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国他们想办法撬阎总的墙角时,中央军那边也在想办法撬八路军的墙角。
中央军虽然远在天边,但他们人手众多,时刻关注着全华夏的战场。
赵志国在这边取得不俗战绩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中央军那儿。
这么能打仗会打仗的军官,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决不能为八路军所用。
想办法把赵志国收买过来,到时候晋绥军不但能够恢复以前的地盘,中央军还多了一个帮手,能够看住阎总,一举两得。
可上一次,他们派人前往赵志国的驻地,想劝说赵志国加入中央军,结果被赵志国给耍了。
这次一定要想办法,把赵志国给挖过来才行。
赵志国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香饽饽,在处理完平城的事务之后,他决定回安阳镇一趟。
“老赵,这是我们缴获的罐头,你多带点,还有这钢笔也是我们缴获的,上边还刻着英文字母呢。”
马修文和田克志往赵志国的背包里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你们两个够了,我只是去安阳镇,你们给我收拾的东西,安阳镇都有。”赵志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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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孙姑娘有多久没见面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回去看看人家,总不能空着手吧,要不然人家孙姑娘还嫌弃我们八路军抠门了。”马修文说。
“你这一口一个孙姑娘,到底想说什么?”赵志国看着反常的两个人。
“没什么,好歹也是我们司令未来的夫人,自然不能亏待了不是?”
总参谋长前几日来平城的时候,暗地里把马修文和田克志叫了过去,不是什么作战任务,而是让他们催着赵志国结婚。
赵志国这次回去,他们当然希望赵志国和孙思莹的感情升温,两个人把婚事定下来。
“我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
“这次时间足够,你们回安阳镇之后,多待两天,我已经给高仓发电报了,让他没事儿不要打扰你。”
为了给赵志国和孙思莹两个人更多的相处时间,马修文不得不操心这些事情。
直到马修文和田克志把两个包给塞满了,他们才停下手。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要被赶出平城去?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早就得到什么消息了?或者总部传来了新的命令?”赵志国问。
“五天的假期够不够?”马修文问赵志国,然后又看着田克志,“干脆给你七天的假期吧?”
“老马,部队没有司令七天的时间,还不得乱套了?再说了,思莹那边又不是没有工作。”
“对对对,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老田,给安阳镇发电报,让学校给孙姑娘放五天假。”马修文立刻下令。
赵志国此时满脑子疑问,心想马修文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老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还下令让孙思莹放假了?”赵志国连忙问。
“没什么,到了安阳镇好好休息,没有人能打扰你,一定要休息好了再回来。”
赵志国也不知道马修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路阵地收复之后,日军没有发起反击,而且他们也不着急进攻并州地区,所以此时赵志国的时间变得更加充裕了起来。
在赵志国前往安阳镇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前往了陶学一的师部。
这个不速之客是陈家的人,陶家跟陈家关系不错,但是中统确实由陈家两兄弟给把控着,中统是做什么的,不用细说,他们做过的事情,用令人发指来形容并不为过。
俗话说,蒋家天下陈家党,宋家姐妹孔家财!
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一身西装,身体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里叼着一支雪茄。
“陶叔最近可好?”
来人的语气冰冷,但话语中似乎跟陶学一很熟。
“前日来信,偶感风寒。”
陶学一在对方的面前有些紧张,很显然,对方给了他压迫感,这种压迫感绝不是官职高低体现出来的。
“这几年战争,忙于公务,我已经三年没见过陶叔了,有时间多回去看看,陶叔年纪大了,你又是他最喜爱的孙子。”
来人虽然唠着家常,但陶学一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出现绝不是来跟他唠家常的。
“有时间我会回去的。”
“听说你跟那边联系了?”
来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陶学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他认为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不用看他们,中统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兴旺,但是一些看家的本事还没有丢,想要搞一些情报,还是能够做到的。”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苦跑这么远来问我?”
陶学一心想,既然对方都已经知道他跟赵志国联络了,那么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要杀要剐随他便。
其实陶学一也很明白,如果要抓他,就不会只有一个人来到他的师部,而且还是他熟悉的人。
“跟小时候还是一个脾气,”来人冷笑了一声,“手丢了一只?”
“江城会战的时候,被小鬼子的炮弹咬了一口,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陶学一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战场上只丢了一只手是很幸运的事情,你对中央军的忠诚和陶家对国家的支撑,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没有人敢拿这件事情威胁你。”
陶学一并没有因为对方说这句话对他感恩戴德,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真有人想搞他,一定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多谢!”
“我们有一个计划,是关于赵志国的。”
“出卖朋友的事情我不会干,这种事情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做吧。”
陶学一听到关于赵志国的计划,立刻拒绝了对方。
“如果你觉得我私通八路军,我现在就可以交出军队的指挥权,该关押关押,该枪毙枪毙,让我出卖朋友,绝不可能!”
陶学一虽然敬畏对方,但是他决不能因此而出卖赵志国。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性格还是没有变,难道你就不想听听关于你朋友的计划是什么?”
“不想,因为我知道你们做事的手段,知道你们计划的人,要么参与到计划中,要么他连知道计划一个字的权力都没有。”陶学一很清醒。