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长,你是扶贫攻坚工作的主管领导,但没有必要地拉着我也和你一起扶贫吧?”
罗诗涵坐在自己未来大厦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略带撒娇地说。
“罗总,扶贫攻坚就是搞活经济,你在上面不会吃亏的!”陈少平别有深意地说。
在东山乡,罗诗涵单从种植花椒树苗的人工成本上就挣到了三百多万的利润,在后期东山乡新鲜花椒大量上市后,罗诗涵的花椒加工厂还能再赚一大笔。
罗诗涵也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她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如果佟老出面,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到时候我在大坪镇投一个药材收购中心,赚取一点中间差价,一年估计也有上百万的利润!
罗诗涵心中已经打出了如意算盘,嘴上却说:“我可以开口说去试试,但不保证成功,毕竟是金江国药集团这种大国企,情况复杂得很!”
“罗总,我相信只要你在佟老面前开口,事情十拿九稳!”陈少平笑着说。
“领导啊,你就是薅羊毛也应该换一只羊吧?”罗诗涵没好气地说。
陈少平打完了电话来,心情颇为不错,如果大坪镇能够成为金江国药集团的药材供应基地,那么大坪镇扶贫攻坚任务便可以宣告成功了!
想到这里,陈少平不由得美滋滋地想:罗诗涵还真是我的福星啊,如果没有她,东山乡扶贫攻坚工作进行的就不会那么顺利。
陈少平心中虽然已经乐开了花,但在表面上依旧是沉着冷静,丝毫没有听金江国药集团的情况。
对于还不确定的事,陈少平不能轻易透露口风,毕竟他现在是领导。
领导就得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他继续跟着罗刚父子身后了解情况,同行的刘振华戴着眼镜,手中拿着小本子,在罗刚父子的详细介绍之中不时地写着什么,看上去严肃认真,是一个好干部形象。
自从被陈少平等人在关晴美土鸡米线店吓尿过后,他就悄悄将那副价值不菲,与李易祥同款的金丝眼镜给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边眼镜。
在刘振华严肃认真的拿着小本子和笔记本,目光平视着前方,在他的眼睛里面有陈少平一个模糊的背影:“陈少平,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刑满释放的刘学刚出来后,很快就拜访了刘振华的父亲刘国忠。
而刘国忠与刘学刚在书房里面关起门来,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密谋。
就连刘振华都无权得知密谋的内容。
刘振华唯一知道的就是,父亲和刘学刚是在商量如何对付陈少平,而且一定是一个绝妙的计划,因为刘学刚离开的时候,非常开心。
是那种很快就大仇的报的兴奋!
从省城下来,叫杨磊的老板在杨平乡乡大街上,得到了一块占地面积五亩的土地,然后以这块土地担保向银行贷款,修建起来了活动板房,并且成立杨平惠农土特产公司。
在杨磊的杨平惠农土特产公司成立后,县长郭玉堂终于找常务副县长陈少平谈话了。
“少平,这段时间都在跑乡镇吗?你看你都晒黑了很多!”
郭玉堂一副很关心陈少平的模样。
但他说话的时候,手中上一支香烟转动得很快。
这是郭玉堂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有习惯性动作。
对于这点,陈少平已经看得很透。
如今的郭玉堂就连和陈少平简单对话,内心都是不平静。
“没办法啊,三天跑两个乡镇,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还有杨平乡没去啊!”陈少平无比感慨地说。
这段时间,陈少平也的确很辛苦,他已经先后跑完松官镇炮楼镇三友乡东河镇麦场镇清泉乡大坪镇等六个扶贫攻坚重点乡镇,而且每次去都是到这些乡镇最贫困的地方,一去就是一整天,早上九点出发,回到县政府的也差点是九点了。
回来之后,大家都可以去休息,陈少平还要在办公室写工作总结,在工作总结中寻找出具体解决每个乡镇困境的办法。
其中有部分数据记忆模糊,他立即就与该镇书记或者镇长进行核查。
陈少平如此拼命忘我地工作,这可苦了陈少平身边的秘书李文京。
李文京也得追随陈少平一起熬夜,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十二点以后才能回到家里。
县人大主席李一江见儿子李文京每天都累得跟个狗一样,有些疑惑地说:“这个陈少平每天都这么拼命吗?”
“是啊!”李文京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白天视察乡镇,晚上整理数据,还得联系各大有关部门做好跟进工作……”
李文京的母亲听了一阵心疼儿子:“我早就说政府办不好待,不好待!你这个老东西非要将儿子送到政府办去,现在好了,晒得跟个黑炭一般!”
李一江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地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要想进步就必须要到两办工作,只要频繁出现在主要领导身边才有机会,你看陈少平,从农业局科员爬到了常务副县长仅仅就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改变他的命运的机会就是成为县长的秘书!”
李一江抽了一口烟,仔细想了想,这才接着说:“文京,你现在是积累工作经验的时候,辛苦点不怕,人家陈少平已经是常务副县长,还不是照样奋斗在第一线,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扶贫攻坚任务艰巨,少不了有乡镇完成不了工作,扶贫攻坚是政治任务,谁敢怠慢谁就会被拿下,到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只要在你这个年纪能够到乡镇当个副镇长,那就是赚到了!”
“到时候你在乡镇上磨炼上两三年,我帮你运转由副镇长转到几个关键的县大局当个副局长,在磨炼两三年,机会好的话,能去第一阶梯乡镇出任镇长……那你的前景就比较远大了!”
李文京一听顿时就泄了气:“爸,合着我奋斗个六七年,最多能当个镇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