清水喝完,身体还是饿得厉害,但不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饥饿。
陈少平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想过去三年所有发生的事儿,越想越困,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然后被饿醒。
邓先生没有来,那就是没有到吃药的时间,陈少平在床上躺着不动,脑袋还是安静不下来。
到了特定的时间,邓先生就会送药和送水来,陈少平在里面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少平的思绪也平静了下来,所有能想过的事情几乎都想过了。
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想睡,还是会觉得饿,但已经能够忍受。
邓先生还是按时过来送清水和药丸,药丸的颜色也不一样了,有漆黑色的,朱红色的,还有赤褐色的……
陈少平很少上厕所,偶尔去也只是小解,没有想要大便的意思。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少平觉得很虚弱,很累但不困,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也不怎么饿。
还是不知道时间,陈少平开始觉得很煎熬。他记得邓先生已经过来送过五次丹药了,也不知道是一天送几次,如果一天两次,那么也过去两天多了!
有的时候,陈少平吃下的有些丹药会让陈少平肚子疼,但并不想上厕所,而是各种放屁。
有些药吃了又让陈少平不停地流汗,热得慌。
时间越来越难熬,陈少平感觉邓先生似乎忘记了他还在这里一般。
好像过了一天了,邓先生依旧没有来送水送药。
陈少平开始闭着眼数数,数着数就忘记数数,忘记了一切,没有睡着,但人却跟睡着了一样,思绪一片空白。
陈少平起初还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了里面,但后面就连死也懒得想了。
“邓先生,我已经在里面几天了?”
邓先生又过来送药的时候,陈少平忍不住问。
“时间到了我就会开门,你放心好了!”邓先生留下一句话又走了。
陈少平开始怀疑:这种方法是真的能够治病吗?
陈少平甚至想砸开门逃走,但此刻的他非常虚弱,有气无力……
到了最后,陈少平坐在木椅子上就不动了,不想躺下,也不想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