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电视台记者刘玉惠,这段时间过得郁闷至极。
自从上次由文广局局长带着她和同事李静,请常务副县长凌胜华和财政局局长吃饭,她因为不喝酒而不告而辞之后。
她在文广局上班的日子就度日如年了。
文广局局长邱林对她吹鼻子瞪眼,办公室主任更年期妇女孙秀梅,人老珠黄,本就对办公室里面容貌秀丽的女孩子充满了妒忌,在工作上百般刁难。
之前还有所顾忌,只在小事上收拾刘玉惠和李静。现在,得到了领导的授意,孙秀梅就越发地有恃无恐了起来。
对刘玉惠百般刁难,横竖就是看她不顺眼。
黑河镇老街发生了重大火灾,刘玉惠被派往了灾区两天,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源,熬夜写了一篇报道交到办公室主任孙秀梅之处。
结果就因为一个错别字,孙秀梅就指的刘玉惠的鼻子一通臭骂,并且直接将刘玉惠耗费两天时间,外加熬夜三个小时写下的稿子否决掉,转而采用了李静的稿件。
李静的稿子,刘玉惠读过,只能说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处。
让刘玉惠想不通的是,在之前办公室主任孙秀梅最看不惯的李静,其次才是她刘玉惠。
因为李静爱打扮,衣着艳丽,不像个正经上班的人。
孙秀梅曾在背后恶狠狠地骂李静是“婊子”“鸡”“骚货”!
可现在,孙秀梅不再针对李静了,反而有巴结,讨好李静的意思。
没有李静分散办公室主任孙秀梅的更年期怒火,孙秀梅就开始集中火力针对刘玉惠了……
刘玉惠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她走了之后,李静就成为另外三个男人泄愤的工具了。
李静被拉到了江畔酒店,凌胜华第一个操,然后是安治国,最后才轮到邱林。
干完之后,三人就将李静扔在了江畔酒店的套房里面,无人过问。
第二天清晨,醉得迷迷糊糊的李静醒来后,知道自己被人操了,但不知道是被哪一个操了……
她没有想报警的意思,只是觉得不明不白被人操了,很吃亏!
在场有三个人,如果要选一个人来操她,她自然希望那个人是凌胜华。
倒不是说凌胜华有多英俊潇洒,而是这三个人里面凌胜华的官职最大。
李静正是懊恼的时候,邱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李,起床没有啊?你昨晚的表现很不错,我考虑让你当办公室副主任,历练两年,财政局和县政府办也是可以去的!”
邱林这时算着时间给李静打来了电话,善后问题要处理好。
“邱局,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静发出了愤怒的质问。
“小李,什么都没有发生嘛,凌县长和安局长我们打了一夜的麻将……”邱林带着微笑着说。
这是邱林再拿凌胜华和安治国来压李静。
“邱局,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李静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李静的反应让邱林有些害怕,他无法确定李静会不会把事情闹大,连忙给财政局局长安治国打去了电话。
安治国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邱林说了一句:“回去给她点好处,以后随便操!”
安治国睡过太多的女人了,经验丰富。
他知道,如果李静要将事情闹大,那就不会接邱林的电话了。
有了安治国的话,邱林这才放下了心,到了周一他就给李静安排了办公室副主任的职位,并且警告孙秀梅照顾好李静。
从邱林的反应来看,李静也能够推断出来,她可不只是被邱林一个人操了,因为邱林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财政局局长安治国也一定操了,只是,她不能确定凌胜华操没操!
反正都是被操,不在乎多一个凌胜华,这样还有利于她的上位。
想通了这一点,李静就不将局长邱林放在眼中了。
她已经被安治国操了,那就以这个事为筹码,最起码要争取去老爷部门财政局工作!
荣江县圈子里的口号是“裤子一脱,至少正科(荣江县的方言科,读kuo);床上一躺,职位带长(局长,副局长的长)。”
常务副县长凌胜华虽然操了李静,但心中却一点滋味都没有。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刘玉惠的身上,并不是刘玉惠多漂亮,多迷人,而是市委副书记郑起云对刘玉惠是有意思!
这一次,黑河镇老街灾区视察工作,就是凌胜华不动痕迹地安排了刘玉惠全程跟随郑起云做采访。
很显然,郑起云对刘玉惠的跟随是非常满意的,这越发让凌胜华确定,郑起云对刘玉惠是动了心。
从这次,李晓明案件来看,郑起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他是市委书记杨正康的代言人。
如果,凌胜华可以将郑起云拉过来做靠山,那么,凌胜华在荣江县地位永固,甚至可以和陈少平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在荣江县发财……
凌胜华仔细观察过市委副书记郑起云,单凭钱财是不可能打动得了郑起云的。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刘玉惠。
但偏偏这个刘玉惠软硬不吃,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不管什么贞洁烈女,老子也要让她服服贴帖!”凌胜华咬着牙说。
随着黑河镇大火的结束,凌胜华已经失去了对黑河镇的控制权。
黑河镇一旦失去了控制,华盛矿业公司就将暴露在陈少平的面前……
而华盛矿业公司是凌胜华的根基所在,凌胜华是绝对不允许华盛矿业公司出任何问题。
县文广局,办公室。
“啪……”一声脆响。
刘玉惠手中的一叠材料,被办公室主任孙秀梅狠狠地拍在了地上。
“我让你将这些材料整理出来拿给我,不是将材料直接递来给我?你是猪脑子吗?”
“更年期晚期”的孙秀梅,怒目圆睁,口水四溅,瞪着刘玉惠就是一通臭骂。
一天之内,刘玉惠已经挨了孙秀梅三通臭骂了,她怎么做都不对……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刘玉惠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旁边的同事孙伟,悄悄递给了刘玉惠一张纸巾,压低了声音安慰刘玉惠:“一份工作而已,不值得流泪……”
刘玉惠轻轻擦掉了眼泪,在心中暗暗发问:“这份工作还有必要做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