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能元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陈少平在靖城市,打电话过来约吃饭。
陈少平本已经打算起程回江丽市,在接到电话后,只好推后了行程。
吃饭的地点还是还是的水库鱼庄,离城区三十公里,环境清幽雅静。
这次省委副书记唐利民没有来,曹能元另外一个带了一个女人。
女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长发披肩,是一等一的美人,名字叫严如玉。
“陈书记,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人啊!”
严如玉伸出一双柔若无骨,洁白如玉的手和陈少平握手。
陈少平一下子就被那双手给震撼到了,柔软无比,当真如同流水滑过一般,让人印象深刻。
“严小姐过誉了啊,如今见到了真人,只怕是要让你失望……”陈少平开了一句玩笑。
曹能元是不可能带着一个寻常女人一起过来吃饭的,陈少平心中暗暗留意了一下这个严如玉。
不仅长得漂亮,气质出众,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大家坐着说了七八分钟的话,又一辆车开了进来,走下车来的是云翔市常务副市长陈明贵。
这让陈少平吃了一惊,陈明贵现在是云翔市常务副市长,以前可是高明跟的专职秘书。
在前不久,为了川美建筑集团修建的平安大厦贷款事宜,陈少平和陈明贵才打过交道,印象不错。
关于平安大厦的抵押贷款,云翔市的银行大力支持,帮了张三川他们的大忙。
但曹能元是省委副书记唐利民的专职秘书,陈明贵是前省长高明跟的专职秘书,他们是怎么搞到了一起?
陈少平将惊讶压在了心里,心中隐隐已经察觉到:省委副书记唐利民已经收服了前省长高明跟派系的人,即将成为金江省政局中的第四股力量。
“陈市长陈书记,你们之间不必我再介绍了吧?”曹能元笑着说。
陈明贵立即伸出双手与陈少平握手,然后对曹能元说:“我与陈书记在一个星期之前才一起吃过饭!”
落了座,曹能元坐在了主位上,陈明贵和陈少平一左一右坐在了旁边。
严如玉则是在一旁做起了服务。
这顿饭并没有什么干货,曹能元是一个说话很慢的人,给人的感觉是,他说了一句话,但想了三句。
说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对云翔市江丽市都是很宏观地聊了聊,并无干货。
即便如此,这顿饭还是吃了一个半小时,喝了一瓶半茅台酒。
分别的时候,曹能元语重心长地拉着陈少平的手,对陈少平说:“云翔市和江丽市相隔一百多公里,不远,你和陈市长以后多交流!”
曹能元似乎在释放某种信号。
“陈书记,咱们都姓陈,我就称呼你一声少平了,少平,下个月,我到你们经开区来取取经啊!”陈明贵笑着和陈少平握手。
“陈市长,我代表江丽市经开区,对您来视察工作,表示热烈欢迎啊!”陈少平和陈明贵紧紧握手。
由于改变了行程,陈少平又在靖城市住了一夜才回的江丽市。
……
刘玉惠毕竟年轻,手术后恢复得很快。
月嫂已经辞退,家庭保姆依旧还保留着,郑起云对刘玉惠不闻不问。
起初刘玉惠还担心郑起云会杀人灭口,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情况来看,郑起云似乎没有了杀心。
刘玉惠又渐渐放下心来,她也不用上班,在家里百无聊赖,就是上网。
最近在网络上,他们高中同学群吵着要在江丽市搞同学聚会,因此刘玉惠就去了。
这一去就是认识了高中时期的班长,叫陆晓明。
陆晓明在江丽市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生意不错。
在高中时代陆晓明就一直暗恋刘玉惠,如今再见面,暗恋依旧。
而在婚姻状况的时候,刘玉惠也暧昧地回答了一句“可以算作是单身!”
于是,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郑起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个叫陆晓明的广告公司老板,最近频繁和刘玉惠联系。
郑起云心中立即就起了一抹杀意,他想起了刘振华说过的那句话:“胎儿的死亡,医生说有很多种原因,但具体原因只有刘玉惠本人知道……”
郑起云对胎儿的死亡一直耿耿于怀,心有猜忌。
如今查实了刘玉惠与的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刘玉惠是有意让胎儿在腹中死亡!
即便事实不是如此,郑起云也要拿这件事给刘玉惠一个彻底的教训!
于是,郑起云将刘振华找来了。
在名义上,刘振华是刘玉惠的老公。
“刘玉惠最近的情况,你清楚吗?”
郑起云坐在老板椅上,看似很随意地问刘振华。
刘振华不清楚郑起云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郑起云是在关心刘玉惠,于是回答:“我给刘玉惠生活保姆打过电话,询问过恢复状况……而且,我准备,准备今天下班后再送点补品过去看看!”
“呵呵……”
郑起云发出了一声冷笑:“你是该好好去看看刘玉惠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后,郑起云就挥手让刘振华离开了。
刘振华听得迷迷瞪瞪,出了办公室就找郑起云的秘书刘杰问情况。
刘杰这才告诉了刘振华实情。
刘振华回到家里,将情况给父亲刘国忠说了。
“这是郑书记对你的考验,这件事如果干得漂亮了,你沧阳县委常委的位置就到手了!”刘国忠说。
刘振华听了一阵激动,忙问;“这件事如何才能办得漂亮?”
刘国忠仔细将郑起云的心思分析了一遍,然后才对刘振华说:“你现在是市政府办公室的科长,我猜郑书记是要考验你用手中权力办事的能力了!”
刘振华现在的行政级别上只是个正科级,但他是常务副市长郭玉堂的秘书,是市政府二把手的代言人。
说要运用了权力,刘振华这个猪脑子是转不过来的,关键时候还得刘国忠亲自出马。
不过,运用市政府的权力打收拾一个广告公司,那还不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