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镇有一个老镇,里面都是低矮破旧的老房子,电路已严重老化。
镇上村民已经多次向供电局反映:线路老化,存在的安全隐患。
但黑河镇供电所一直没有理会,因为黑河镇老镇没有了任何活力,随时有可能会拆迁。
黑河镇矿业公司非常多,其繁华程度以及经济发展的程度可以和城关镇相提并论。
凌胜华让青蛙闹出来的大事件就是从黑河镇的老镇开始。
突然之间,黑河镇老镇线路短路火星四溅,紧接着就有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
老镇上多数的土木结构房屋瞬间被点燃,一场有预谋的大火就在老镇燃烧了起来……
刹那之间,半个老镇成为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爆裂声,哭喊声,倒塌声……
荣江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李春桥,在接到了黑河镇老镇大火的汇报电话时,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一路小跑来到了县长陈少平的办公室。
住建局局长正在陈少平办公室汇报工作,李春桥也顾不得官场礼仪,直接敲门进去:“陈县长,有突发事件:黑河镇老街区发生了火灾,整个老街被点燃了半条……”
陈少平也吃了一惊,但并未表现得出来。
“马上去现场,通知相关部门立即赶往现场!”陈少平闻言,迅速站了起来,快步往外面走。
秘书李靖晨,政府办公室主任李春桥一边走一边问陈少平:“陈县长,要不要通知罗县长?”
李春桥这一句倒是提醒了陈少平,让他焦急的脚步放缓了下来。
黑河镇供电所所长李晓明刚刚被抓,供电所就发生了火灾,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同样的情况,陈少平在仁里镇的时候遇到过。
调虎离山,杀人灭口。
陈少平快速地思索之后,说:“我来通知罗县长吧!”
坐上了县长专属座驾,陈少平亲自给罗文强打去了电话。
“老罗,黑河镇老街区发生了火灾!”陈少平语气平静地说。
“陈县长,我要不要过去?”罗文强立即问。
“老罗,还是请副局长赵崇帆刑警队长孙思齐迅速赶赴现场!”陈少平说。
“好的,我马上安排!”罗文强说。
“老罗还记得在仁里镇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蹊跷的矿难吗?”
罗文强一听就明白了,“记得,陈县长,我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随时保持联系!”陈少平嘱咐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陈少平刚刚挂断了电话,县委书记何金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陈,你在哪里?”
“何书记,我在赶往黑河镇的路上!”陈少平立即说。
“老陈,我得到最新消息,黑河镇老街区已经烧死了七个人!”县委书记何金波神情凝重地说。
陈少平吓了一跳:“什么?”
烧死七个人,那可是特大事故了,这件事必须要上报市委市政府了。
“何书记,这个消息准确吗?我还没有到黑河镇!”陈少平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这是黑河镇书记谢志强上报的信息,他应该马上就给你汇报了!”何金波声音中带着沉重。
“何书记,如果消息属实,这件事就要上报市委市政府了……”陈少平说。
“老陈,你应该是在我的前面,咱们到黑河镇碰头,再商量一下!”何金波声音中充满了感叹。
“死了七个人……这可是特大火灾事故了……”陈少平在心中暗暗说。
到时候,县委书记何金波和县长陈少平都是要被问责,同时有一批领导干部要被免职。
想到这里,陈少平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得不给公安局局长罗文强打去了电话。
“老罗,黑河镇老街区特大火灾,导致了七人死亡……”
罗文强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老罗,特大事故,你作为荣江县政法系统一把手是不能不到场了……”陈少平在电话里面语气凝重地说。
罗文强犹豫了一下:“陈县长,我这边估计还要一点时间!”
“老罗,老张,老顾他们有协警经验,你给他们打电话,替你一会儿……这是特大火灾,要向市里面汇报情况了……”
挂断了电话,陈少平仔细思考着这件事。
事情已经闹大,市里面一定会下来人专门处理这个问题。
陈少平赶到黑河镇的时候,黑河镇街道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漫天的黑烟,空气是浓重的烟熏味。
现场交通已经瘫痪了,陈少平只有步行出发。
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李春桥,副主任李靖晨一左一右,将县长陈少平护在中间。
李春桥一边走一边给黑河镇派出所所长打电话。
“向所长,立即安排人过来,陈县长从新街区步行过来……”
陆春桥一边打电话一边用一只手将人拨开,他身材本就高大,将一件西服都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做一个保镖倒也非常称职。
黑河镇党委书记谢志强,镇长高佳明还有派出所所长一路小跑着过来迎接陈少平。
这三个人脸上都是黑烟,看上去非常狼狈。
“陈县长,陈县长……”谢志强喘息得上气不接下气,“最新,最新统计,死亡人数,死亡人数又增加了两人……现在,现在死亡人数是九人了……”
陈少平心中紧了一下,如果死亡人数超过十三人,那就需要向省里面做汇报了。
“道路为什么给堵住了?这是生命路线,马上安排人,强制清场,不允许任何人停车围观!”
陈少平满脸严肃,作出了指示。
黑河镇老街区,此刻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火势已经被控制,一道道的黑烟还在缓缓上升……
被烧黑的残檐断壁,立在一片焦土之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怪味。
消防士兵,医院救护人员来来往往,忙成一锅粥。
县委书记何金波也成人群之中挤了过来,他看到了现场一片焦土,一张胖脸满是冷汗。
“老陈,怎么,怎么烧成了这个样子?”何金波一边擦汗一边说,整个人已经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