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晓,前大夏军部总司令,天赋纪元书。”
“他的本命物,几乎可以记录承载任何力量,也可以随意调用这些力量。”
“这让钟翰晓的手段极为多样,某种意义上,可以发挥出不次于“万物模拟”天赋的战力,是他雄踞人族第一强者的根本所在……”
东海沿岸,救国会长盘膝于地,看着极北方向,悠然道:
“当年,我曾经远远观望过,他孤身一赴诸国强者之约……”
“那一战……如果不是各国强者紧急动用本国神器伟力,恐怕那日之后,大夏以外,世间再无入化强者……”
会长这番话,直听得身旁的第二神使毛骨悚然:
“会长,世间真有如此恐怖的人类吗?”
“强大到这种地步,不应该早就可以横扫诸国,灭杀所有变异兽皇,让大夏独霸世间吗?”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入化强者啊!”
第二神使完全不能接受。
什么是入化境觉醒者?
那是站在人类巅峰力量巅峰的存在,是人族各大文明的守护神。
相比其他的觉醒者们,他们的力量,堪称为神!
然而就是这些神一般的存在,居然险些被一个人类屠杀殆尽?
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唉……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可能会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
“那个家伙,就是超出了世间一切人类强者,接近神秘存在的异数。”
“原本,他确实是有能力,如你所说一般,横扫当世,平定天下的。”
“可惜……世间还有神器,还有太多的神秘存在,令他顾忌,甚至无法对抗。”
“就比如……大夏北境极北端,沉睡在一处折叠空间中的雪国女王。”
“她……是比起降临在我国的大鲸神还要强大许多的存在。”
提到这两个名字,救国会长都是不禁抿了抿干瘪的嘴唇,脸上难以抑制地显现出恐惧的神色。
越是强大,越能认知强大与恐惧。
那些诡异而又神秘,超出人类觉醒者共识的“九级划分”体系的存在,一直是笼罩在几乎所有入化强者头顶一块挥之不去的阴云。
“理论上……他离那位雪国女王,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
“这差距之巨大,理论上几乎不存在弥补的可能性。”
救国会长,以其个人理解,做出了精确的评价。
第二神使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
“既是如此,这些人都在等什么?会长您又为何……”
这听起来,简直是一场必败之战。
这让第二神使非常疑惑。
“因为你不太清楚,这个男人,是一个怎样的人。更不清楚,大夏的最强者,有着怎样的担当。”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没有十足的决心,他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决策的。”
“唉……说来也是讽刺,巨大的外部压力之下,残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各大人族文明,不仅没有精诚合作,反倒是各怀鬼胎,随时怀揣着覆灭其他文明掠夺其资源的野心……”
说到这里,救国会长,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像那位雪国女王,其实是盘踞在世界所有人类文明头顶的巨大威胁。虽然目前对各国威胁程度存在差异,但其实也就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
“然而,所有国度,都是心照不宣地等着钟翰晓去解决这个问题……”
“明知如此的情况下,钟翰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唉……他的心胸,确实也不是我们其他人所能比拟的。”
第二神使闻言,却是颇为不忿地冷哼一声:
“心胸这东西,有什么用?”
“为了种族存续,本就应该抹杀多余情感,不惜任何手段。”
救国会长点点头:
“你说的也没有错。”
“但……终究是仅限于你我所能看到的风景而已。”
“以我们的实力和认知去揣摩和评价他,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这个男人……就是当前世界上所有人类当中,最接近神这个概念的存在……”
“因此……我们所有人都会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成功。”……
“正如女王陛下所说,我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哪怕拥有人类中靠前且特殊的天赋,也不该对您能构成任何的威胁。”
风雪之中,钟翰晓的声音沉稳而又清晰:
“哪怕是我依靠自身的天赋,统合大夏所有高级觉醒者的天赋力量,在您的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只有一种方式方法。”
“那就是……选择容纳你!”
容纳你。
容纳雪国女王。
此时此刻,钟翰晓终于是亲口揭破的这个计划的真正答案!
“笑话。”
雪国女王的声音当中,充满着一股荒诞和不能理解的情绪:
“一方水洼,如何能容纳一片海洋?”
水洼,与海洋。
这等夸张的差距,还仅仅只是两人量级之间的差距。
本质来说,两人要更加夸张。
所以说,钟翰晓这个选择简直是异想天开。
“常规来说,容纳你确实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但……你不具备明确稳定的形体。”
“你太强大了,以至于哪怕吸收了这么多高级觉醒者的原力,都无法形成稳固形体。”
“从我到这里开始,你不断用你的力量去压制消耗我,又因为你本能的谨慎,没有直接杀死我,怕我隐藏了大夏的某种神器的力量在身,抓住这个机会和你同归于尽。”
“而也就是这个过程,我通过纪元书的力量,记录了你的能量特性。”
“经过了冲分的吸收解度和分析,我的本命物纪元书,在性质上,其实已经具备了容纳你的条件。”
“而结合我和其他大夏觉醒者的力量,勉强可以匹配成为你的容器的能量规格。”
“更不要说……你如今的力量,很大一部分,是吸收了我大夏过往的高级觉醒者们形成的。”
“你真的认为……这二十年来,我们就全无准备,静等你苏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